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君直言拒绝。
或许察觉口吻有些强势,怕吓着她,他瞬间软了语气:“阿莨,无论何时,你眼里心底能专注于我吗?不可有他人的存在。”
步莨笑了笑,几分娇俏:“包括爹爹吗?”
帝君被她堵了一瞬,低头直接吞并她的笑音,将她唇舌缠绕得紧,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今夜他有些急切,甚至想通过亲密来确定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直接施法罩了个结界在亭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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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雾茫茫,窥探不得。
亭中,跨坐在他身上的步莨直到衣裳落尽,迷离的双眼颤了颤,才知会发生什么。
如此大胆放纵,她却不想停下来。甚至兴奋得百骸间流淌的血液都在激烈叫嚣。
亭边的鱼儿羞涩地躲进了池洞,空中的月儿含羞地藏进了云里。
良久,步莨累得在他怀中缩成团,面容嫣红。
帝君将她抱回屋,放在床榻,净干她身上的汗,轻轻拍着她背哄她入睡。
步莨眼未睁,忽说道:“曦华,我有个心结,倘若不解开,我心底不好受。”
“嗯?”
“明日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一个像根刺一般扎在她喉间,咽不下又吐不出来的地方。
第五十九章
晌午时分, 帝君随步莨来到九霖庭。
站在庭院中,荒凉之景已无往日生机,自从莲珣离世, 他再也没来过此处。
“你的心结在这儿?”帝君问道。
“嗯。”步莨望向前方屋子:“一幅画,一棵树。”
九霖庭后院, 梅花树下。
步莨伸手触摸树干,这是她初次踏入后院, 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棵梅花树。
魔界不适宜栽种梅花树, 这棵梅花树因神力的庇护而永不凋谢, 一如天虞山主峰殿宇外崖边那盛放的梅花树。
步莨抬头看向身旁的帝君, 他的目光落在绽满树梢的梅花上,神色几分怅然,似在回忆什么。
“这棵树,就是天虞山崖那棵旁边挖来的吗?”她视线未从他脸上移开。
帝君却未低头回看她, 仍专注在朵朵嫣红的梅花上, 淡淡点头, 没有开口。
步莨忽然后悔带他进来, 她明明可以装作对一切都不知情,却偏偏自信非凡,以为不介意。
心结……把他带来后,这心结或许更难消除了。
方才在屋中, 帝君在娘亲的画像前驻足默看了许久。她唤了两声, 才把他神思唤回来。久远的记忆是有多深刻才会让他沉陷难退离,比同她的记忆还要刻骨铭心?
他说这幅画像是娘亲当初要嫁来魔界时, 他问她想要什么新婚礼物。娘亲直言要他为自己作画一幅。
作为师父,为自己唯一的弟子作一幅画像,其实无可厚非,尤其还是成婚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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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步莨委实羡慕,甚至有几分嫉妒,她也想要他亲手为她画像,可难说出口。
就好似,倘若她不主动开口,就得不到他作的画像。可她哪里甘心,师徒和夫妻怎能类比。
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地希望她是帝君心中唯一的那个分量,也懊恼自己不该吃娘亲的醋。帝君即便喜欢过娘亲,那也是很久的过往之事。
但有些事如鲠在喉,难以咽下,又难取出,就是这么折磨人!
今日,她就要把手伸进喉咙,即便抓得满咽喉的血,也要将这根刺拔除。问清楚总比自己胡思乱想要好。
步莨敛下心绪,问道:“这树上的神力是你施的吗?”
帝君抬手触碰一朵梅花,眉眼温柔:“是。”
“是你亲手□□送给娘亲的吗?”她两手握成拳。
帝君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可她分明看出他眼底的伤色,好似失去珍贵的东西。不,失去的是珍视的人。
步莨觉得自己快要落荒而逃,那一句“你曾爱过娘亲吗?”她始终含在嘴里问不出来。
最后,咽下满口的酸楚,她说道:“大家都传言帝君十分惜爱天虞山的梅花树,当初却能亲自拔出整棵树,想来传闻也是有误的。”
帝君终于侧转身看向她:“你娘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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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怔怔看着他眼中的柔色,说出这话时流露的融融暖意,显然不是因为她。
她眸光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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