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道:“合虚谷的开山祖师爷是不是恋童癖,他为他的大弟子都没有像对这棵树一样考虑得这么远,这么详细吧?”
天审想了想这个世界的历史,不太确定道:“应该不会吧……不过衡越真人确实终身未娶。”
黎鸿捡书的动作一顿,看着手里的书眼神都也写不太对:“你说的这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天审:“……反正死都死了,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黎鸿点点头,把衡越编写的功法按顺序困成一捆,用藤条拉扯着,就去了树外寻练剑的辰霖。
辰霖自从被她强行拔了一波身份,却没能和正常爽文的男主一样,就此呼风唤雨。相反,掌门一句轻飘飘的“不敢妄论师祖”,辰霖便彻底没了老师,连原本所有弟子都该去上的早课也没了他的份。
他也没将这些告诉黎鸿,只是默然的拿起那把至少现在还属于自己的弟子佩剑,按照以前学会的那些招式,每日来到禁地自行练习。
黎鸿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天审先察觉到他每日演练的招式都是一样的。
“是你把他收入门下的,总得善后!”
黎鸿觉得天审这次至少没说错,所以她才问了天审有关衡越真人的事,找到了他给这棵树留下的东西,并挑了辰霖现在能用的带出来。
她赤着脚踩在草地上,看着树冠下的少年握着一把普通铁剑一招一式练得认真,便在原地等了会儿。等辰霖将自己会的那些招式都演练完,她才冲对方招了招手,喊道:“辰霖。”
辰霖转头,便见自己看起来不过七岁的师父站在树下,拖着一捆随意交叠的玉简在等他。
于是他几步走了过去,弯腰问:“师父有事吩咐我?”
黎鸿也不废话,将藤条的一端塞进了他的手里,干脆道:“给你。”
辰霖:“?”
黎鸿只好又补充了一句:“修炼。”
辰霖将视线转向那堆玉简,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包浆浑厚。按理说年份的古玉其在玉简上留下的痕迹该是但不可见,这也是为何门派即使明白玉简储藏神识进行心法传承的办法便捷方便,但更多的还是选择书册文字的缘故。但黎鸿带出来的这些玉简,按照玉的年份至少也在千年之前,但其上的金色符箓却依然明亮如星,宛如新制。这样的矛盾不由令辰霖困惑,但他很快便想到了若是留下玉简的人,是可窥天道的大能,保持符箓千年不散似乎并非不可能。
而合虚谷内,能做到这点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有关这棵的传说,这些玉简出自何人之手简直呼之欲出。
辰霖迟疑道:“这些……”
黎鸿误以为他觉得不好,便开口解释:“这些是衡越留下的,谷里没有比这更好的了。”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更喜欢逍遥剑派的心法,你拿着这些去换,我想他们也是愿意换的。”
“不,衡越祖师的心法乃是谷内至宝,怎可外传!”辰霖被黎鸿话语中的意思吓得一惊,顿时双膝跪下,“弟子即使胆大包天,也万万不敢做出这等悖逆之事!”
黎鸿被他突忽其来的动作给愣住,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后有些尴尬,她沉默了半晌果断决定把这段演过去,于是怯怯道:“现在……心法这种东西,都是不能外传的吗?”
“以前衡越和逍遥剑派的风息水常在一起论道,我以为交换一下也没什么。”
辰霖听见这样小小的声音,抬眼便见到黎鸿有些慌乱但强自镇定的模样,便知自己误会了对方。玉简和话语不是试探,而是单纯关切。对啊,这棵树自衡越祖师死后,在合虚谷内沉睡这么多年,所思所想仍是千年之前一人一树的潇洒自在,又哪里会知道如今山门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暗中刀剑?
辰霖:“……不,是我误解师父了,还请师父原谅。”
他见黎鸿还有些困惑,便解释道:“现在与千年前不同,逍遥剑派与合虚谷……交情也不比当年。修道的法门对门派至关重要,现在的修真者……大约是不会像昔年衡越祖师与风前辈那般洒脱慨然的。”
黎鸿看起来懂了,又似乎没懂。她只是又把藤条往辰霖手心里塞了塞,嘟囔道:“太复杂了,反正衡越说了这些归我,我把它们给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好。”
说着,她生怕对方又想到别的地方去,强调道:“只给你。”
辰霖只觉得手里握着藤条的地方像是握着火炭一般烫手,按照他的性格,合虚谷收留了他,如此重要的祖师遗物,他是得上交掌门的。但黎鸿那一句“只给你”留在他的心尖,让他怎么也没办法松开自己的手。
长者赐,不敢辞。
他说服着自己,像是找到了理由,对黎鸿允诺道:“弟子定当好好修习,不负师父所望。”
黎鸿点了点头,但她看着辰霖只觉得他得到了祖师传承也没有什么喜出望外的模样——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按照爽文主角的套路来,让我套路一下这么难吗?
黎鸿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问:“我记得衡越喜欢睡藤床,你睡得惯吗?”
辰霖一时有些语塞,黎鸿便追问:“怎么了?”
辰霖叹了口气,道:“师父,那是祖师的院子。”
黎鸿不解,辰霖接着道:“我是小辈,无论是因何种原因,于情于理都不该住进去,更何况我还是合虚谷的弟子。”
所以这一周其实你是睡院子外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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