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经用的身体是怎么伺候你主人的?”赵辞半伏在杜梦楼身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那隐忍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的破绽。
杜梦楼痛得已有些失神,用所剩不多的清醒思考着该不该做答,又该如何做答,只怕一言半语的过失便要遭罪。他思来想去,却觉如今这般已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辞喜见得无非他如何凄惨,再强撑怕也换不来一分怜悯。杜梦楼轻轻抽气扯得身下一阵刺痛,他眉间微敛,眼里就含了些水光,唯唯诺诺地小声道:“王爷……您饶了我吧。”
“不舒服?”赵辞手中动作不停,视线却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杜梦楼。
一丝得意,一丝轻蔑,一丝戏谑。
杜梦楼委顿地半阖了眼帘,颤抖着声若蚊蚋,“求王爷……饶了小人。”
“为何求饶?是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赵辞一点点将玉势抽出,借着血液的润滑,硬物畅通无阻地抵在了入口。他好整以暇地瞧着杜梦楼惨白的脸,一边用那器物碾磨着紧/窒的边缘。
额上的血已渐渐凝固,灼热的胀痛却愈加清晰,杜梦楼也分不清到底哪种更难熬些,或者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赵辞才是恐惧的源头。
“想求本王怜惜,你也要有这个价值。”赵辞轻笑一声,手中的事物便一顶到底。
粗大的玉势毫不留情地再度撕裂身体,伤上加伤,痛到了极至反而变得麻木。身体微微弹跳,杜梦楼猛得吸入口气,却是半天也不见将那口气呼出。
眼瞧着杜梦楼半死不活的模样,赵辞染醉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满足。将沾满血污的玉势取出,像欣赏古玩似的在眼前仔细地瞧看了半晌,赵辞唇角一勾,视线连带手中之物一齐送向了杜梦楼,“本王已经让你舒服过了,现在该你伺候本王了。”
刺鼻的血腥拉回了杜梦楼飘散的意识,血淋淋的事物在亮堂的烛火映照下闪现水盈盈的艳丽光泽,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红玉。
杜梦楼只觉脑中紧紧地绷着一根弦,似乎下一刻就要生生扯断。
“要不要本王再帮你一次?”赵辞斜挑过一边眉梢,说话间已开始了动作,血玉从左到右,一点点涂抹过杜梦楼的唇。
血在无色的唇上绽放鲜艳,杜梦楼扔掉了紧抻在脑中未断将断的丝弦,算不得什么……他像是具灵魂出窍的躯壳,在赵辞的微愠中偏过了头,撑起身体趴在了床边。
“不敢劳烦王爷。”杜梦楼深垂眼帘,长发自光裸的背一丝丝滑下半遮掩了脸庞,让人瞧不清那阴影下的神情。
舌尖从唇中探出,没有半点迟疑地舔上了血红的玉柱。一寸不漏地从上移向根部,停在了赵辞的指尖旁。
指尖上也沾染着星点血色,杜梦楼抬眸望向赵辞,只见对方唇角擒着抹冰冷的笑意,便了然地将舌卷了上去。
赵辞忽然松开玉势,修长的手指往前一伸探进了杜梦楼的口腔,狠狠地抻住了那柔软的舌头,揉捏间开口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
眼睫微颤,血丝自杜梦楼唇角淌下。
赵辞嫌恶地抽回手,弯腰凑向杜梦楼耳边,染血的手指在他光洁的身体上拭了拭,用极轻的声音道:“崔锦用过的东西,太脏。”
杜梦楼轻咳一声,更多的血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赵辞方才的力量几乎扯掉他的舌头,动了动僵硬的舌根,杜梦楼将头低低地贴在床榻上,“谢……王爷手下留情。”
赵辞满意地看了眼杜梦楼,拂袖身后坐回到桌前,从一盘精致的瓷碟中捏了块黄澄澄的糯米糕,扔在脚边,偏首道:“你可以离开了。”
杜梦楼不敢稍适停留,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半滚着跪上地面,双手捧牢点心,又是一磕首,“谢王爷赏赐。”
赵辞不再看他,自顾自斟酒浅酌。
杜梦楼躬身退出房间,守在屋外的下人用冷水在他身上潦潦冲过,便照原路将他拖回了那阴冷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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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第四章
雪舟不知是被门锁的响动惊醒,或是一直未睡,当杜梦楼被扔进屋中后,雪舟立刻便手脚并用地爬向了他身边。
“哥哥?”雪舟迟疑地伸出手摸上了杜梦楼的袖口,轻轻地晃了晃。
杜梦楼一身伤痛,疲惫不堪,恨不能一觉睡死过去,也再无心力敷衍这个傻子。
屋里光线暗淡,只在接近屋顶处有块尺方的小窗口,时不时地灌进些瑟瑟冷风,洒上些清冷月色。此刻那惨白的月光正罩着杜梦楼的面庞,雪舟又试探着摇晃了两下,见他双目紧阖纹丝不动,便没来由得一阵心慌。
“哥哥?”雪舟又怕又急,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凑在杜梦楼面前,忙不迭地低唤道:“哥哥……哥哥?”
杜梦楼昏昏沉沉,几欲入睡,却次次都被这声音所扰,到后来竟是难得生出了些怒火。眉头一点点皱起,杜梦楼睁开双眼,一张满是担忧与焦虑的面孔便落进了眼底。那脸几乎贴在了他鼻尖上,黑亮亮的眼珠子像最璀璨的星辰,明亮纯净得叫人心底发酸。
见杜梦楼终于有了反应,惊喜霎时满布眼中,雪舟急道:“哥哥你醒了?我——”
“吵死了。”杜梦楼低吟一声,抬手按上雪舟额头将那张脸推远了些。
雪舟在云梦山庄的一年里,崔锦虽对他十分善待却未能常伴左右,下人们的态度又恭敬疏离,只有杜梦楼时不时与他玩耍,可雪舟不知,杜梦楼的亲近也是崔锦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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