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有一个与会人员举起了手,打断了叉西的沉思,“这些再造人在体质上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通俗来讲,并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他们同样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但是他们的愈合能力非常的强,一个拥有强大基因的再造人,流血的伤口都可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叉西!你今天的演讲实在是太棒了!”散会后,总议会长朝他鼓励地笑笑,“我还以为……罢了,你讲的很好!”
“谢谢议会长。”叉西疲惫地一笑,他心里正在被一个可怕的假设淹没。
“你脸色不太好啊,赶紧回去休息!今天放个假,别去实验室了。”议会长大手一挥,很慷慨地说道。
“谢谢议会长。”叉西不想再说太多,向大家致意后,便一个人离开了会场。
长时间间歇性的头疼,脑海中的蜂鸣,睡梦中不熟悉的记忆……自己最近出现的症状,明明就是再造人被记忆锁区的症状!
“这怎么可能呢……”回到基地寝室的叉西瘫倒在床上,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相信他自己想到的这种可能,但是一旦这种假设出现了,这种怀疑便再也无法抹去。
“一个拥有强大基因的再造人,流血的伤口都可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叉西默念着这句话,突然一个翻身起床,从药箱里翻出了一把手术刀,他闭起眼神狠下心来,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上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
叉西被霎时到来的疼痛淹没,他咬牙从床上站起身来,拿出药箱里的干净棉球擦去了流出来的血。
这么深的口子,大概得要一两个月才能长好吧。叉西苦笑着心想,这一下子也太冲动了,自己怎么可能是再造人……呢……
叉西直勾勾地看着被擦去流淌出的血液的伤口,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短短二十分钟,光洁如新。
要不是刚刚一阵子的疼痛还在,要不是棉球上被吸收的血液还在,他几乎以为刚刚的自残行为只是他的一场梦。
叉西失措地跌坐在床边。
屋外夕阳西沉,黑夜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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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西面色凝重,快步地走在组织科技大厦顶层的走道上。
他的脑子现在非常的混乱,有太多的迷惑,太多的不解,就像潮水一般,凶猛而至地将他吞噬。
他现在必须要求得一个答案。
寂静的午后组织高层的办公层中一片静谧,户外的阳光透过落地透明的玻璃折射进来,分出多彩的光芒。走廊的尽头便是尤指挥的办公室,叉西义无反顾地向那里走去。
“……尤,已经瞒不住了。他已经起了疑心了。”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叉西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尤指挥的办公室里,叶知雯、吴梨梨、朱乐和赵墨轩或站或坐的靠在一起,他们似乎起了激烈的争执。
“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叶知雯焦急地在房内踱着步,再厚的地毯也架不住她尖细的高跟鞋,发出沉闷的笃笃笃的声音,“现在t星球那边战况恶劣,叉西生死未卜,可是无心这里又……唉!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她烦躁的神态感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琰深叹一口气略加急躁地开口道:“知雯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我们……”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叉西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已经听了多久。
空气仿佛也在一瞬间凝结成块,办公室里的五个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脸上露出或悲伤或不安的神情。
半晌,叉西率先开口说话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近办公室内带上了门,“你们不觉得应该告诉我些什么吗?”
“叉西你怎么来了?”朱乐第一个反应过来迎了上去,脸上却明显带着尴尬而不自然的笑容,“我们……我们在谈论t星球的事情,呃,你……”
“别说了乐乐。”叉西垂下眼,打算了朱乐磕磕绊绊的解释,“我这次来,是恳请你们给我告诉我真相。”他抬起头,环顾四周,依次直视着所有人的眼睛:“关于我的身体,我的记忆,我的……一切……”
没有人回应他,大家不自觉地都撇开了眼睛。
“尤指导。”叉西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恳切和坚决,“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真相。”
“你想知道真相?”尤琰抬起眼睛看着他,她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份旧时代纸质版的材料,握在手心里,走到叉西的面前,丝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哪怕是……一个可能完全不能被接受的真相?”
“不管是什么,它就是真相。”叉西未曾动摇,“无论能不能,就是我必须接受的真相。”
“好。”尤琰点点头,把手中的材料递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尤!”吴梨梨刚想出声,便被尤琰抬手制止了。
叉西从尤指导的手中接过材料,薄薄十几页纸仿佛有千斤的重量。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夹。
文件夹的第一页,是他的生平简历。他对简历上面的每一件事都很熟悉,熟悉到能够倒背如流,可是同样的,他没有一丝丝鲜活灵动的记忆。
翻过第二页,简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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