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依旧口若悬河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但是杨恒渊却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黑衣人跟他说的那句话。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前告诉你,让你有所准备。”
如果说昨天晚上啊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那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着,不停地搅乱着他的思绪。他十分确信同事嘴里的小男孩就是他梦里的那一个,与此同时他又不愿意去证实这个猜测。一旦证实这个猜测,这只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无能。
同事也察觉到了杨恒渊的异常,“你怎么了?难道那家小孩你认识?”
杨恒渊赶紧摆了摆手,“没...单纯就是觉得那孩子可怜。”
“对啊,你说他爸妈以后该怎么办啊。”
杨恒渊没有出声,他现在也不能出声。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形式经历死亡。在这一瞬间,或者是这一段时间,他接受不了也承受不了。
一天下来,杨恒渊终于是没能忍住,他赶在下班之前去了一趟重症监护室。那对年轻的夫妻正一脸无神地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那扇天蓝色的铁门。
杨恒渊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穿过那对夫妻径直来到病房前。透过厚厚的玻璃,他勉强能看见放在最旁边小男孩的床位,来之前他还特地跟同事打听了一下。可惜因为角度问题,杨恒渊能看清楚的只有床上厚厚的棉被。
这让他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一点心存侥幸的感觉,只要有一天没有确定这病房里小男孩的身份,他就可以多一点侥幸心理。也许这只是他的臆想,他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只是黑衣人的恶作剧而已。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杨恒渊下班没有开车,他挤了一趟地铁来到一家手机专卖店。他买了一部手机,还在隔壁买了一张电话卡。
等他从手机店出来时,天色已经十分的暗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居然已经快到八点了。杨恒渊急忙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要是回去晚了,连做饭都耽误了,也不知道夏轻言有没有买好菜。
杨恒渊提着手机和路边小摊上买的两扎白菜,一下车就急吼吼地跑进了自家小区。还没等他走几步,杨恒渊又发现特殊情况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两个男人正在吵架,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其中一个单方面求和,而另一个则是一直不出声的那种。就那个一直不出声的男人,杨恒渊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他往那边小挪了几步,他惊讶地发现那不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夏轻言!
而那个单方面求和的人显而易见,就是那天在快餐店跟他打招呼的李郭了。看到这里杨恒渊不得不感叹李郭的找人能力,同时面对这种情况他个人也十分头疼。他们俩站的位正好是他回家必须要经过的路段,他要是现在往那边走,势必会很尴尬。
可他要是不出去,像现在这样一直躲在这里偷听...这样的情况,他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杨恒渊叹了一口气,那两个的情况不太对劲,他决定暂时现在树后面躲一下,等那两人散了再出去。
可越看杨恒渊就越觉得不对劲,夏轻言那小黄毛居然对李郭动手了!我的天!杨恒渊差点就叫出声来。他早就见识过夏轻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坏习惯,可他没想到夏轻言居然对李郭也来这招。
杨恒渊急了,隔这么远他都能听到拳头砸在肉上发出来的沉闷响声。再看看李郭,完全就没有要还手的样子。要真像夏轻言那种打法,李郭那种花架子非得给他打残不可。
“夏轻言!”没办法,杨恒渊提着东西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杨恒渊强行把夏轻言从李郭身上拽了起来,让他站在一边。然后他又把躺在地上的李郭给扶了起来,他给李郭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灰,“李先生,你没事吧?”
李郭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事。”
杨恒渊顺着李郭的视线看了过去,夏轻言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两只撰得紧紧地拳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要不...李先生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杨恒渊有些为难。
“我还是过两天再过来吧。”李郭虽然是回答杨恒渊,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夏轻言。可惜夏轻言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他只好狼狈地跟杨恒渊道了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一决高下
“你干吗打他。”一进电梯杨恒渊便忍不住开口教育起夏轻言来。
夏轻言没说话,他偏过头把背对着杨恒渊,摆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架势。
他这态度让杨恒渊有些不悦,“哎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爱打人啊?!好好沟通不行吗?”
“不行。”
平时嘴巴里憋半天都蹦不出一个词的夏轻言,突然蹦出两个字把杨恒渊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还真敢说不行?
杨恒渊目瞪口呆地看着比自己先一步出电梯门的夏轻言,他现在的心情有那么一丁点的复杂。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夏轻言这家伙就长本事了啊,一定是从刘海那个不学好的家伙那里捡来的臭毛病。
杨恒渊一开门,还没等一脸兴奋的刘海开口,他便抢先说道:“哎呀!大忙人终于在家了啊。”
“是...是啊。”杨恒渊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让刘海忍不住咽了咽他不存在的口水,身为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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