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丰满的羽翼,就是因为李平这老儿太难对付了,他没有把握在不暴露朱家的前提下对付他。
可现在宁衡却告诉他,那个老不死,竟然就要死了?
他拧着眉头,犹自不信道:“会不会夸大病情对陛下使苦肉计?”
宁衡道:“也有这个可能,你若急着确定,我便派人去探查仔细。”
朱定北闻言从思绪中抽身,抬头看向宁衡:“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宁衡已经适应黑暗的眼中隐约看到他的轮廓,听出他声音中的迟疑,他抬手摸了摸朱定北的脸,低声道:“不会。”
朱定北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暗自做下了怎样的决定。
经此一事,朱定北彻底没了睡意,宁衡强硬地将他按躺回去,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在他脑袋上力道轻重有度地按压。
朱定北:“阿衡,你觉得陛下会找到宝藏吗?”
他不相信命由天定,但上辈子这宝藏肯定是落在贞元皇帝手里,是以他也不确定,今生就算有他和宁衡的干预,这宝藏是否会有不同结局。
宁衡没拿话哄他:“尽人事,听天命。若与我们无缘,也不必执着。”
朱定北勾了勾嘴唇,“是是,长信侯爷富甲天下,自然看不上那劳什子宝藏。”
宁衡笑出声来,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朱小侯爷若是缺钱花,我可以让钱庄减半分利钱,借与你花用。”
朱定北暗骂他小气,但不知怎么脑袋越来越沉,却是张不开口,身体也慢慢放松开来,不多会儿思维也停住,呼吸绵长,已然睡着了。
宁衡收回手,有些舍不得地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问他:“定要这般辛苦吗?”
他自然得不到回答,他笑了笑,侧躺在朱定北身边,给他理了理被子,闭上眼睛。
第二日下学后,朱定北回府急着见老侯爷,却被告知他到秦大统领府上吃酒去了,朱定北皱了皱眉,对管家朱三叔道:“去统领府看一看,若到戌时阿爷还没出来,便请他回来。”
朱三诧异,不敢耽搁。
他心中担忧小侯爷是否遇上难事,也没等到戌时,亲自去了一趟秦府,把老侯爷请了回来。
老侯爷虎步生威,脚步不停,推门进来便急忙忙跑到朱定北身边,将他抱起来摸索了一遍筋骨见他没受伤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关切道:“乖孙儿,谁给你委屈受了,告诉阿爷,阿爷肯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他娘的打得满地找牙!”
朱定北:“……”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向朱三,管家赧然道:“老侯爷没听我把话说完。”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误导了什么。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郁结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打岔顿时散了大半,踢着脚让阿爷把自己放下来,老不高兴地道:“阿爷,我现在今非昔比,你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老侯爷哈哈一笑,“臭小子,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还抱你不得了?”
朱定北拉他坐下,管家趁机借口给他们准备吃食关门溜了,他笑起来,对老侯爷说起李平生死不明的消息时神色也很寻常。
老侯爷却是吓得一大跳,愣了好半晌,才拧着眉头道:“消息属实?”
与李平交手了半生的老侯爷听闻消息时,与朱定北的反应完全一样。
他不信李平这么容易就死了。
朱定北道:“不知道,所以我想让您问一问阿爹。”
“也好,朱家军过两日就到凉州接替边防了,让他们去查一查真伪,那老东西可不是短命相。”
朱定北否决道:“不必去查探,只问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他怕打草惊蛇。
老侯爷严肃地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写了信笺。
管家将信笺拿走后,朱定北才问道:“阿爷今日怎么到秦府上喝酒了?”
老侯爷拍了拍大腿道:“你秦家两位叔父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一个调往扬州,一个调往青州,秦老头心里不痛快,就找我去喝一杯。”
秦家两子驻守司州多年,将来有极大的可能调配回京接掌禁军,可陛下这么一动作,秦家子侄一辈要走的路恐怕就要改一改了。
朱定北记得秦大统领去世后,接掌禁军的便是他的儿子,秦奚的父亲,不知这一世会否有变故。不过他还是宽慰道:“陛下对秦氏一族信任有加,就算秦家不再执掌禁军,也不会阻碍两位叔父的前途,秦阿爷应该放宽心才是。”
他不免想到秦奚,明日见到这小子恐怕有一番折腾了。
老侯爷颔首道:“好不好的都是陛下金口玉言,秦老头也就是没处抱怨才找我发发酒疯,睡一觉就好了。”
扬州和青州都还算太平,就算三不五时驱散海寇,但在那里驻军也比在挨着洛京的司州更轻松些。
正如朱定北所料,秦奚吊着嗓子干嚎了一整天,最让他痛心的就是他的军营之旅彻底泡汤,为满十六岁是摸不到军营的边儿了。楼安康和楼安宁安抚了两句见他蹬鼻子上脸,便索性懒得理他,秦奚更没有在朱定北和宁衡这里得到半点安慰,于是晚间便对着贾家铭好生一番委屈。
贾家铭温声细语,殊不知他心中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呆子,还是等脑子再长两年再说从军的事吧,否则,他还真不放心。
三月二十六日,乡试的学子榜张贴,差役敲锣打鼓喜庆过街,引得万千考生随着人流涌向张榜处。
秦奚翘首以盼,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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