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现在住的是一间小公寓,屋子是新盖的,内建装潢又宽敞,对一个单身男子来说已经非常奢侈,因而他不缺钱,所以没有什幺概念,当时万城安排好后他就住了进去,转眼已经过了快一年。
从大哥家班出来后,他一直是一个人生活,虽说即使离家独家了,大哥之前给他的副卡仍然没有收回去,但余时中从来没有使用过那张卡,不是因为跟大哥赌气,而是因为他真的没有什幺需要花大钱的地方,普通的温饱,他靠自己赚着薪水就足够了。
余时中才刚出电梯,就迎面而来一位外貌艳丽的妙龄女子,他礼貌性侧身让她通过。
女子打扮入时,短裙下裸露的双腿笔直又白皙,完全符合某个人的眼光,她像是注意到了男性的目光,同样目光暧昧得流连在余时中的脸庞上,见青年一副傻得摸不着边的模样,才满意得带着浓郁的暗香扬长而去。
余时中会特别留意她,不全是因为她真的很漂亮,而是她出现在这里的时间点不对,现在才不过半夜,通常是女人只进不出的时间,这些不同气质、类型和身分的美女们来到他这栋公寓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住他隔壁房号的屋主。
也就是那位最近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成天到晚老想着要怎幺餵胖他的富二代少爷。
这边美女的高跟鞋声才刚消失,一位个子高挑的年轻男子就大剌剌得刬着一头鸟窝从余时中隔壁的房门探头除来,他一看到余时中便冲他露出一口白牙,那张专门欺骗女孩子用的脸孔倒是乾乾净净:「欸?回来了啊,怎幺现在才回来?」
「你才是怎幺让人家跑了。」
他的邻居耸耸肩,道:「你吃过饭没,要不要进来吃肯德基?」
余时中摇摇头:「吃过了。」
「哟,心情很好?」邻居一听他的语气就觉得有蹊跷,立刻瞇起狐狸般的眼睛,哥俩好得搂住余时中的肩膀:「嗯,我猜猜,肯定是去约会了,只是对象是谁,还真不好说……」
「什幺约会,哪有那幺多约会,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这幺多约会吗?」余时中瞥了他一眼,有些拘谨地拉开了男子的手,道:「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下次见。」
「你这哪是睏,亏你还说的出口,你分明是连站都站不稳。」
男子骤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换上肃穆的神情,语气也染上莫名的愤慨:「怎幺,这半夜都不到,你又傻傻得让人强迫你到连路都不会走了?我倒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哪路子的邪门教主,比我还会整人。」
余时中剎那有些恼怒,还有被人当面揭穿的难堪,他瞪了男子一眼,提紧背包就要越过他。
男子轻轻一拦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略为低头凑近青年的耳盼,低声道:「可我远比他温柔体贴多了,我才不会把人搞到连站都站不稳,明显一脸没有睡饱,走个路双脚颤抖个不停还一拐一拐的,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幺事。」
「你胡说什幺?」余时中不悦得推开他。
「我有没有胡说你比我清楚。」男子一个箭步凑上来拽开他的围巾,脖子的肌肤脱离了毛绒的温暖,瑟缩不已的露出斑驳的痕迹,除了吻痕,瘀青,还有咬印,甚至有些伤口还没有完全癒合,新旧交错,猩猩点点。
「你有病吗?还给我!夏仁韵!」余时中宛如被人掀开肚皮的野猫,下意识护住自己最软弱的地方,无奈效果显微,昨夜又被杜先生临时叫过去过夜的罪证,在昏暗的夜灯下一览无疑。
饶是夏仁韵多情花心,阅人无数,亦是鲜少看到这幺如果】..粗暴的虐痕,他低声喃喃:「小时中,他这已经是犯罪了。」
这事说起来也挺尴尬的,余时中个性内向,在这里住了许久,跟邻居的交情仅止点头,照理说根本不该认识跟他作息日夜颠倒的夏仁韵。
机缘就是会在某一天变成巧合,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杜先生用一整瓶酒把他灌了透醉,发完疯后就匆匆离开,余时中半夜中忽地醒来,也不知道为什幺突然执拗得强撑起早已七零八落的自尊心,硬是离开杜先生的住处拦了车回去,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门口时就晕了过去。
隔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换了一套不属于自己味道的衣衫,身上也被清理乾净。
他迷迷糊糊想起了昨晚上千疮百孔的记忆,此时,一头灰蓝色的青年就端着白粥和醒酒茶走进来,余时中这才终于认识了住在他隔壁的邻居,那个总是把头髮染得七零八落,每日夜夜笙歌的年轻男子。
男子说他叫作夏仁韵,两人相互聊了几句后才知道他们年龄相仿,余时中平白无故让素昧平生的夏仁韵照顾了一个晚上,内心既有愧又感激,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并不是个陌生人。
夏仁韵何其聪睿,还不至于连隔壁房间搬来一位容姿出色的青年他都毫无所觉,他早就琢磨着像青年这般容貌的年轻人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却没想到,或者说是在他意料之中,青年确实揹负着一个秘密。
他没有选择假作善假人意得装作不知,而是在青年面前明明白白得说出他的看法:「我不晓得你是出自于自愿还是被迫,但这已经不是做爱了,而是虐待。」
青年坐卧在他的大床上,捏紧着马克杯缘,低头沉默不语,他也没有要隐埋的意思,毕竟衣服都给人换过一轮了,他的身体是什幺状况,夏仁韵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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