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怕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成安整整一周没有跟陈逢夏说过一句话,连在公司有什么事物都是通过助理传达。
一周后,他也打了一通电话给陈逢夏,他说:“我还认识很多优秀的男孩子。”
“……”陈逢夏无语了。“不,不用了。”
“你有意中人了?”
“……”他能说没有吗?“你不觉得我……那啥?”他赶紧转移话题。
“啥?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别喜欢我就成。”相交多年的好友突然跟他说喜欢同性,赵成安只是被惊到了,还有一种被隐瞒不被信任的恼怒,对这件事本身倒是能接受。“难怪你当初要领养陈所,敢情真是把他当儿子养。”
“我没有把他当儿子养。”
“不当儿子难道你还玩情人养成吗?”
“……”陈逢夏居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赵成安貌似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出了什么,又“咔”得一声猛地一声挂了电话。陈逢夏扶额,这下真是毫无保留了。
这次是整整一个月,不但没有说话,他老人家连个眼神没给过来,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受得了他。
一个月后,赵成安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很严肃地看着他:“陈所才十六岁。”
“我知道。”他亲手养大的孩子还能不知道这个。
“而你三十一了吧。”
陈逢夏被噎了一下,“……你还真是知道怎么刺人。”
“你还真是qín_shòu。”赵成安咬牙狠声道。
陈逢夏举手作投降状,“我可什么都没做,幺崽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成年前不许动手!”
他把幺崽从三岁的小不点养成十六岁的俊秀少年,他就像皮格马利翁,倾尽全部精力和热情,一笔一笔雕刻出心中最完美的作品,然后毫无保留地给予他自己剩下的所有情感,包括爱情。可是他没有皮格马利翁的幸运,没有爱神能让他的雕像也喜欢上他。
他没打算动手,人孩子苗正根红的三好少年一个,他怎么舍得毁了他。好好培养孩子长大,这个想法一直没变,能参与陈所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时间段,已经足够了。
仿佛与他开玩笑似的,老天连他卑微的愿望都不想让他实现。
母亲打电话给他,说那孩子的亲生父母找到了那边,想见见陈所,如果可以,想把陈所接回去。
陈逢夏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握着话筒的手用力得连青筋都爆了出来。什么叫接回去!陈所一直以来都在这边,这边才是他的家。谁都不能,谁都不能把他带走!
抚养人的烦恼少年不知道,少年有着自己的烦恼。
明明自己也会有结婚的一天,到时候哥哥不也是自己一个人,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哥哥娶老婆。
他抱着不想被扔下的心情,曾试着和女孩子相处,平时还好,可是只要她们试着带着某种情感来触碰自己时,他就会下意识地闪躲。他觉得哥哥可能错了,他自己本身都在拒绝和别人进一步相处,说不定他一辈子也娶不到老婆。
他不在意以后有没有妻子,他觉得和哥哥生活一辈子也很好。可是哥哥呢?他是想结婚的吧,要不然前段日子为什么躲着他呢。
陈逢夏这几天看人看得紧,跟着陈所寸步不离,连去楼下买个东西也要跟着,陈所很无奈,问他什么事也不说,晚上还会好几次起来到他的房间偷偷看他,白天还上班呢,再生病了怎么办。
抚养人一度异常的表现让家里的孩子很怀疑他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要是陈逢夏知道孩子的想法估计会郁闷死。
今天是星期六,公司刚接了一个项目,陈逢夏加班去了,陈所刚醒来就接到他的电话。
“早餐要加热一下。壶里有凉开水,就算天气热也不能和冰水,小心拉肚子,午饭等我回去煮,要是饿了就吃点饼干。不要整天抱着书,起来运动运动,不然近视又重了……”陈逢夏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陈所很好脾气地一一应了,心里非常纳闷,小时候也不见他这么会唠叨。
陈所吃过早餐,做了作业,歪在沙发里无聊地摁着遥控器,空荡荡的屋子只有电视机里发出的广告声。眨眼的动作越来越吃力,昨天睡得比较晚,现在犯困得很,陈所索性抱着抱枕,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电视调了定时,在各种狗血剧中睡了过去。
门铃响时,陈所已经睡熟了,听到声响一下子惊醒过来。电视已经关了,阳台门没有关,微风吹起了窗帘,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地可怕。日头还没有到正中,没到下班时间,陈所摸索着拿起眼睛戴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双眼呆愣地看着外面,怀疑刚才听到的门铃声是自己的错觉。
“叮咚。”
陈所瞪着大门,仿佛那里会闯进来野兽把他撕碎似的,家里这个时候不会有谁来,想起前几天听到的入室抢劫案,劫匪就是趁着小孩一人在家,年小没有防备心,假扮客人让小孩开门才得手的,那小孩也被乱刀砍死。
陈所来到门后面,透过猫眼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都挺大的,不过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穿着也光鲜靓丽,不像是做贼的人。他狐疑着打开木门,隔着防盗门问道:“请问是谁,有什么事吗?”
两人见到他显得有些激动,女的上前一步,趴在门前,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你叫陈所是吗?我是……我们是来找你的。”
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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