下的负责。这禁宫之内,皇上放心。”
冉业咬咬牙,不亏是琴笙的亲信。嘴里舌头没得人家利索,最后只能跪下谢旨。当晚就住进了暖笙阁,听名字就有点不正经的宫阁。
路上柴斐的眼珠子就跟黏冉业身上下不来似的,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憋不住了,才问了句,“你和皇上真的是……哦不,曾经是……?”
冉业觉得,如果不是天黑,柴斐现在已经可以嘲笑自己的大红脸了。
没有得到回答,柴斐就自行想象了,手向冉业肩上一搭,“行啊,冉将军。”
然后就再也没有对话,一直行至暖笙阁外,冉业才回过味儿来,难不成柴斐误会了,以为他是压过皇帝的那个?想了想,冉业没有开口解释,同柴斐道别,便住进了暖笙阁内。
只是冉业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没解释,让琴笙一辈子都没能逃离柴斐的奇怪误解。
见琴笙那模样,冉业怎么也猜到,他根本不知道琴风久的事情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相信那孩子就算没有自己再身边看着,也是能过好的。放了心,接下来的日子里,冉业开始了晚年生活,每天就是看看兵书,院子里溜达溜达,和柴斐说说话。最后柴斐见他太闲,干脆又带了只鸟给他,然后那一成不变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溜达的时候带上鸟了。
这别说守护大夏四方了,冉业他就是连个后宫安危都没守护,整天遛弯儿逗鸟儿的,都快成后宫里一道景色了。
不过好在琴笙的后宫里也清净,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子,从不四处走动,也不到他这里来。此间冉业也不得不感叹,琴笙这皇上当了快十年,连个娃娃都没生下来。
殊不知,那生娃娃的心,都挂在他身上呢。
听得远处一声,冉业便看到了想他这边走来的柴斐,也不知道是不是琴笙的命令,柴斐每天都过来打个卯。“冉将军,又遛鸟呢啊?”
刚进园子,就见冉业站树底下逗鸟儿,周围一片茫茫白雪,就他穿着一身黑。逗着黄嫩嫩的小鸟,冉业心情也比往日好的多,回身冲着柴斐摆了下手。
这皇宫里一住,便是小半年,转眼都到了年底。冉业也没个心情感叹时光荏苒,能逗逗鸟儿,听柴斐说上几句无聊话,感觉也还是不错的。期间,琴笙来见过他一面,也未说什么,但却让他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潭再次掀起了波浪。后来琴笙又来过几次,冉业倒是一次比一次淡定,现在看琴笙跟看景儿似的,完全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态。
“冉将军,你知道吗?七王爷回朝了。”
将嘴里嚼碎了的花生仁儿递给小黄鸟吃,“他怎么回来了?”
“回来抢皇位啊。”
“这十年过去了,再来抢,是不是晚了点?”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有把握呢。”柴斐靠坐在亭内的石桌边儿,屁股冰的生疼。回头见一眼,冉业坚持不懈的逗鸟,丝毫不关心这国家大事。
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将军。
第12章 一心求安 池水微澜只为君
琴栎扭过头瞅了眼自家小侄子,面相虽是像了皇嫂,但这一板一眼的模样,跟他二哥还真是像。对,尤其是那副老态。“咳咳,风久,天不早了,回屋睡吧。”
“谢皇叔,我想再待会儿。”
拗不过那孩子,琴栎只得先回屋去了。这回京城都快十日了,这孩子还真是沉得住气。
自打半年前从山洞中睁开眼,琴风久便没日没夜的做当年的那个梦——冉业持剑向他袭来,那剑刺穿了他母后的身子,也没入了他小小的胸膛。十年来,那个场面从未忘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睡在冉业身边的时候却从未梦到过。
冉业,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恨他狠心,杀得整个晋阳宫人,又恨他居然将自己藏到山洞中独自去面对琴笙。但又爱他,爱他那无时无刻的关爱,爱他对自己的一颦一笑,更爱那夜晚里的火热。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冉业将那把剑对着自己了。更不可能,再让他为琴笙所利用了,纵使琴笙对冉业旧情复燃,他也会制止的。毕竟,冉业是他先认定的。
“陛下,七王爷已回来数日,暗地里却没什么动作。”柴斐还如往日一般,向琴笙汇报着,但眼皮抬抬偷望一眼,琴笙这眼睛直的,恐怕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继续盯着,还有,我没让你抬头,你就不许抬头。”
柴斐赶紧把眼皮子低下去,他发觉他错了,这皇上就算为情所苦着,他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皇上。“是!”
跪了半天,琴笙还是没反应,柴斐咬着牙等着。心里不免埋怨着,想见冉业叫到自己宫里看个够,非要大冷天跑人家院子外面来偷看是怎么个事儿?而且前日才下了大雪,这会儿一跪,膝盖都没感觉了。
觉着自己快跪不住了,琴笙才缓缓开口,“起来吧,我回去了,你去和他聊会儿。”
柴斐欲哭无泪,琴笙吃醋让自己再大雪地里跪两个时辰也就算了,还偏偏是他命令自己去和冉业聊天解闷儿的。心里愤恨,想整老子直接说啊!
冉业见天黑了,也没打算进屋里去,外面挺舒服的,比屋子里那暖炉味儿好多了。抬眼瞅了下门口,柴斐慢悠悠晃悠进来了。
“柴都虞候,你这是……尿裤子了?”
这一开口,柴斐差点被冉业噎死,想着半年前那不禁逗的“冉小姑娘”,现在看来,完全是“冉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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