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
接着从门外伸进一只手,卡着门缝将门一拉,瞬间将杨晟拥进怀抱。
杨晟被吓了一跳。
他怔怔站在原地,麻木地被对方紧紧按着头,鼻间都是浓咖啡和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门在耳边啪嗒一声锁上,男人将他猛地抱进屋里,杨晟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指紧紧握着门把手,逼得对方就着这个姿势吻上他的嘴唇。
“……想我吗杨晟?”男人的声音几近颤抖,他边吻边用力将杨晟按在门上,摸着这具瘦得几乎只剩了骨架的身体。
细密的吻不断越过额间鼻梁,最后深深融入杨晟口中,带着令人久违的温度,几乎一瞬间就唤醒了杨晟的灵魂。
杨晟还大睁着眼睛,半是欣喜半是疯狂,颤抖着嘴唇刚要张口,忽然被男人用手捂住嘴巴。
“时间不够,说真话给我听。”
杨晟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男人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熟悉的笑意,他只用力点头,接着又被对方搂入怀中。
许柏臻出现得太过突然,突然得像是杨晟的幻觉。
只是这幻觉也实在太过短暂,杨晟还沉溺在这深入极致的吻中,许柏臻忽然就抽了身,他咬了咬杨晟颤抖的嘴唇,捧着他怔忡的脸笑。
“一时没忍住上来看你,陈昭远已经替我拖了半天了,让我去和你妈谈一谈……等我回来。”
他笑得太过自信,以至于杨晟还没想伸手去拉他,他就这么走了。
尾声
杨晟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沙发上蹲了多久。
身上似乎还留着许柏臻在那一瞬间留下的温度,连着骨头都是暖的。
那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陈昭远手里拿着外卖,直直递到还窝在沙发上的杨晟手里,杨晟一推,赶忙跑到站在门口的妈妈和许柏臻面前。
杨母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但似乎已经平静下来,杨晟站在许柏臻身边,一双眼睛瞪着她,似乎在等她说话。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杨母半晌忽然开口。
“我答应让你去。”
杨晟一瞬间怔住,他回头看向周围的人:“去哪?”
许柏臻生硬地抿唇一笑:“出去再说。”
杨晟手里还抱着外卖,就这么看着自己妈妈从箱子里翻出不少衣服,飞快叠起来装进里,然后给他套上件外套,再慢给他背上。
“这是要干什么?”杨晟吓了一跳,“我……我不要离家出走啊。”
……难道他妈不要他了?
杨晟妈妈苦笑:“你不是想和姓许的走吗,快走啊。”
杨晟怔住:“妈你……”
“现在知道叫妈了……”
后来杨晟才知道,这是许柏臻以让杨晟去上学为交换,求杨晟妈妈答应他的事情。
他那个晚上坐在许柏臻的自行车后座上,两个人从那个小城市的弄堂一路骑到飞机场,杨晟背着妈妈准,身上套着外套,怀里抱着许柏臻事先准备好的行李,静静听许柏臻讲着他对他们未来的打算。
他并没有说话,一路上只是点头,最后慢慢靠在许柏臻背上,晚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似乎将一切感情都淹没无形。
许柏臻骑到了地方,他寻了飞机场旁边一条小街里的一家理发店,叫杨晟进去,说要剃头发。
理发师大爷很稀奇,这么半夜有人来剪发,看样子也不像没钱。
“我只会剃寸头。”理发师有些拘谨地说。
年轻的那个笑:“就来您最顺手的!”
许柏臻曾在一个夜里对杨晟说过,当年他们自行车队后来总结的失败原因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一起去剪一个头发。
当理发师终于剃完了头的时候,许柏臻坐在杨晟旁边,看着镜子里的俩人狂乐:“别说,还真难看。”
他们就顶着这个头启程了,把自行车打包行李,手里拿着许柏臻事先订好的飞机票,随着人流涌入机场。
杨晟坐在机场里问许柏臻,我们像不像要去私奔呢。
许柏臻好奇,为什么?
杨晟摇头,指着对面一对正在吻别的恋人:咱俩的气氛有点悲壮。
许柏臻笑,他看了看旁边无人,便悄悄伸手过去,拉住杨晟的手握紧了。
还悲壮不?
……好像好点了。
飞机上有卫生间,到时候你就不觉得悲壮了。
……
杨晟曾经以为,那会是他最后一次和许柏臻相依相守,他们延着他们最初计划的路线,绕过长江的山山水水,坐着杨晟梦寐以求的游轮,像一对最普通又最不普通的恋人。许柏臻为杨晟细细讲解着每一处建筑的细节,年代,特点,历史传说,他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杨晟在旁边认真听着,边笑边点头。
老师说得真好。
诶?这里我不明白,为什么柱子是方的?
哇,老师连这都知道!
他演得过了头,以至于许柏臻直嫌他欠揍,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在几个城市里借自行车为工具慢慢游走。
当他们到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杨晟答应许柏臻,他回去会回学校好好上课。
许柏臻点头,他带杨晟上了火车,两人在车上坐了一夜,到x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许柏臻一直把杨晟送到寝室楼下,5点多时,楼下无人,杨晟怔怔看着男人,拉着他衣袖的手也终于轻轻放下。
“我走了?”
“嗯。”
许柏臻最后吻了杨晟,他用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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