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肆脸色越来越青目光越来越凝重,撑着桌沿的手上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桌子捏碎,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阿阖是个……供男人玩乐的娈童?”
“不,三儿在我眼里绝对不是什么娈童或玩物。”曼卿正色道。
“莫以为说得情深意切我就会放过你!在别个男人身下承欢的不是娈童是什么?所以我才不喜欢汉人!平时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等到有人来追究的时候就舌绽莲花的推脱责任。”
“肆,我无意推脱……”曼卿早料到耶律肆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只能耐心解释等他慢慢消化了。
“我说过了肆不是你叫的!你故意将我的阿阖说成是一个……一个下贱龌龊的娈童好来羞辱于我……”
“啪!”一个脆亮的耳光打断了耶律肆的话,耶律肆登时呆住。
曼卿放下手,沉声道:“耶律肆,方才那一巴掌是替三儿教训你,你是最没有资格这样说他的人!没人愿意沦落风尘强颜欢笑,你想过没有,若陷入那污泥之地的不是他,便会是你!”
“那你觉得我该庆幸还是感谢你这位大恩客赏了家兄一口饭吃?”耶律肆恼羞成怒,有些口不择言。
“你……”曼卿修养再好也不禁动气,抬手又是一掌打过去,这回耶律肆有了戒备,轻巧巧的捉住曼卿打过来的手往旁边一带,曼卿一个站不住跌倒在床上。
这一个月耶律肆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从前在外带兵鲜少关心朝廷中事,如今却不得不从头学起,虽有花莫尔从旁相助,那些个民生捐税胡汉相争之事还是听得他头晕眼花,恨不得赶快将这皇位让了出去,可惜他现在是先皇唯一的子嗣,耶律家打下的江山总不能拱手外人吧。而且因为尚未登基,萧平便以辅佐新皇之名一同听政,耶律肆不擅政务,萧平长袖善舞,且名分上耶律肆需得尊萧平一声母后,对她的处处苛责有意为难也只能忍气吞声。今天本是花莫尔向耶律肆举荐徐曼卿,耶律肆才想起过来看看,对于徐曼卿,耶律肆心情复杂,自己曾将他当做阿阖爱戴依赖,却没想到此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不过他虽然骗了他,倒也罪不致死,耶律肆本来是觉得有些愧疚有心放了他,却不料他又说出这样一个故事来,还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惹得耶律肆气不打一处来。
曼卿正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耶律肆已经一步跨过来又将他推倒,道:“放心,我耶律家从不欠人家的东西,你对家兄的照顾我一定加倍奉还。”说着耶律肆红着眼开始撕扯曼卿的衣衫。
“你这是在侮辱三儿。”曼卿奋力挣扎。
“侮辱了阿阖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耶律肆索性跳上床来压到曼卿身上,单手就将曼卿的两只手都扣住压在头顶,道:“你别忘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战俘,在契丹战俘除了死还能有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曼卿当然清楚,奴隶。在汉人看来,契丹人不学儒术未通礼教,无异于野人蛮族,打仗时不但烧杀抢掠,还将虏来的战俘和百姓充作奴隶,任意打骂屠杀比牲畜还不如。
果然,耶律肆嘴边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聪明的就好好尽你做奴隶的本分。”
曼卿又使力挣了几下,全是徒劳。曼卿说话前其实不是没考虑过后果,依着耶律肆的性子发起怒来自己一定轻则伤重则死,但这种结果却在意料之外,已经不是头一遭被人压在身下,只是这一次,除非天崩地陷神仙下凡,否则真是半分逆转乾坤的可能都没有。
两个人若单比力气,相差实在悬殊,倾刻间曼卿的衣裳就化为蝴蝶飞了一地,露出象牙白的身子来。耶律肆喉咙有些发干,松开自己领口的扣子,然后伸手抚上曼卿剧烈起伏的胸膛俯身朝他白晳的脖颈狠狠吻落。在曼卿看来,耶律肆的吻根本不是一个吻,倒像是被一头野狼扑倒在地下试图用尖牙撕裂他的喉咙,胸口的伤也被压得生疼,曼卿痛得低呼一声,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又忍不住微微挣动了一下。
猎物越是挣扎越是激发狩猎者征服的本能,耶律肆毫不怜惜的从曼卿耳后往下一口口咬落,这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曼卿肩上的一道暗红色的伤疤,有一指来宽还凹凸不平的微微隆起,和周围莹润均匀的肌肤两下一较就显得丑陋无比,可见当时伤得极重。
耶律肆停下来看到曼卿拧在一起的眉头,不由又想起曼卿受伤昏迷不醒的那几天,自己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他的眉头拧紧自己的心也拧紧,他时常痛的一头冷汗,自己跟着急得一头大汗,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失去一个人,也从来没因为一个人醒来而欣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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