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冷地说:“把这玩艺给我抬出去扔了!跟李少说,再玩儿阴的我就不客气了。”
保镖点头哈腰,连忙把狗房拖了出去。两个小时之后,来了一个瘦小的男人,另带了一个狗房来,进门就陪着笑,一个劲地解释是送错了狗房。胡春岩抽了抽鼻子,跑到他旁边转了一圈——没错,这男人身上有一点儿左健的味道!
左健等这人陪了半天不是之后,才一脸纡尊降贵地伸出一只手跟他勉强握了握,冷冷说了几句敷衍的话。胡春岩早爬进了那个干净的狗房,趴在丝绒垫子上琢磨:身上有左健的味道,证明他们以前就接触过;味道非常淡了,如果是普通狗恐怕还闻不出来,证明这个接触时间已经很久……
忽然之间,左健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又在脑海里浮了出来——他提防我,就会忽略另外一个人——这么说,左健自己其实只是个诱饵吗?真正的卧底,难道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瘦小男人走后,左健在狗窝旁边坐下来,伸手进来摸摸胡春岩,笑着问:“这次喜欢了?”
胡春岩眨巴眨巴眼睛,正在琢磨他是个什么意思,左健已经把手臂伸进来,用身体挡着狗窝的门,手指在狗窝的边缝里摸索起来,然后拽出了一张小纸条,没等胡春岩反应过来呢,左健手腕一转,把小纸条掖进自己的袖子里,又把胡春岩从狗房里抱了出来:“你还没洗澡呢,洗干净了再进去。”
浴室现在是整个房间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左健这边在浴缸里放着水,从袖子里抠出那张纸条扫了一眼,随即撕碎了扔进马桶冲走,抱着胡春岩进了浴缸。胡春岩扒着他的胳臂问:“写的什么?”
“毒品交易地点。”左健眼神冷冷地发亮,“终于要行动了。”
“那个人才是真的卧底吧?”胡春岩小声问。
左健笑笑,拿浴液搓出泡沫挤在他头上:“对。他的任务是查东西,我的任务是抓人。滨海这里——”他把声音压到连胡春岩都快要听不见的程度,“有一个制毒窝点,制冰毒的。”
“那消息怎么送出去呢?”胡春岩替他发愁。
“明天出去遛遛。”左健继续替他洗着澡,“如果运气好,能碰上人,你就把东西给他。如果运气不好,我替你引开人,你就得去局里帮我报信,就说找小黑子。”
胡春岩紧张了:“那你怎么办?”
左健笑笑:“我么,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不成,我跟你一起!”胡春岩想想,补了一句,“万一你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左健扯了扯他脖子上的皮绳圈:“这个是我结的感应结,如果我死了,它会自动脱开。” 他把胡春岩洗干净了用浴巾裹着抱出来,摸了摸他的头顶,“就靠你啦!”
这句话害得胡春岩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左健带着他出去遛的时候,他扭来扭去的不想走。
“怎么了?”左健明知故问,把他抱起来摸了摸,“今天怎么没精神?病了吗?”
胡春岩把头耷拉在他肩膀上,装病。左健的脖颈就在他嘴边,能听见血液健康有力地在动脉里涌动的声音,让他很想咬一口。病什么病啊?谁在大腿根里夹着个小纸条,都不会活蹦乱跳的好吗?而且左健连个透明胶带或者双面胶什么的都没有,就用些润肤油把他的毛粘起来,然后把小纸条掖在打结的毛里头,真是教他又嫌脏又要怕那东西掉出来。更不用说——咳咳,左健往里掖纸条的时候,他不得不翻开肚皮抬起后腿,然后那家伙就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啦!
左健皱了皱眉,拿过平常装胡春岩用的纸提袋,把他放了进去,想了想问保镖:“我记得前边有家药店吧?”
这些天他们隔三差五就出来遛狗,保镖也已经习惯了,点头说:“是有一家,不过没有卖给宠物治病的药的啊。”
“我知道它。”左健摸摸胡春岩的头,“就是昨天晚上又吃多了,弄一点儿消食片给他就行。人吃的减了药量,他也能吃。”
这是他自己的狗,就算说喂什么药别人也不会有意见的,保镖自然跟着他走。眼看药店就在前头了,左健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带着狗进去不好,先去那边酒吧里坐坐吧。”
胡春岩从纸袋口伸头瞄了一眼,那是个招牌上画着几朵深蓝色莲花的酒吧,名字叫做“寂莲”,看起来很安静很本份的样子,估计还没到营业时间,但是里面正传出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的乐曲,很欢快的节奏,但是胡春岩听着不大对劲儿——那曲子好像是《爱情故事》吧?应该是一首哀婉舒缓的音乐,怎么这合奏得这么轻快呢?
左健这一提议,四个保镖猛然就紧张了起来,对看一眼,四人都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握住了枪。左健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推门就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乐曲声已经停了,里面光线倒还柔和,并没有胡春岩从前去过的那些酒吧里那样刺眼的旋转彩灯。客人基本没有,倒是吧台前面一个调酒师和一对年轻男女在说话。左健径直走了过去,把胡春岩往桌子上一放,看看调酒师面前的那杯金黄色饮料:“一杯啤酒——这是什么?”
调酒师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但胡春岩拿鼻子闻闻就知道这人应该二十六七了,见左健问话立刻回答:“这是我们的新品微量酒精饮料,天堂雨。”
“看着倒挺漂亮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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