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用孩子占住亨泰么?”
许航说:“亨泰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跟我没关系。”
许航的态度很坚决,连一点松动都没有,张砚一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吧,我可以承诺绝对不侵占这孩子的遗产,他的股份等他成年我全部交给他,但是他必须要由张家来抚养。”
许航冷笑,毫不客气道:“张家是指谁?你要工作,你妹妹还没成年,你母亲恐怕绝对不愿意看见这个孩子,那么是你已经年过花甲的大伯还是你那个说孩子命硬的姑姑?”
他话里带着对张家的明显的不信任,但却字字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张砚一说:“那么放在你这里,谁来养?”他环顾着装修考究的客厅:“是雇个保姆,还是娶个老婆?或者你就打算整天在家养孩子靠着亨泰的分红过日子?”
许航被张砚一噎了一下:“这个不用你操心。”
张砚一说:“照你所说,我们都是这孩子的哥哥,我有权知道。”
许航说:“我有我的经济收入,加上父母留下的财产,养活他不成问题。保姆肯定要请的,因为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也没有什么经验,茶馆那边大不了我请个人看店,还有什么问题么?”
许航下了逐客令,张砚一也只得站起身子,他看着许航毫不妥协的表情,由衷的说了一句:“顽固不化”
许航丝毫不放在心上:“你们可以随时来看孩子,但是带走免谈。”
张砚一点点头,留下那份合同:“我劝你还是看看,想通了给我打电话,想不通也没关系,我们走法律途径。”
许航走过去给他开门:“慢走不送”
第九章
张砚一走后,许航带着一肚子火气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大约因为没有宝宝的魔音作祟,干活的效率倒是有所提高。很快总闸门找到了,桶装水也送到了,屋里恢复整洁干净后,许航拆开了之前准备好的婴儿盒装衣服,连带着被褥一起扔进洗衣机,想到在医院时候护士长叮嘱他婴儿的衣服要分开洗,又撅着屁股从里面一件一件掏出来,跑到卫生间搓了一通,中途小家伙睡醒,尿了一床单,许航捏捏他的小脸蛋拿到卫生间接着搓。
一上午的筋疲力尽,许航连饭都不想吃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闭上眼睛,刚进入睡眠状态门铃又响起来,许航怕吵醒孩子,唰的冲过去开门,走路的时候脚下都发飘,门口是个打扮朴素的女人,带着些许口音:“这是许老板家不?”
许航知道是保姆来了,顿时觉得肩膀的压力少了一半,对着保姆许航脸上带着春天般的温暖,像是门口促销员对客人那样,就差鞠躬作揖了:“快请进来。”
新来的保姆姓刘,手脚麻利,就是话太多,看就许航一个人带孩子开始打听孩子的母亲,知道许航只是哥哥后,又感慨起来现在带孩子太难之类的,叽叽喳喳的说的许航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直说,只是婉转的提醒孩子睡眠轻,话还是少说点为好。
虽然是许志东找的保姆,但是许航依然不太放心,他早就对网上的保姆为了休息而对孩子动手脚的各种方法了如指掌,第一天就对保姆刘阿姨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比如喂奶的时候有没有偷偷加入助眠药,按摩的时候有没有笨手笨脚弄痛孩子,次数多了,刘保姆也发现了许航的谨慎之处,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对孩子尽心尽力,让许航放心忙自己的事情。
有了保姆的帮助,许航的压力少了很多,刘阿姨每天早上八点来,晚上七点离开。得到解脱的许航终于有时间去自己的小茶馆看了看,
连续多个月未开门,茶馆内绿植干的干死,烂的烂死,惨不忍睹,两条罗汉鱼因为没有实物,穷凶极恶的把几条老实巴交的清道夫吃的就剩下头盖骨,出事当日泡的红茶已经变成紫黑色,还生了绿色的霉块。许航撸胳膊挽袖子的收拾了一天,宝宝有了保姆,他的时间就更灵活,能兼顾到两头。
茶馆的邻居和许航处的很好,见他回来都热络的来询问原因,得知事情原委免不了一片唏嘘,纷纷安慰许航,世事无常人要坚强,之前因为许航离开时候突然,茶馆也没有张贴任何关于关门多日的原因,不少熟识的茶客还给许航发信息询问,许航统一回复解释之前家里有事,表示茶馆很快会开起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许航渐渐适应起来。
生活总要往前走的,泡茶侍弄花鸟,许航是高手。照顾宝宝,他还手生的很,但是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有时向保姆讨教,有时向来茶馆的客人讨教,茶馆里不在只是泥壶建盏的拍卖资料,科学喂养婴儿和如何保障婴儿心理智力全面发展这类读物,多宝阁看上去不伦不类。
好几次客人来喝茶的时候都打趣许航真是一个好男人,原先多么无拘无束不带烟火的一个人,现在倒是满身都是奶爸味道了。
面对客人们无恶意的玩笑,许航只好脾气的笑笑并不多解释,门口快递送来了进口奶粉,他放下侍弄了一半的金骏眉,起身出去拿了。其实,许航自身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他的生活中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再去花市的时候,他除去买新的盆景香木还购置了枝繁叶茂的草本植物净化家里的空气。在鱼市里买了新的清道夫,还买了风水鱼放在屋门口镇宅辟邪保佑宝宝平安顺利成长。
以前,茶馆是他的一切,现在,宝宝是他的一切。他是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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