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帅嘴上说着,“大帅,你快点儿。”孟繁花冲他撒娇,酥得大帅快死在里面,他在张大帅耳边轻轻言语,呼吸缓缓蹭着大帅的耳朵,“大帅,后日人家想你陪我去游船嘛。”
大帅虽然快活,好在灵台仍很清明,只淡淡“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多年掌权的人,一眼就瞪得你冻在哪那里,孟繁花心中一惊,怕被他看出端倪,便打了哈哈:“不去就不去吗,这么看人家,怪可怕的。”大帅又恢复了笑脸,床上床下两个样,世人大多如此。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不知怎么就下起雨来,一路行来,鞋子都湿了大半,大帅府掩在鸦青色烟雨里,连绵的雨像珠帘被剪断,砸下一粒粒的珠子。
少帅府原是前朝的王爷府改造的,因此很有年头了,锈铜门当垂在朱漆大门上,门口两个颇威武的石狮子并一边一个穿制服的兵,一派森严的气象。
他上前去说是张毅南的朋友,两个兵突然肃然起敬,恭敬地为他拉开大门,告诉他“大帅已恭候多时了。”
他踏进去,眼前一排后罩楼,左侧是西洋堂,正中间放了一座飞来峰,后面是福寿池,池子并不大,站在远处看很像是蝙蝠的一双翅膀,想来蝙蝠应福,倒取了个好名字,东厢是大帅的居处,西厢则安置着一众姨太太和张小姐。
再后面则是垂花门,过了垂花门,便是花园,大帅的书房便在这附近。
他进了大厅,正中间坐了个面色慈祥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两个穿桃色马甲,执了扇子为大帅扇风。大帅手一挥,两个侍女停住,只听大帅说:“傅贤侄,请坐,小红小翠上茶。”两个侍女听了,拿着扇子退了下去。
傅骁寒得了令便坐在下首,说:“听闻大帅新婚,特来贺喜,邓副官,”邓副官递来一个紫檀木盒子,傅骁寒示意他献上,邓副官将盒子呈给张大帅,大帅却不看,“先不提这个,傅贤侄如今可是有意投靠北方?你父亲不是一向持中立态度的么,怎么,你要忤逆他的意思?”
傅骁寒说:“大帅此言差矣,我此番并不是来投靠大帅的,而是来祝您一臂之力。”大帅突然站起来,拍了下桌子,吓得端茶进来的侍女抖了一下,“小子口气轻狂,你如今自身难保,还大言不惭!”
傅骁寒不为所动,淡淡道:“如今南北分庭抗礼看上去还算和谐,可一旦东北三省沦陷,大帅您的压力可是要大很多,毕竟内忧外患,其实大帅您如今也并不好过吧。各地将领天高皇帝远,早有不臣之心,可您要牵制外寇,早已焦头烂额,若是不快些破开局面,迟早会被南方冯大帅吃掉。而我看中您的正是这一点,因为您需要我,所以,您在我眼里要比冯大帅可靠。只要您为我解了这一次的围,以后您便会多了青州军这一支助力,想来会轻松许多。”
他又说:“虽然我如今境况不佳,但其实也并不是无法可解的,南方冯大帅,想必是十分欢迎我前去的。我也并不是死路一条。”张大帅问“我做事之前向来喜欢想好后路。”
张大帅说“那便请大帅好好考虑,你我的时间并不多。”说罢,站起身抱了拳头向张大帅行了个礼,极为恭敬地告辞离开。
张毅南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问“果然英雄出少年,此子必不是池中物,假以时日,成就将远远超过我。”
张毅南听了十分欢喜,却也好奇,问:“怎么给他如此高的评价?爸爸您今日转性啦?”张大帅摇摇头,指着方才傅骁寒坐过的地方说道:“你看他的座位,我与他相谈良久,可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挪过步子,可见心智坚韧,非同常人。”
因为今日外头下雨,路上很是泥泞,傅骁寒便沾了一脚的泥,如座位下两个逐渐变浅的脚印正彰示着主人的规矩。
张毅南问“自然不能就这么答应他,岂不是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我堂堂一个大帅怎么能如此被人戏耍?”张毅南听了他的话,小声说:“本来就如此。”
张大帅没听清,问:“你方才说什么?”张毅南赶紧打了个哈哈掩藏过去:“没啊,没说什么,爸爸您做的对!该让他吃些苦头,不然他可不将您这大帅放在眼里了,哈哈哈。”
傅骁寒回了府邸,傅家的产业颇多,多年前傅绍嵘曾在北平置办过一处房产,大约早就料到有一天会到北平来。邓副官问:“少爷,张大帅真的会帮我们吗?”
傅骁寒眼睛望着窗子外面,北平的云同青州是一样的,外头还飘着丝丝细雨,越是阴雨天,就越惆怅。他背着身回答:“他一定会的,不过可能会有些曲折。”好像习惯了相信少爷,不管他做怎么,都稳操胜券,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甚至做得比他父亲还要出色。
作者有话要说:
脚印那个梗是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讲的是清朝的一个大臣,大概是李鸿章吧还是谁。
第17章 刺杀
大约是小五子又忘了关窗,风吹进来,垂珠帘子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地响,就想起那首诗:
纱窗日落渐黄昏,
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
梨花满地不开门。
沉香袅袅,熏得人头疼。那个人回头,冲他笑了一笑,靛蓝长衫,白色中衣在手腕动作间透出来,眉心如雪,眸光似月华倾泻。
“傅骁寒,你怎么还不回来呀,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了?”他朝他走过来,想着,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好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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