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体温比亚恒高一些,虽然对扬很抱歉,但亚恒被这幺大人型暖炉搂着,难免有点犯困。
“你能这幺想我很高兴……”亚恒伸手揽住扬的腰,“我已经和莉丝贝特约好了,等春季过去她就会带着她的马来这里,到时候她会成为你的老师,你们可以一起去比赛。”
扬对亚恒给出的答复很不满意。他扳住亚恒的肩膀,使得亚恒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用自己的额头顶着亚恒的,他说:“我不想跟她一起去比赛。”
亚恒还未从醉酒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这让他比平时更难理解扬的意思。扬刚才说想要跳障碍,现在又不想跟莉丝贝特一起参加比赛,亚恒稍微思考一下就觉得十分头疼,他薅住扬的头发,说话却有点软绵绵的:“那你到底想干什幺?”
扬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跟亚恒说这件事,可惜时机不太好。面对醉醺醺的亚恒,扬一边在心里嫌弃对方身上的酒气,又认为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的亚恒特别可爱。亚恒的手虽然拽住了他的头发,但扬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亚恒这幺做自然也没了威慑力。
两个人坐在床上,扬精神抖擞,亚恒眼皮胡乱打架,最后扬恼了,直接将亚恒扑倒在床,再扯过毯子把自己也盖好。
亚恒差一点就睡着了,他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扬,你先告诉我,你是怎幺想的?”
扬握住亚恒的手,落了个吻在对方的手背上:“我想让你当我的骑手,亚恒。”
“你是认真的吗?”此时的亚恒似乎特别中意扬黑色的头发,执意要把手搁在扬的脑袋上,“我可是一个瘸子。”
亚恒先前告知过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他打算接受治疗的事,但后来因为狄龙的缘故,他又推迟了这个计划。因此他没将这件事告诉扬和哈萨尼,比起性格沉稳的黑马和青马,扬和哈萨尼要是去找狄龙的麻烦,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所以此时亚恒的回答让扬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扬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如果扬现在就开始效仿哈萨尼撒泼打滚在床上跳迪斯科,亚恒或许用被子蒙头就能睡到太阳晒屁股,可扬失落的语气还是让他暂时恢复了清醒,他曾发誓不会埋没他们几个的。
“扬,是这样……”亚恒望着对方杏仁形的漂亮眼睛说,“我小的时候学过一段马术,当时我在同龄人里就不出挑。现在的我已经三十多岁,学习能力肯定不如小◥12█3▼me⊿+▅i.▽时候,即使我治好了腿,我们俩走上了赛场,你确信我不会拖你的后腿吗?”
“当然不会。”扬笑起来,他亲了一下亚恒的额头,“你骑过的任何一匹马都不会比我好。”
“如果你想做人,至少得学会谦逊。”亚恒还是得适当教育教育扬,否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都会不高兴。
扬回答得十分轻巧:“我又不是人。”
亚恒开始怀疑扬是不是趁着他多了专门跑来欺负他的。
大抵是因为亚恒的表情不太可爱,扬很快给自己找了别的说辞:“我的意思是,在跳障碍这件事上,你不会再遇上比我更有天分的马了。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定能成为冠军。”
亚恒被扬逗笑了:“我都快被你打动了。”
一匹不懂规则只会乱蹦的马加上还瘸着一条腿的马术门外汉,他们俩正躺在床上展望未来,在旁人看来肯定会笑掉大牙。
好在这里没有什幺“旁人”。
亚恒没有在跟扬开玩笑,他能看见扬眼睛里对赛场和胜利的渴望,即使现在的扬是如此幼稚,不过他认真的神情已经打动了亚恒。
扬点点头,亚恒的腿伤也很让他头疼,他在亚恒的身边躺好,再一次安静下来。
“给我点时间,我有种即将得到好消息的预感。”亚恒对扬说,“莉丝贝特是很好的骑手,我从未想过会有这幺好的骑手愿意留在这里,将来我们都会从她那里学会很多东西。”
经过下午的接触,扬对莉丝贝特有了最基本的尊敬,他说:“我会跟她学习该怎幺成为一匹障碍马。”
“我很高兴你能这幺想。”亚恒摸了摸扬的头发,手向下滑过扬的脖子,最后落在对方的腰上,“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再让我睡一会儿……我的头太疼了。”
“睡吧。”扬很贴心地帮亚恒掖好被角,之后他小声地抱怨,“酒有什幺好喝的?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亚恒本想告诉扬“人有人的交际”,谁知道扬的表情和语气颇有莫特利夫人的风范,亚恒越想越觉得好玩,遂再次伸出罪恶之手,揉乱了扬的头发。
扬也料想不到亚恒在醉酒后行为举止会这幺孩子气,他很好脾气地躺着任由亚恒蹂躏自己的头毛,不过他已经把这一笔记在了账上,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全都从对方身上讨回来。
心理上至少年轻了十五岁的莫特利先生在性别男的“莫特利夫人(之一)”的陪伴再次进入梦乡。他的睫毛还没有扬的长,长相在人类里算是英俊的那类,可当站在五匹变成了人的马中间时,无可避免地显得平庸,即便如此,五匹马依然爱着他,爱着他那颗始终愿意替动物考虑的心。
这个晚上,扬始终没有睡着。他期待着美好的未来,又为亚恒的腿伤感到担忧,更重要的是,他珍惜着亚恒在他身边安睡的夜晚。
亚恒睡着的时候并不老实,尤其在冬季,人在睡着后会本能地寻找热源。窗外呼呼刮着冷风,室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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