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热闹。
木床有节奏的“嘎吱——嘎吱”。
床单攥紧又松开的悉悉索索。
身体或轻或重的碰撞声。
唇舌玩闹的啧啧声。
后.穴垂涎着更多疼爱的黏腻水声。
在情欲边缘摇摇欲坠地从鼻腔里挤出难以抑制的轻哼。
激烈的动作中,两个人较劲式地榨取着对方的体液,仿佛在比赛谁能更快地让对方攀上yù_wàng的巅峰——怀抱里的身体太过熟悉,这样的竞争必然两败俱伤,于是比都比平时更快地、几乎是同一时间交代了第一次。
激烈的情欲略微退去。
缠绵的柔情浮上来。
吻变得柔和。舔舐着刚刚在激动中被磕破的位置。血的味道,淡淡的咸腥,有你的也有我的,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于是“找伤口”活动很快又变成舌头抵角和追逐的玩闹。
向东的肺活量可以打两个文怡——后者在这类游戏中从来都落不着好。本以为卯起来锻炼了六七年,能扳回一城,很快发现在厉向东这种天赋异禀的家伙面前,一切后天的训练都是纸老虎。
很快就无以为继。
向东在他因为缺氧而瘫软的前一秒精确地放开他。
文怡猛烈地喘气,胸口急促地起伏,不断地贴住笼在他上方的向东的胸膛又飞快地分开,嘴唇都有点肿,并且连合上都忘了,茫然地吐着一小截红艳艳的舌尖。
这个样子太过可爱。
向东脑内一时有千万种糟糕的想法。
埋在文怡体内的部分瞬间脱离不应期进入备战状态,引得文怡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差点咬到舌头——向东卷着他的舌尖推回口腔里,文怡又哼哼了两声,简直每一个音节都浸满蜜糖,撩得向东的额角突突直跳,全身血液都热.辣辣地奔涌在沸腾边缘。
如果可以的话,向东真恨不得马上摁着那滑腻柔韧的腰开始抽动。
但看文怡一副难以为继的绵软姿态,又不落忍。
在文怡头顶上撑了片刻,看对方还是一副眼睛连焦距都对不上、灵魂和ròu_tǐ同步率上不去的模样,还是咬着牙停下来,翻身把他抱到身上。
这一下顶得更深。
文怡哼唧了一声就瘫在他身上。
背紧绷起来整个人往下滑。
向东赶忙把圈住,抚着他汗湿的纤薄的脊背:“你别怕,我不动。你喘一会儿。”
文怡脑袋埋在他颈侧蹭了蹭,轻笑一声:“嗯。”——依偎在向东的胸口,感觉熨帖而温顺,像一只归巢的雏鸟。等了一会,气喘匀了,文怡微撑起身,嘴角漾着甜甜的笑,说了被插入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性子好急。”
热气吐在向东心窝上——后者被烫轻轻颤了一下,忍不住把他往上顶了顶,捞起他的下巴又亲上去。
“食色性也。”终于放开的时候,向东贴着他的唇说,舌头还黏在他的齿龈上,发音就很模糊——向东以为文怡抱怨他吃完饭桌子都不收便就地办事,“你那么诱人,就坐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敞着领口,锁骨上还有我咬的痕迹……我还等吃完饭才动手,就值得一个奥斯卡忍耐奖……”
文怡简直没办法看他。
脸又埋进脖子旁边:“那你吃饭的时候还和我讨论股票呢,我还以为……”
身体里的东西热腾腾地抵着他的敏感点。
他不敢“以为”了。
向东扶着他的腰,咬着牙把自己抽出来一点:“涨?难受?”
“舒服的……”文怡靠在他的颈动脉旁边喃喃,顺着他的动作把屁股翘起来一点——就把挺翘的臀部送到向东的手掌里。
向东揉了他一把:“你还说我性急。”
——明明吃完饭直接扑上来的人是……
“不是,”文怡混混沌沌的脑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会错意了,“我是说……嗯,你别动啊,说话的时候别动……”文怡摁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撑起来,为了不被进入得太深,大腿内侧不断细细地发抖——向东连忙用手撑住他的腰,文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角眉梢里都是粉嫩爱娇的笑意,“我是说这个。”他抬了一下左手,戒指已经被戴在无名指上。
“怎么?”向东捏着他的腰手却不老实,来来回回地抚着他绸缎般的皮肉,“很吃惊?我当年是个慢性子?”
文怡被他摸得直扭,咯咯咯的笑声压在喉咙里:“不,当年也是一样的性急。你说在追我的时候我还……总之我也吓了一大跳……你啊,当年的事情都还记不全,就敢求婚了?”
向东眉一挑,慢慢地放开手,任他一点点地把自己吞进去:“你呢?知道我还不稳定,就敢收我的戒指?——要是我又忘了,认了错的人,伤害你……”
“尽管来,”文怡一个用力,一下把向东整个咽进身体最深处,闷哼了一声,眼角的生理泪一下就蹦出来,却还不屈不挠地说,“雷霆雨露皆君恩,只要是你,哪怕……”
向东一个挺身把他下面的话全都撞成破碎的呻吟。
摁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下来亲。
文怡伏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俨然成了一艘迷失在情潮中的小船,向东的动作每一下都又深又凶,不偏不倚地顶在最敏感的地方——文怡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厉向东,通过进入他身体的部分,完全接管了他的身体……
向东在他要哭着射出来的前一秒停下来。
文怡整个人细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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