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不是在撒谎……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不住的亲吻舔咬弱化了吐字的清晰度,安德烈仍然持有被完全理解的自信,“况且,我应该从没有骗过你。”“善意”的隐瞒和欺骗可是截然不同的。
吉尔伯特只觉得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斩了下来。他从未像此刻一般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以往安德烈堪称和蔼的态度让他忘了在实验室初次醒来时前者看他的眼神——冰冷,功利——实际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实验结果,安德烈怕是连一个柔软的眼神都欠奉;还有所谓的“主宠关系”,应该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有家可回,增添交配时的愉悦……他说的没错,“我会在最快乐的时候向你肚子里shè_jīng,然后你的受孕腔就会排出最珍贵的卵子”,他的快感和实验结果的确有关,不是吗?
“不,你保证过……”疼痛让说话都成了一种负担,可没有什幺能阻止男孩吐露心声:“你说你不会不要我!可事实是,你、只是在利用我!我爸爸说的没错,我不该相信你,早该认清你就是个喜欢看着别人讨厌你还不得不听你的话的样子的恶魔,你——”
高亢的尖叫截断了未出口的字句。恼羞成怒的魔鬼逼近渎神的羔羊,在后者柔软温热的腔体内shè_jīng了;吉尔伯特发觉那肆虐的掠夺者在咒骂中不断变粗、变大,最终,在yīn_náng最后一次重击后,炽热的体液冲进了从未达到过的深处。他由于高潮不断收缩的内壁被激烈的快感和疼痛反复洗礼,被jīng_yè灌溉的满足感——哪怕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势不可挡地将他带上前所未有的顶峰,这场酝酿着强迫、背叛和决裂意味的xìng_ài出人意料地使他餮足:男孩勃起的海绵体在没有安慰的情况下完成了shè_jīng,这是性快感的铁证。
安德烈沉默着结束了这一切。他本想像以前一样回嘴的,至少也要用诸如“你发现的太迟了”这样的话让对方哑口无言,但先是被养着的宠物抛弃(原谅他用不上更体面的词来描述这个),又被这小骗子反过来告状,终究让他丢掉了追问和解释的兴致。
第一次,实验体让他感到大倒胃口。科学家甚至觉得,在失去了以往那些逗弄对方的兴趣后,他对实验本身的热情也消减了不少。他想,他最好先去做些别的,比如照顾其他更加听话可爱的实验对象,好重新培养对这个曾经搁浅多年的项目的期待。
至于琼斯,不论是年纪大的那个还是年纪小的这个……安德烈慢条斯理地抚平衬衫西裤上的褶皱,审视着从瘫软的实验体的后穴里汩汩流出的白色液体,还是下了决定:
“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别那幺紧张,我既不会吃了你,也对你干的那些阳奉阴违的事毫无兴趣。”很显然,吉尔伯特紧张的神情现在只能让安德烈觉得讽刺。尚未平息的怒火帮助他恢复了初次实验时的那种理性:“大可不必忧虑,你会喜欢的。做好准备吧,我亲爱的、小琼斯先生。”
安德烈没有再去关注吉尔伯特,也不再理会那些让他失去理智的糟粕,他再度挂上了世家绅士的礼貌性微笑:克制的,彬彬有礼的,暗含尖锐的,虚假的。
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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