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生半跪在地上牢牢地捂住耳朵,倒是西楼子,仿佛回神般取出通体洁白宛若其人的长琴,以低音牵制嗡然将他的曲调杀伤力减弱,“胡笳十八拍,天音教。是你偷了青玉琵琶和《哀语》!”一段结束,他眼眸凄厉地质问。
“呵,我的美人儿,你总算想起来了?”“上西楼”嗤笑,“没错,我就是天音教的现任左护法——哈羯曼髓。”眯着眼睛倨傲地道,“好好记住吧,这将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名字。”
随即,人影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西楼子闻言神色陡然一变,将玉箫仔细包裹好贴身收入怀里,负上琴匣,足下生风,白衣飘摇而去,之前若为云中白鹤,此时的他便是傲雪凌霜——帮派之仇,夺爱之恨,皆需他一并算清!
那厢张默生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几个东倒西歪的官差一眼,欲言又止,将铁索缠回腰间,一顿脚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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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生话锋一转,铁索刹那间随之而出,“而使用这种药水,最大的特点就是指甲根部会泛出青黑!”
大堂众人视线顿时集聚到被铁索缠住的那只手上,连初始却不屑一顾的官差也变的目不转睛。
果然指甲有异!
在这万众瞩目之时,张掏出一个小盒,严肃地道,“灰指甲早治早好,等传染就晚了!为此,我推荐你使用x甲!”
官差异口同声地帮腔:“请认准六扇门牌!”
哈羯曼髓:“认你妹!”
张妹:“阿嚏!”
阿嚏:“谁在喊我?”
谁:“我没喊你。”
我没:“我才没喊!”
……
☆、第二十章
这三人一走,整个客栈僵持的气氛也松缓了下来。
那些官差相互扶持着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一个拍了拍屁股冷哼道,“六扇门?什么玩意儿?!连个杀人犯都抓不住还敢对爷爷们呼来喝去!”
“就是,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屁大的官都不是还那么得瑟。”“丫的,那些老子都不想问,只知道被他丫害的这几天都没空去见秀秀!”“艹他奶奶的,不提都忘了,老子也好久没摸到阿巧的小手了。”
这边叫骂声连绵起伏,那边掌柜的正忙着指挥着人善后。
好在如归客栈的隔音做得好,尚在房内酣睡的客人并无收到牵连,而其余吃饭的散客见了官差也都早早便溜开了。
让人将最后一个昏厥过去的伙计抬下去,掌柜的凑过去陪着笑道,“官爷们辛苦……”
不等他说完,其中一个就打断他拖着长调道,“辛苦倒还好,只是王掌柜,刚刚我们兄弟几个可没和参与打斗啊,你看……”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是是是,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我给官爷们的酒囊满上,小实子,还不快去。”
被点名的小伙计忙要上前去。
“欸欸,”官兵偏开身子阻止要解酒袋的少年道,“就一点酒就完了?”语气已经硬了许多。
沉默了片刻,“哎哟,你看看我。要不是几位我这桌椅板凳还不知要折多少呢。”掌柜故作懊恼地大声说道,“刚刚听闻官爷们好久没去天香楼了,下次的钱就由我出,各位看怎么样?”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试探。
“哈哈,”为首的指着掌柜对其他几个笑道,“就知道王老板是明白人!”
掌柜也跟着点头呵呵强笑了几声。
下面的官差磨磨蹭蹭,可苦了楼上的两个,尤其是佴和——齐州虽然刚入冬,却早已比南疆任何时候都要冷。他本就体质偏寒,如今一大早空着肚子赤脚站在地上半天,整个人牙齿都有些打颤。
秦渊见状,连忙把人捂在怀里,“你这身子得好好调养才行,等你遇到可心的地方定居了,哪天我带白诺去你那串门。”
“嗯。”乍然而来的温暖让佴和先是一栗,随之所有的毛孔都惬意地舒展开来。若真定居,他也必然会找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想到此时不过空头承诺,反倒让自己隐隐有些失落。
大快朵颐地吃着包子,听到胡堂主的话,秦渊不禁一怔,“什么?张默生往我们计划好的路上去了?”
佴和亦惊异地抬头,放下了粥碗。
“可不是,和五音阁那个,都追着蛮夷去了。”正因那几人是害店里损失的罪魁祸首,平素讲究和气生财的商人此时也没好气,宽厚圆润的鼻尖受情绪的感染变得通红。
秦渊陷入了沉思,佴和亦默不作声地猜测他会有什么打算。
平复了一下情绪,胡堂主开口了,“以我之见,你们退回南方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见二人都抬头望他,便慢悠悠地解释,“北边不仅有鹰眼,更是官家和六扇门的大本营,巡察十分严密,而南边能构成威胁的只有狼牙、虎爪。况且你们光想着南血灵北冥府,可万一血灵教委托了冥府怎么办?”
此话如当头一棒,佴和惊出一身冷汗——还是他涉世未深,考虑不周,一味地想怎么摆脱血灵教,却未曾设血灵教假手他人的情况!
“其实,南边还有个更安全的去处,”停住故意卖了个关子,“能让江湖任何一个教派都忌惮三分。”
他这么一说,秦渊茅塞顿开,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们生意人最精!”
“可不是,近来又有消息传来——处边陲地区的门派代表已经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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