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作者有话要说:
☆、魏玛,寻找遗落的天使(下)
生活是一出又一出的悲剧,请你微笑地等待落幕。
面对着香肠,小圆面包,到德国的第一天,我在超市里使劲地找大米。没有中国的,日本的倒是有,只是难吃。打电话给游青,她在那一头远远地哭泣,哭声很虚弱。我也哭了,看着四周金发碧眼的惊讶,哭得很痛快。才离开家,就开始想念了,那天,我说了很多自己也不相信的话,甚至,我爱你。
最后,游青带着哭音对我说:“不要再打电话了,太贵了,写信吧。”她留给我一个地址,不是她家,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搬出来住了,一个人住,好想我。地址上的城市是江南的一个小城,小到我在中国地图上找不到。问她为什么要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她说,清静,等待是需要清静的。电话卡终天跳过了最后一马克,叮地一声,剩下冰冷的德语提示,您的话费已用尽。望着魏玛难得下雨的天空,红色的电话亭给了我一点温暖。摸着玻璃,看着冷清的街道上,浮着的几朵黑色的伞,想像着国内人山人海的热闹光景,泪流个不停。
我念的是柏林大学魏玛学院,哲学系。注册,申请宿舍,到学生事务部登记打工申请,我发现,这里的中国人只有我一个。好在一个曾是我在国内的导师——科学他爸的留学生和我在一个学院,帮了我好多忙。到了德国,才发现自己在国内好不容易考过的daf,居然听不懂那些德国佬在说什么,使我不得不用英语跟他们交流。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说着陌生的语言,出国,就得忍受这份孤独吧?
之后的日子只能用慌乱来形容,忙着补德语,忙着打工,忙着在外面找房子(宿舍住宿费太贵),忙着学习。每天累得摊到床上就睡着,累得连想念的时间都是一种奢侈。换地址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游青,她不在,伯父告诉我她已经搬出去一段时间了,声音怪怪地,好像在哭,我想可能是远洋电话的干扰吧。在德国蓝领挣的钱比较多,我的身体适合不用大脑的活计,脑细胞已经被教授们可怕的德语耗光了。发第一份工资的时候,开心地打了个电话给游青,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告诉我您所播打的电话已经暂停使用。想来,可能是伯父伯母搬到游青那里特适合老人居住。
在忙碌的日子里,时间过得特别快,一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慢慢地适应了在德国的生活,适应了没完没了的腊肉肠和甜松饼,还有德国人之间的那份疏远的客气。大米粥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熬来吃,只是缺了国内的豆腐乳和肉松,馒头变成了蛋糕,油条就用果酱替代了,喝茶的习惯已经被浓浓地咖啡占据了,国内已经没有人会给我寄一些吃的了,除了游青。每次收到她的信是最开心的日子,中文在我眼中已经变得有点陌生,现在一看到方块字就忍不住多瞧两眼。她的信我是看了又看,她的字还是那样的工整,娟秀,像是打印出来的。
“敖子,这里的冬天原来吃的是年糕,家家户户蒸那么一大块,跟车轮子似的,吃不完的就吊在房梁的篮子里,说是防老鼠。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老鼠好像神通广大,一根绳子算什么呢。不过,年糕真的好吃,粘粘的软软的透着一股米香。……”我回信叫她寄一点过来,她说她试过了,邮局不让寄没有包装的食物,叫我耐心地等着。我等着,馋了好几天,过了一个月才收到一大堆豆腐乳,酱瓜,酸菜。里面没有年糕,说是途中太久怕变质,等我回国的时候她做给我吃,最近正在学习蒸年糕呢。
“听说这里好久没下过雪了,今天早晨有一点薄雪。镇上的人们都很开心,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喊着‘下雪咯——’。比起来,这里的雪真是小,很湿也很冰凉,不过很轻莹,很秀气,比起咱北方的鹅毛大雪来真是漂亮很多呢。”看信的时候,我正包在暖气旁的被子里,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德国的雪也很大,冬天很长,这里的鹿皮靴子很便宜,也很暖和,我给她寄去了一双,怕是太大了,因为这里的鞋码都是给那些人高马大的德国人穿的。
渐渐地,我习惯了写信。想起刚出国的时候对游青说我爱你的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只是因为乡愁,那么,随着信件的传递,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了。等信的感觉就像书里写的恋爱一样,甜蜜中带上了一点点因为想念而酸酸的味道。在国外的生活渐渐已经上了轨道,我告诉她再过不久,就可以接她来德国了,寄去这封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想像着她一边看信一边笑,眼角浮出亮晶晶的泪花,站在邮筒前的自己笑得好傻好幸福。
幸福很快被焦急取代了,游青的回信已经两个月没有到来了。去邮局问了又问,和那位小姐都混熟了,一看到我,她便抱歉地摇着头,我的心就凉了下去。难道游青出事了?还是我的信她没收到?要不,她已经在国内有了一位爱她的人,把我忘了?等待原来可以让人如此胡思乱想,也许,把游青放在国内是一个错误,我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忍受这份揪心的等待呢?一封又一封的信寄出去,泥石入海。焦急在磨人的等待里变得平静了,这时候,我开始到酒吧去喝酒,借着醉意让自己暂时放弃等待。
这时,我认识了r,他的名字叫萧易寒,在我常去喝酒的酒吧里做酒保,也是柏林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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