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是个非常正直的男人,因此看不上他的水性杨花,可也因此对他并没有挑明的挑逗选择了视而不见。他只是不着痕迹地站了起来,悄悄走了出去,一伙子人都在打麻将,没人注意他出去,只有祁良秦。可是祁良秦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两只眼睛盯着麻将桌。
不一会严柏宗就出现在了外头的花园里,嘴里叼着一根烟。
严柏宗不算老烟枪,里说他偶尔才会抽,这是他完美人格里唯一一点可能让有些人不喜欢的地方,但这些人并不包括祁良秦。身为男人,他曾经偶尔也会抽一两支烟,比如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或者春节的时候。他抽烟只是为了某种特定心理,并因此能理解那些抽烟的人。男人离了烟酒,总是少了一点烟火气,叫人心里不踏实。他能接受适度或者偶尔的烟酒行为。
他趁着打麻将的功夫抬头,时不时地看严柏宗一眼,看到严柏宗站在春光里吐出的烟雾。但他的目光被对面的严媛捕捉到了。严媛扭头看了一眼,一边摸着牌一边对严老太太说:“大哥这趟回来好像心情不大好。”
“有么?”严松伟看了外头的严柏宗一眼。
“有没有你都不可能看得出来,你心那么粗。”
严松伟就笑了:“说真的这一点我真佩服你,你说你都怎么看出来的,大哥从小就不咸不淡的样子,反正我看他一年365天都是一个样,没有高兴的时候,也没见他不高兴的时候,什么都藏在心里头。你看别人家的兄弟俩,喝酒聊天一起出去玩,大哥都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
严媛抿着嘴笑:“他不跟你说心里话是知道跟你说了也没用,再说他不说你说啊,你不是有点事吐槽。”
严松伟说:“那你说说,你怎么看出大哥心情不好了?”
“这很简单啊,大哥平时很少抽烟,他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抽烟,每次他抽烟,不是跟大嫂吵架了,就是公司出问题。你知道大嫂最厌烦抽烟的人,大哥在这方面一向很节制。”
严松伟听了突然闷笑,低着头排着麻将说:“他哪里不节制。”
说完他抬起头来,就被严老太太瞪了一眼,他只好低下头闷笑,严媛说:“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祁良秦心里暗暗将这两个兄弟相比较,他觉得严松伟比较适合谈恋爱,做朋友,因为他年轻有趣,严柏宗比较适合做结婚对象,因为他踏实可靠。
因为牌技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心不在焉,祁良秦输的非常惨,最后算账的时候,他发现他输了一万多。
吓得祁良秦差点没瘫软在椅子上,非常羞愧地扭头看向严松伟。他没有这么多钱。
“你别看我,你是替大哥打的,找他去报销。”
严柏宗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好像是回房里去了。祁良秦心慌意乱地站起来,严媛看到他几乎要哭出来的一张脸,笑道:“良秦,可别小气,赶紧拿钱,今天我请大家出去吃。”
“我没想到打这么大的……”祁良秦嘟囔。以前他看他表兄弟们打麻将,一场打下来不过百十块钱,那还是全场输的最惨的了。他忘了这是严家,不拿钱当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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