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身体,换药的时候梧桐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估计是正直严冬身上的伤口没有恶化,可是梧桐没有醒来。
“戚前辈,梧桐身上的毒何时能解?”无忧追在戚三娘身后,想知道梧桐何时才能解毒才能醒来,唤他少爷。
“从明天开始,照着这个单子熬成药汤,另一张单子做成药浴。”戚三娘捉着无忧的手臂看噬心蛊进入到何处,手臂之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是锁骨之下的胸口上一条红色细线盘旋着颜色慢慢变深了。
“我什么时候死?”
“想死还不容易,等噬心蛊走进心里,你不就死了。”戚三娘将无忧的衣衫合上,将无忧直接推到门外,药炉毒物不少,救人的药材倒是少得很。无忧拍拍这匹老马,抚摸着鼻梁,天色冷了,连牲畜也跟着受苦。
天寒地冻,战事搁置,山下的药房里少有的几味药逛遍了城里才将后面的一味药找到,纵马回到戚三娘的地方去,天色已经黑了,可药炉没有一丝光亮,无忧暗念一句:“不好!”直接飞奔下马,轻功过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打打杀杀将药炉打烂了,戚三娘死在门榄上,身上挨了几刀,早就已经气绝,周围躺着的杀手脸色已经变黑,身上的刀口也已经不往外流血。无忧大步走进去,梧桐披着外衣坐在床上,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无忧。
“少爷,你回来了。”
“梧桐,你醒了!”无忧大步跑过去,梧桐却没有了话语,直直栽倒无忧的怀里,无论无忧怎么摇晃,梧桐却没有再醒来。
这里已经不能够再逗留,可是天色已晚今日已经不能赶路,况且,戚三娘虽不是善类,还在他身上放了噬心蛊,无忧还是将戚三娘埋在屋后,将那些死了的人隔着她几丈远的地方也跟着埋了。
这一夜不怎么平静,无忧立一把椅子在门口,一手执剑,所有闯上来的杀手和江湖剑客都被无忧用剑抵挡住。无忧并没有在江湖上树敌,唯一的敌人就是凤容,但他不可能下此狠手。无忧留了心眼,捉住还没死绝的一人问:“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从实招来,不然这把剑就捅进你的胸口。”
“呸!你们在江湖上滥杀无辜,还要问我,你应该去问问你那双红眼睛的异族!”那人恶狠狠地盯着无忧,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恨意,恨不得将无忧剥皮拆骨。
“他已经昏迷半个月了,怎么可能杀人。”
“要杀要剐废话少说。”那人将脖子撞上无忧的剑锋自杀而亡,那双眼睛渐渐没了亮光,可无忧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这人不这么冲动,或许能让他知道人不是梧桐所杀。但是谁,究竟是谁打着梧桐的幌子,梧桐的赤瞳只有奇门的人知道,可是何人能打着梧桐的旗号杀人。
无忧还没有想通,下一波刺客就到了,这些人的尸首无忧没有收起来,就算再厉害的身手也挡不住潮水一样的刺客,无忧转动着手腕,骨头已经发酸了,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血腥气越来越重,戚三娘的毒物闻着味道蠢蠢欲动,连无忧心口都跟着隐隐泛痛。
天色慢慢变白的时候,远处山林上才飞起几只冬鸟,前几日的积雪都没有化去,大有“孤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诗意,只可惜隐藏的杀意就在不远处,埋伏了很久都没有人攻进来。
无忧一身衣衫被血染红了,脸上被红血涂上了朱丹,手上缠着白布将朱红剑牢牢的绑在手上,打杀一夜,无忧终究是累了。
“树上的朋友如果你们不下来,我就走了,梧桐身中重伤不可能在江湖上滥杀无辜,若是找仇人还是找对人再下手。”无忧慢慢解开手上的白布,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梧桐身边,给他套上一件厚厚的棉衣,吃力抗在肩上,“混蛋梧桐,这些日子瘦了不少,等回到你情人身边肯定能补回来。”
梧桐还在昏迷,当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无忧无奈笑笑,将他放到马上,启程。
下了山,无忧换了马车,马车上铺了三层棉被,将梧桐平躺在马车里,将汤婆子放在他身边。经过药房,包了几包汤药,可惜仓促上路不能给他准备药浴,戚三娘一死,无忧身上的噬心蛊也不能解了。
回流云阁的路上,趁着月黑风高动手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功夫层次不齐,有人一两招就能解决,有人功夫在无忧之上,将无忧逼到角落想要取他性命。
“杀人的不是我们,梧桐现在昏迷不醒,怎么可能在江湖上肆意杀人,你们弄错了。”
“你这话当真?”那人的剑锋就抵在无忧的脖子上,深一分就能取无忧的性命,有意往马车上看,马车之上的人没有出来,“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辩白?”
“辩白?我有机会吗,江湖人之多,不等我解释,所有人都剑拔弩张要取我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解释。梧桐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哪里有时间解释。”无忧推开那人的寒剑,慢慢走到马车旁,掀起帘子,梧桐就躺在里面。
那人收了佩剑,在怀中掏出一只荷包,放到马车上,“是我不明就里,还莽撞的要提江湖人伸张正义,这些银两算做赔偿,告辞!”
“等一下!”无忧垫着荷包,那人已经趁他不备走了,“这种人多一些就好了。”那无忧就不缺钱花了,梧桐的药材真是贵的吓死人。无忧重新坐上马车,“驾!梧桐真是少爷欠你的,等回到流云阁看你怎么补偿。”
一连几个艳阳天,雪化了路上泥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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