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露出就算撤走许多人,他们也可以联盟之意。
会议没有成果,大伙儿也乏了,只能先去休息。之后又各干各事,不过既然魏明月都是一副不太想合作的样子,他也就懒得再和其他人闲聊,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把门甩上,好像不高兴的反而是他一样。
各种异样的眼光看向魏明月的房间,忍不住议论纷纷。
有人说,魏明月本来就不想来,被强留在此,负责江湖人士花销,自然不爽。
有人说,魏明月看不起江湖人士,粗布麻衣,粗言无礼,和魏二公子金山银山温文软语的生活大相径庭,所以人家本来就不想理其他人。
还有人说,魏明月可能曾与黑鹰相识,那黑鹰喜欢烟花柳巷,魏明月又常逛勾栏妓院,没准早勾搭上了,他行商,和青衣教冲突又不搭,没准背后还得了青衣教的帮助,自然不想和其他人一同剿匪。
要是魏明月知道十八在背后这边编排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想要以头抢地尔,不过十八也冤,他只说魏明月没准和黑鹰有过来往,说魏明月和青衣教勾结的绝对是以讹传讹越传越怪。
事后魏明月对十八说,“让你做管家真是对你讲故事的能力屈材了。”
十八回答,“没关系,我不做鸿鹄,只当燕雀。做管家正好。”
反正短短一天,魏明月的形象又来了一个大转变。这些风声甚至传到了黑鹰的耳朵里,加上本来他去春欣院的事情就被别人编排过,所以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魏明月算着,第二天了。翻开一本闲书,这是他让十八随便在集市上买回来的。
十八恰好拿着一支糖进来,递给魏明月,说料他心里苦,给他买了糖吃,魏明月接过,对十八抛了个媚眼,舔了一口糖,说泌甜入心。
十八看着桌面的扇子,这扇子不知何时,魏明月突然宝贝了起来,以前很多事物不想动手触碰,就拿着这把扇子代劳,而现在有时候用剑,有时候用手,扇子反而宝贝了,这扇子与之前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扇面上多了一个字——棋。
十八摸着扇面的字,问,“堡主知道了多少?”
“不多。”
十八实在想说,这还不多?又生生给憋了回去,看来明天还可以把谣言再编几个版本。
魏明月看他眼珠子在那里转,只要他肚子里又开始编排了,轻轻环抱住他,十八想挣扎,被魏明月圈得更紧,“你还记得昨年你写了两句诗吗?我觉得那诗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却能被你如此记得,我想,应该是和你有什么联系的,你父母我都清楚,那诗和他们无关,也不像是你母亲用来教你鼓励你的句子,那么这样就必定是与你自己有所联系了,所以我就大胆的猜测,到底和你是有何联系,从里面选了几个字,在你面前晃荡,你都没有注意,唯一这个棋字,你看到的时候,脸色都为之一变,告诉我,我的小十八,棋字,可是你的名字?”
“嗯。”十八闭上眼,承认了,“我原名路成棋,人生之路,落子成棋。”
“好名字。”
“哪里好?”
“哈哈哈,哪里都好,成棋成棋,唉,你还有没有字号?”
十八挣开魏明珠,笑,“有,姓路,名成棋,字十八。棋盘十八格,黑白定乾坤。”
魏明月也不由得笑了,难以想象他和十八两人互相称呼十五兄、十八弟的场景。笑过后,又给十八倒茶,继续吃他的糖。十八则是眉头紧蹙,想了想对魏明月交代了他一直隐瞒的事,如果这样,魏明月就不想要他了,那就算了吧。魏明月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甚至还向魏明珠都表过态,十八虽然年轻,但这些事情也是懂得,他渐渐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能就是因为明白,才怕。
所以魏明月听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缘由,因为如此十八之前一直拒绝和他身体接触,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十八说,当时路一白和青衣教教众先是偷袭了镖局,之后来到路家,然后把路家上下也都给杀了,十八被一名丫鬟护住,满身是血,被撞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遍地浮尸,而青衣教又在清理尸体,那些恶人不肯放过一个,把所有的尸体集中起来,清点完毕后焚烧殆尽。十八当时无法,跑出路家,听得到处都是青衣教人的声音,就跳到了路旁的一个粪坑里。粪坑味大色深,完美的隐藏了十八,以至于当时路一白几乎把村庄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十八。
后来十八等路一白他们离开,就爬起来,跳到了河里,伤口经过了粪坑和河流,发炎严重,他高烧不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往那里走,所以后来被魏明月在路旁捡到了一个气味感人形容枯槁的路十八。
魏明月这才记起来,好像当时是那样,不过因为那个时候动乱,死了不少人,魏明月刚巧从别的地方闻了一堆尸臭,也没闻出来,就把十八交给别人了。
十八问,堡主不介意吗?
“哎哟,你这小脑袋想些什么呢?”魏明珠哭笑不得,心中自然还是介意的,魏堡主平时可是身上有洁癖半点闻不得汗臭的人,但是这点介意只会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人而已,虽然想起来不太美好。
“堡主定然也知道我最开始在巍园的想法。”
魏明月点头,无非就是想要利用魏明月替他报仇,“没关系,这些我都知道的。”什么跳过粪坑不介意,被谋划算计也不在意,因为你是十八,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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