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别的兔子那样有三个窟,只有一个被狗仔蹲的地方, 和这个狗仔想蹲也蹲不到的地方。之前几次他都想带廖文瑞过来,但是没来得及。
书房里有架钢琴, 但是没怎么弹过。
窦玏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来一小块黑色的移动硬盘。
这还是生日的时候廖文瑞给他的, 但是他一直忘了拿出来看一看。
“上次的生日宴,歌没唱完……这次好好补上吧。窦玏小朋友,又长大一岁了。仔细想想,我们也才在一起一年,但是感觉像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
廖文瑞的样子出现在落地的大屏幕上, 昏黄的光线让他看起来格外秀气,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岁的人。
舒缓的节奏声响起,廖文瑞没有急着唱歌, 约莫过了快一分钟,他清而透的声音才渗了出来,如同汩汩的流水拍击过温润的鹅卵石。
窦玏喜欢这个声音,它在岁月的磨砺中越发的迷人动听,有种摄人心魂的力量。
硬盘里一共存了十三首歌,能够看出来廖文瑞是在不同的时间点录的。
第二首歌唱的是一首诗,并不是廖文瑞的原作词,但编曲和词的意境严丝合缝。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你拿去,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廖文瑞这回穿的是一件毛茸茸的粉边睡袍,看着格外的可爱,“让我能看到你……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生命,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明明是第一次听,但窦玏就是能跟着哼出这个调子来,“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但愿你将我带去,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让我能看到你。”
歌词那么哀婉,廖文瑞唱出来的时候,却给了人一种充满了渴望的爱情感触,窦玏又听了几首,渐渐地感觉出来了,这些歌全都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
一个歌手爱人的方式,就是把他爱的人写进他的歌里。
窦玏嘴角牵起了一个笑,旋即又委委屈屈地撇了下去。他捂着自己的脸,感叹道:“啊——好想瑞哥啊。”
远在另一边的廖文瑞,此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很想给窦玏打个电话的,但是窦玏给他发的消息,他都忍着没回复。真是憋得太辛苦了,廖文瑞生气地想,这样下去他根本没法静下心去工作的嘛。
肖琛给了个建议:“要不你们也试试传真?不过外部的传真,虽然不至于会传漏信息……”
廖文瑞说:“为什么感觉和做贼一样?我都要开始怀疑你们家豆豆在京圈的地位了,还是算了吧,这年头,分个手太累了。”
肖琛贱兮兮地说:“那你还担心什么,就做你想做的事儿,follo,廖爷。”
廖文瑞觉得真是什么主子什么经纪人,连说话的德行都是一毛一样的。
自从上次见了尤耒,他就右眼皮子直跳。果不其然,井宴这天又带来了一个觉得算不上好的消息。
“穆海出来了。”
廖文瑞一口凉茶喷出来:“谁给的消息?”
“老东家里有人透出来的,说是穆海出来了,还不知道前途怎么样呢。”
“这就出来了?他才进去多久?”廖文瑞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庚娱叫回去的那次,“连两年都没有。”
“只要有人有心去保,别说两年了,两个月都能出来。吃香的喝辣的,照样过得快活。”
廖文瑞沉吟道:“别是张家吧……”
“哎,你脑子怎么这么活,”井宴赞赏道,“我和我那些同事,也都猜的是张家。”
廖文瑞:“……”
他真是不想接这句夸奖,穆海这个时候出来,别是又想来针对他吧?但是这个时候针对他能拿什么好处?
“也没准儿,谁都说不好。或许张家只是看上新玩意儿了呢。”
廖文瑞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你逗我呢姐姐?要说十几年前,穆海还是一朵金花儿的时候,看上他我觉得还有可能。他都三十三岁了,比我还老一点……这未免也太重口了吧?”
井宴为自己不合理的猜想做出了道歉:“对不起,我对他的印象还真只停在他是多小金花儿的时候。”
穆海当时还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只可惜还是被廖文瑞压了风头。他是舞蹈出身,没有演戏的天分,跳舞也没法往舞蹈艺术家发展,不甘心以后籍籍无名,就下狠劲儿请了高价的声乐老师,学了唱歌出道。
他作曲不如尤耒,唱功不如廖文瑞,舞台上扭出来的那股子劲儿,就成了他吸粉的利器。所以即便是后来铁三角解散,他也仍然过得很好,就是过得太好了,性子越养越肆无忌惮,之后才会引来牢狱之祸。
“不来招惹你就行,我看啊,你以前的队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也没一个是好东西。”井宴摇着头说,“好在当年庚娱给我塞过来的是你,换成他们俩其中一个,我就要爆炸了。”
这句话忽然让廖文瑞触动了一下。其实他一直坚守着本心,井宴是有很大功劳的,她就像个巾帼勇士,愣是给他在娱乐圈里开辟出来了一片温房。
如果当初尤耒遇上了井宴,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提出这个问题,井宴说:“当然不,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哪怕你用金山银山给他打房子,他也会觉得你用的都是镀金,别有用心。”
话粗理不粗,廖文瑞心想,人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廖文瑞这天晚上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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