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光了一样,许晏之一**坐在了地上,左手还搭在棺盖上,有点微微颤抖,像是需要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波动的情绪,他一把抓住棺盖的边沿,掌下的棺盖瞬间化为粉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叹息,又像是变调的哽咽。颤抖的右手扶住额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似是想以此控制有点失控的情绪。他的衣服上、手上、脸上已经沾满泥土。尤其是双手几乎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本来是个极爱**净的人,指甲更是修整地**净整齐。现在却几乎已经被磨得快看不出形状,有些砂石甚至嵌进了指甲缝里,鲜血混着泥土,让人不忍直视。
许晏之猛地站起身,西沉的太阳在他周身洒下最后一丝余光,直视阳光的双眼闪烁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再到槐杨镇时,已是夜幕降临,许晏之发出信号召集来暗羽和影卫。虽然这是这家客栈最大的一间客房,不过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时也显得拥挤。但尽管房间里有这么多人,但是却安静地连一根针掉下来也听得清楚。
“暗羽。”
“是。”
“当时许庚是谁负责安葬。”
“是许癸和许甲负责,属下也在一旁。”
许晏之抬头直直看向站在后面的许甲和许癸,“许庚的墓是空的。”
“!”暗羽和影卫难得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只有许癸却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不等庄主问话,他主动上前一步,跪在许晏之面前,“是属下所为,请庄主降罪。”
“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许晏之的声音显得平静无波。
“当时属下将许庚安置到棺木中,无意间竟发觉微弱脉息,随即仔细探寻,却又消失了。虽觉得是错觉,但夜里想起此事仍觉不妥,便独自来到冥海,挖出棺木。”影卫不能擅自有所作为,他犹豫了很久,但如果许庚就此被活埋,那么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也就是说,许庚差点被活埋,如果许癸没有注意到细微的脉动,那么大概现在许庚就在方才的那一寸黄土之下,永远安静地睡去。一想到这,许晏之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紧了紧拳头,这时他似乎才觉察到手上的伤口,竟开始隐隐作痛。
“之后属下将许庚送到了离这小镇不远的一个村里,将他托付给了户人家。”他也只能为许庚做到这一步,把许庚送出去,若是他真命不该绝,便能活下来。
知情不报,擅自做主,影卫大忌,死罪。自己也是难逃责任,这么多年,影卫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暗羽看着面前的许癸,看来这影卫的班子要好好整整了。只是不知现下庄主如何想法。暗羽看了看庄主,庄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然后呢?”难道他就这么把许庚扔给一户毫无**系的人家便撒手不管了?
“之后许庚是生是死属下不知,属下自作主张,擅自行动,属下领罪。”
领什么罪,罚你救了许庚的命么?许晏之不禁在心里苦笑。
“为何不把情况上报。”
本以为即将承受的怒气,却没有降临。
“属下以为,庄主想让许庚死。所以属下……”作为一个影卫,自己这次做的事情不可饶恕罪无可赦。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不想让许庚死是吗,他为许庚做了一个影卫最不该做的事情,是何种原因让他竟能为许庚做到这种地步,许晏之不禁眯起了双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许癸,他大概算是影卫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心中竟有点复杂,是他救了许庚,但是其中缘由却不禁让人深究。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得的时候,现在要紧的是找到许庚。
许庚还活着,再次得到证实,这几乎已经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立刻带我去那户人家。”许晏之站起身,“其他事情以后再论。”
“是。”许癸摸不清庄主的心思,庄主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庄主为何要找许庚,许庚是否真的活下来了,庄主找到许庚又要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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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带着二虎子背着许庚从医馆走了出来,她叹了口气,这镇上的大夫也是对许庚的病束手无策。而且许庚从车上下来之后没多久就突然昏了过去不省人事,幸好医馆不远,她便背着许庚去看了大夫,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回村里去了。二虎子踮起脚用袖子给奶奶擦了擦汗,担忧地看了看许庚。他这段时间跟许庚亲近了许多,大概许庚就是除了奶奶之外,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了。
这时突然身上的许庚却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全身开始抽动,王婶一下子没注意,让许庚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呼哧”许庚已经翻起了白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上扭曲的表情显现出他万分的痛苦,王婶手足无措地想再次背起许庚,但是现在这情况却根本做不到。
“这位大婶,有什么需要帮助吗?。”正当爷孙俩在医馆门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面善的陌生男子走到了他们面前。
虽然不认识,但是这个男子一脸温和的笑,长得也是好看的紧,让人不禁觉得万分亲切。像是找到救命稻草,王婶忙答道:“我侄子突然犯病了,公子行行好,能帮我把他抬到医馆里面吗?”
跟这位陌生的男子将许庚合力再次抬进了医馆,在大夫的帮助下,许庚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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