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他化人的那一日起,魔域就有了唯一的帝王。即使云无觅肩负白虎一族的肃清职责,仍然无法彻底地杀死他。因为天地间有明就必有暗,有光则必有影。
明怀幽的目光掠过离他最近的血滴,又看向更下方的魔域的子民。
道魔之间的大战,是从天梯崩毁,资源渐渐枯竭之后才开始的。从前虽然也未曾和平共处过,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一次双方都倾巢而出。
不战则没有资源,没有资源何谈修行?
双方隐隐都有感觉,背后有一只大手在c,ao纵他们的命运,但是知道了又怎样?天道需要灵气,而他们的一切虽然说是逆天而行,但是没了天道,他们什么也不是。
且一旦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退让,另一方绝不会选择坐下来好好谈话,而是立刻将退缩的一方啃食殆尽,换来自己的族群能够延续下去。
明怀幽没有多说,他只是掐了一个法印,瞬间天光由明转暗,无数乌云从远方涌来,一层层地压下来,云脚几乎要压塌屋檐。
在这y-in暗云层之下,明怀幽对魔将们抬了抬手,做出了出发的手势,出声道:“再战。”这声音如浪潮般从最高处倾覆而下,清晰无比地传达到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中。
他的战士们齐声应诺,兵器出鞘声响成一片,无数法光亮起,在y-in暗的天光之下显得格外醒目。那层乌黑的云终于压了下来,将魔将们裹了进去,丝丝缕缕地渗透进他们的身体里。
这片云不是云,而是浓郁魔气。
临城完成了它的使命,打听到了最后的情报,并且在魔域做出反应前,重创了魔域的前锋部队。
在临城彻底崩溃之前,北帝悄然到来,将那棵建木苗种在了被鲜血染成深色的土地之上。他在建木苗的四周布下了结界,确保到时即使有人发现了它,也无法触碰。
之后他从战场上悄然离去,从来到走,无人知晓。
云无觅已经和阆仙一起回到了太清,北帝也撤去了施加在自身之上的幻象,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花花在哪儿?
阆仙眉头紧皱,看北帝的眼神都不太善良了。不过他跟花花之间另有传信法门,到现在花花还没联系他,想来是没有大碍的。
……
阆仙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花花之前被北帝施了幻术,是不能说话的,只会啾啾啾。
云无觅去见了容迟君,阆仙用了一瓣花花曾经掉下来的花瓣,带着北帝一起找到了沈醉。
花花这几天坐在沈醉头顶的道冠上作威作福,毛有人用软毛的小梳子梳顺滑,吃的也都是上好的灵果,每天被人喂到她嘴边,颇有一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不过在看到阆仙的一瞬间,她还是扑扇着小翅膀撞进了阆仙怀里,被阆仙捧在手心。
阆仙看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北帝一眼,北帝摸了下自己鼻子,赶忙把花花身上的幻术解了。
花花还没反应过来,坐在阆仙掌心啾啾了几声。
阆仙心疼死了,摸了摸花花的头,劝她:“已经没事了。”
花花这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北帝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之后抱住阆仙的手指不肯撒手了。
阆仙捧着花花向沈醉道谢:“这段时日麻烦沈道友了。”
沈醉摆了摆手,不敢受阆仙的礼,向旁边避了一避,道:“我道家本就有好生之德,并没有什么可谈得上妨碍的。”他看见花花坐在阆仙的掌心,同样仰着头在看他,便对那小姑娘一笑,换来了一声冷哼。
花花扭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却又悄悄用余光看沈醉。她见沈醉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又低下头搓了搓自己脸颊。之后花花站起身来,从阆仙的掌心跳到了桌子上,哒哒哒跑到了沈醉旁边,牵起了沈醉衣袖,抬起头认真对他道:“谢谢你。”花花的人身那么小,站在桌子上像是一支小小的花苞,有着纤长而细嫩的j-in-g,和柔软馨香的花瓣。
沈醉忍不住地笑,问她道:“这次不叫我登徒子了吗?”
花花冷哼了一声,娇娇骂道:“登徒子!”说完松开他袖子,又跑回了阆仙掌心,被阆仙送到了他肩头坐下。
阆仙对沈醉点了下头,道:“若无它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前辈们回见。”沈醉道,将阆仙一行送出了门外,在回身后,他手指摩挲过腰间剑柄,轻声一叹。
太清弟子凡洞玄境以上者,无一不战。
另一边,太清掌门所在的正殿里,气氛却没有这么温和。
云无觅已经换回了原本装扮,头戴道冠,着白色道服,衣上绣有黑色阵纹,排列成玄奥图案。他面上没有笑意,看上去便有些过于清冷了,如凝肃冬日,寒生洞庭水色。
容迟君看着他的目光却极复杂,他问道:“你当初和明怀幽的那一战,我劝你不要去,你却还是去了。为什么?”云无觅尚未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不要敷衍我,我知你有些事无意告诉他人,但是我想如今我作为太清掌门,有资格问一问我太清的驻云峰的主人,都在魔域做了些什么。”
云无觅沉默片刻后,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带回了一半无尽海。我原本想将无尽海全部带回来,但是明怀幽也不弱,也就没有做到。”
容迟君一梗,感觉多年未来的心梗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云无觅跳脚的冲动,大声道:“一半无尽海?你说得轻巧,怎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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