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有些人高声呼喊,有些人恸哭着,混乱持续了很久。
这次审判被实时转播到宇宙星的每一处,我甚至听到法院外人们的呼声。
军事代表看向吴妄,道:“那么现在地球人的重新审批开始,之前反对票达到百分之五十八,已在安全区域内。请问地球人代表吴妄,是否愿意收回之前毁灭一切的言论,重新接受审判呢?”
吴妄又哭又笑,又好似有些气馁和悔恨,甚至低着头不敢看我,说:“我愿意收回之前的过激言论。该言论只代表我个人,完全是我想要和所爱之人同生共死,为了胁迫他才做的言论。”
我想就算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五也不应当遭受抹杀,但这已经不是我的工作了。此时此刻,我只感到劫后余生的欣喜,我听到百亿人类的欢呼。
再次投票结果:反对票百分之三十六,人类在科技发展到可以自主到达宇宙星之后,即可加入宇宙联盟。
我看到了我蓝色的家园,还有海边的小房子。
二十四
我不能更开心了。
审判没过多久我和吴妄就被放了出来,我们一起住回到我们的小房子,睡那张小床。那天晚上我偷偷地撕开我的日记本,将藏在里边的两个名牌拿出来重新带在身上。还有我的粉红色小贝壳,我将他从水中拿出来,放在手里抚摸。
这颗贝壳是我小时候遇到海难之后留在我的上衣兜里的,我一直把它当做我的幸运星带在身边,我觉得它可有保护我。
现在我知道,它是一个我残存的记忆碎片。
后来在做爱的时候,吴妄将我脖子上的名牌拿走一个,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之后他又变得沉稳了许多,只是不再吝惜说那些肉麻的情话。他总是在告白,随时随地都在表达着爱意。
因为接连精神紧绷,加上不知节制的做爱,我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和吴妄度假之前我去看了a先生。
a先生为我治疗身体,恭喜了我死而复生,又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现在知道观察者的事情了,那你有没有看过图像资料?观察者是可以随意异形的,其中有一个形态他们很喜欢在陆地上使用,那就是触手形态。你应该认识到,一个没有触手的种族的ròu_tǐ,是毫无美感的,在xìng_jiāo的时候也显得那么疏离和冰冷。啊,你应该见识一下,就如同我这些触手这样美丽。”说着a先生又将他的触手都挥扬了起来,我只看着他傻乐。
a先生接着说:“真是遗憾,人类只有一条触手,还将之隐藏起来。”
这倒叫我震惊了一下,问他:“别告诉我你的触手都是性器官?”
“不然呢?”a先生做出人类的得意笑容。
这让我有点毛骨悚然,虽然我坚决拒绝了他,但a先生是试图与我发展成炮友关系的。现在我已经无法直视他的那些触手了。
回去之后我问了吴妄他的其他形态的事。我也想看看他本身的形态。
吴妄说:“我已经将形态固定在人类形态,只有这具人类的ròu_tǐ死去,我才能从这种形态中解放。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为什么舍不得?”我问。
吴妄想了想,说:“因为帅。”
我抱着他哈哈大笑。
这次度假,我们一起在宇宙星上转了一大圈,体验了许多娱乐项目与美食,看了各种美景,像新婚的夫妇去度蜜月。
我大脑放空,不再去想人类的事情,或是地球的事情。一天宇宙联盟的人找上我,说要给我正式的宇宙星公民身份,或是选择回到地球。
“可以吗?”我问。
事实上,这个选项是可行的,只要我不透露半点有关宇宙中见闻的信息,并且叫初五号连带不属于地球的信息在返回地球的时候全部烧毁,在观察者的监视下我可以继续回到地球生活。吴妄这个曾经口出狂言要毁灭一切的观察者也在百般保证之后重新取得了宇宙联盟的信任。但相应的,我要将所有的身体改造恢复原样,将生老病死的时钟重新启动。
当然,我选择地球。
“那我就带你回家。”吴妄说。
我又到a先生那里做了一次全身的手术,恢复成一个正常人类的样子。与持续一个月的永生改造不同,将全身细胞复原迅速又让人疼痛难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之后我觉得身体有些沉,思维也变慢了。
但这样我更能直观地感受重力,感受到自己活着。
初五号又进行了一次改造,因为就算有观察者保驾护航,这样一艘小艇在宇宙中航行还是危险重重。
我和吴妄讨论在回到地球之后如何编造这几年的见闻,吴妄说我不用编造什么,学老前辈就好:装疯卖傻。
我问他:“所以说……之前的那些宇航员已经与外星文明有过接触了?”
“不。”吴妄说:“他们只是受到了一点点惊吓。”
我笑了。“我现在还没疯,算不算得上是精神坚韧了?”
“是的,像我的触手一样。”
该死的,吴妄听到了我和a先生在病房仓里的谈话,还不知从哪学来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感。
a先生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祝福了我。多多也来了,然后是门山,他已经不再忧郁,再次投票之后乌云星系人仍处于观察区,但也算是幸免于难了。我在宇宙星上朋友不多,可还是有很多人来送我。
最让人不舍的还是嫦娥。手术之后我只能以说话的方式与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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