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绝,”贺维泽从抽屉里拽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里面放着叶绝的档案,看那样子他应该已经看过几遍了:“你是孤儿,你的收养人也已经去世了,亲戚也基本没有来往。”
“是,”这么答话的时候叶绝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贺维泽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笑什么呢?”
“报告政委,我想起了一些电影,”笑容忍不住的越加大发了,贺维泽眉头皱了皱:“什么电影。”
“香港警匪片。”
“嗯?”
“警方在找卧底的时候,总是会问那些新来的警员,你现在没有家属在香港也无依无靠,家底清白,很适合打入黑帮内部……”说到最后,叶绝也忍不住嘴角抽抽了,贺维泽刚开始还很严肃,到最后也囧了,想皱着眉头装严肃,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破功了。
“想象力很丰富,”沉默了半天,贺维泽这么总结了一下,然后把档案放到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今天找你来当然不是当卧底。”
叶绝依旧挺得很直的坐着,贺维泽停顿了一下接着把话题引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我看过你选训时的资料,刑审的时候你的疼痛忍耐力最好的。”
叶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于是贺维泽干脆继续往下说:“未来半个月你将配合我们完成一个项目。”
“可能……会很疼,但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明白么?”
“是,坚决服从命令,”叶绝在看到贺维泽递给他的文件的时候,其实就明白了不管那个命令是什么,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明天,会有专人来带你过去,今天回去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太紧张,没事儿的,”贺维泽又交代了几句,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只交给了叶绝一张纸,上面写明了他要带的东西,和一些相关事项,有一点是要特别注意的,这件事情要完全保密,谁都不可以提起。
叶绝觉得挺奇怪的,不过还是服从命令,从政委的办公楼下来以后,他往上又看了一眼,贺维泽也站在窗口,像萧白似的,看着远处的群山抽烟。
第二天集合哨声吹响前,叶绝就在规定的时间醒过来,非常小心的没有弄醒苏明远,然后带上了他自己的东西下楼,越过训练场,走到基地大门那里,有一辆车等着他,一位军医在那里等着他,接了人之后就把他带走了。
军用吉普在一处山谷前停下,正面是围着铁丝网和高压电的大门,四周有很多塔楼,上面架着重型机枪,叶绝跟苏明远混的时间长了,眼里也相当不错,还被他发现了一个狙击手的隐藏位。
吉普开进了大门之后,东拐西拐一直进了这一片建筑群的最里面,停下来之后,军医很有礼貌地把叶绝请了下来,带着他进了那个看起来很矮的二层建筑。
走进去了之后,叶绝才发现这房子地面上看来只有两层,地下却是另有乾坤,就地下这个楼梯目测已经有了三层。
墙壁雪白,真的是白到别的一点儿颜色都没有,从他们所站着的楼梯延伸出去了四个走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间间小隔间,有的有门,有的连门都没有。
这偌大的建筑物是出奇的安静,不知道是因为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面待着。
不过,很快的就有人打碎了叶绝的这个想法,因为对面的走廊传来了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一个人推着个床出来了,床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破烂的病号服,眼睛死死地闭着。
叶绝紧紧皱着眉头,这个地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看上去根本就不应该是部队,而应该是个精神病院。
第96章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带着叶绝进了一个玻璃房子,四周都是镜子,叶绝在他的指导下交出了自己所有的装备,包括生活用品,脱下了军装,换上了纯白色的病号服。
“请问,”叶绝的字典里有服从命令这个词,可更多的情况下他总是习惯性地要个说法:“为什么要穿病号服,需要我做什么?”
那医生低着头整理叶绝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标好了记号,当他要把叶绝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链子扯下来的时候,却被叶绝一把抓住了,拧着眉毛瞪着他,杀气已然起来了。
“怎么?”看样子,那医生也不是个善茬,被叶绝这么瞪着,居然没什么感觉,淡淡笑着说:“这个东西很重要?”
医生的手指戳在那个子弹头的坠子上,微微用力掐进了叶绝的皮肤,叶绝能感到自己的骨头和那个坠子相贴的感觉,冰冷的白金早已染上了自己的体温,他站直了,低吼:“很重要。”
“也好,”医生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旁边的拖车里,看也没看地说:“东西会在你结束这次的任务之后还给你。”
“你们的领导大概也有告诉过你,这次是模拟审判的试验,会很痛苦,你考虑退出么?”
医生拿过桌上的文件,掏出签字笔就开始勾勾画画,叶绝翻了个白眼,相当无语地开口:“我都到这了,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没有,”医生倒也是干脆利落,一口就把他给否决了,然后推开门带着叶绝往走廊深处走。
安静,真的是绝对的安静。
除了自己和这个医生的脚步声,叶绝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就好像这里是完全隔离于外部世界的,绝对的安静几乎让人怀疑时间是否也在这里停止了。
一路走过去,叶绝注意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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