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爱到试图杀了我……”
盛家行全身开始发冷:“我想杀了你?”
“你忘了?”成朗神经质地笑,“不会,你肯定不会忘记。我一直都在想着你试图把我推下去的情景。我喜欢那种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他消失的感觉。”
盛家行愣了愣,他曾经试图杀了成朗?为什么他印象都没有,而且,这不像他做的事情。
“你喜欢于帆?喜欢到害怕失去他想要让他消失吗?”成朗笑,“肯定不会。你对他也许有那么点感情,什么人相处久了都会有那么一点感情,可是,肯定没有到爱他的地步。”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盛家行忽然问。
尘封掉的往事又被挖了出来,他忘记了,并不代表没发生过。当年他的父亲下决心要和他母亲断绝关系。他母亲不肯接受,抱着他爬到顶楼,声言,他敢抛弃他,她就抱着儿子一起跳下去。她非常疼爱儿子,那时,她也的确想要抱着她一起死,她家族里隐性的精神疾病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完全控制住了她。他得救,她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他后来一直断断续续发着高烧,他们骗他说他母亲是得病在医院去世的,他也只记得她的确是在医院里去世的。他背部的伤是撞在三角铁上留下的,他下意识里选择性地忽视掉。
他应该也有这种隐性的精神疾病。情绪受到严重刺激的时候就会发作。事后,却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盛家行觉得嘴里开始发苦。成朗还陷在往事里不可自拔,他像那种感情神经麻木掉的人,只要疯狂不合常理的事情才能刺激到他,让他感到激动兴奋难以忘怀。
盛家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去的,等他脑子清醒一点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书房里。他不敢置信,他以为的自己原来是个假象,失控地掀掉桌子上的东西,崩溃地坐倒地上。
第十四章
许多武侠或者武侠剧里怎么杀也杀不死的高手,到了最后,大都死在自己的手里。盛家行没有栽在成朗的手上,却狠狠地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于帆和同事吃了饭,还喝了点小酒,红着一张脸拦了一辆计程,在车里晕乎乎地想:盛家行说了,天气再热一点,一起去他们的“避暑山庄”住上几天。他记得他们的“避暑山庄”楼下有一口老井,他小时候常常把西瓜塞井桶里放到井里去冰,晚上就可以坐在树脚下乘乘凉吃吃瓜看看星。盛家行小时候估计没有坐在小板凳上啃西瓜的经验。于帆眯着眼睛笑,笑得像一只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当然,他比癞蛤蟆好看多了,怎么看也够得上做青蛙的资格。虽然他这只青蛙不管公主还是王子都没办法用吻把他变成王子。不过,没关系,青蛙可以和骄傲的天鹅一起快乐幸福地生活。
可是,青蛙回到家时,天鹅却不见了。
青蛙看着一片狼籍的书房,激动得想报警,然后天鹅在半夜三点打电话来说,他出了点事,需要静一静,等他想清楚一些事后再回来告诉他这只青蛙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帆坐在地上,他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打了无数个电话,联系了所有能联系到的跟盛家行有关的人,几个小时让他老掉好几岁。盛家行这才良心发现打来一个电话,轻飘飘地说上几句话。于帆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盛家行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你有事?有事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能跟我说?我就算是一条狗也在你跟着摇了这久尾巴,你有事可以不和我商量,你他妈的出去连话都不留一句……”
盛家行愣了半晌,他从来没看到于帆发火,也没想到他会气成这个样子。“这事是我不对。”
于帆吼了一通,冷静了一点:“你在哪?”
“于帆,我们现在不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我暂时不回去。”盛家行本来还想说,你可以在家等我,也可以走。可他一时居然不敢说出口。
“出了什么事?”
“以后再说……”
“盛家行,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事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为什么?”于帆垂下头,声音都在发着抖。他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到了可以互相依靠的地步,“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好好过的吗?我们不是说好……”
盛家行握紧了手机,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于帆,别这样。”
“你对我……”于帆用手抹了一把脸。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不想再为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下赌注。他是什么?他就是那么一个小人物,他不是言情剧里悲情痴心的男主角,会为一个不可能的爱情搭上一辈子。他是小人物嘛,小人物总是现实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跟一个喜欢的人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如果不可以,他会一个人尽量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他从小就背不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于帆的喉结困难地滚动了一下,终于说:“我……不是和你玩玩的,也没想过玩。”
盛家行说:“于帆,你非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对,我需要一个答案。盛家行,老子已经玩腻和你暖昧来暖昧去的游戏。”
盛家行一手挥掉手边一只玻璃水杯。真他妈的会挑时间。“现在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你要么在那等我回去,要么现在滚。”
于帆怔了怔,狠狠地甩了手中的手机。双眼冒火地看那个小机器毫发无伤地躺在地上,连电池盖都没开。哈哈大笑,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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