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处下来,齐霁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愉快的生活状态之中,按时完成工作,跟胡蔚谈恋爱,若胡蔚忙就约约杭航或者易可风.生活平静下来,心也就跟着平静。现在,再想到之前的那顿折腾,齐霁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一他居然会那么的像个孩子。那场折腾的尾声他也记忆犹新,他固执的握着他的手,就仿佛他不松手胡蔚就不能转身离开。但齐霁并不后悔他们曾陷入那样的境地,就因为那样闹腾过,现在面前才是一片豁然开朗。没有过去可以一笔勾销,就如同胡蔚的过去总归存在,就如同他们给彼此的伤害也留下印记,但,齐霁学会了从过去中发现现在。没有那样的经历,就不会有现在的胡蔚;没有他们给彼此的伤害,就没有彼此心中不可割舍的那份眷恋。事物都有两个方面,你要采取一个全面的角度去观望。
还比如,目前他们的感情生活。从表面上看,似门不如以前亲密了,以前是亲密到睁眼就会看到另一个,亲密到每顿饭都要共同分享,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空间是属于两人共有的,就算偶尔想喘口只属于自己的空气都没有:可从芯子里看,这生活又是另一番模样,他们虽然生活上拉开了距离,可以与心之间的距离却贴近了,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让对方了熟于心,说话也随意很多。没什么可回避或者不坦诚的。齐霁会自然而然的说起易可风,说到他们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他就是要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他有他的社交,无论胡蔚什么态度。胡蔚也会说说自己工作上的事儿,说温屿铭。甚至,他搬出来住,还表示出了不舍。他们是什么话都对彼此说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比如,齐霁吃个感冒药,扭头对胡蔚说,你知道吗我趴在马桶边缘数过胶囊,一粒都没少,然后就挺万念俱灰的,挺鄙视自己的。比如,胡蔚切菜,看看在一旁洗菜的齐霁,乐呵呵的问,诶你说十年八年以后咱俩仐什么模样?想想小温结婚这么多年,最后愣是把爱人气走了,他爱人也挺有意思,看见我住在他们家,居然背着行李回来,指着鼻子对他说,温屿铭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我一定要你过得不舒心,你别想悠悠哉哉过新生活,我不痛快你就不能痛快,我这一辈子被你祸害的七零八落,老子跟你耗上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挺神的?总之,他跟他什么都说,闲言碎语也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齐霁到现在才意识到,他跟胡蔚开始的不是太晚而是太早,他们遗忘了恋爱中最j-i,ng彩的部分——心的磨合。他们也太过刻意的去勾勒爱情的模样,太过刻意的去抓住他们初次获得的喜悦与幸福。幸福是什么啊?它是什么也不是刻意的东西。大白话说,我饿了,你手里有半拉烧饼,你就比我幸福;我尿急,你先进去占了小便池,你就比我幸福.小资点儿文艺点儿说,幸福就像衬衫上掉下来那扣子,你遍寻不见,放弃不找,它又从沙发下头出来了。幸福这东西,首先,要顺其自然。
“诶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杭航从楼上下来,推门前就瞅见了坐在椅子上翻杂志的齐霁。
“嗯,晚上跟胡蔚约了,就早点儿带猛男过来了。”齐霁放下了杂志。
“哦。”
“辛苦你再出去吧,陪我抽颗烟。”
“… … 你是一看见我就想到放风儿么?”杭航皱眉,怎么进来的店里又怎么出去了。
“不止,看见你还想到俩字儿… … 燕好。”
“啥?”
“您瞧您j-i,ng神焕发的,大下午折腾你不热么?”
太阳仍旧毒辣,烤得地面烫脚,杭航落座,隔着阳伞那椅子都跟炭火烧过一样。还是小宫女儿举着炭火勺子一处儿不落均匀加热过的。可二位谁还都不嫌弃,对着就聊了起来。
胡蔚不到五点就结束了工作战斗收拾好办公桌,给hew去了个内线电话,大功告成。以往在温屿铭摧残下的办公室被胡蔚收拾的利落整齐,垃圾无用品都请进了垃圾桶,胡蔚唯独留下了那个白板。它于胡蔚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义,那,与他的重新上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胡蔚终究还是拿到了温屿铭的位置,却是以退为进的。越是强调自己的不足,越是强调他很愿意跟,ao胜券。其结果也是预料之中,他坐到了这个位子上。hew 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本是以为自己十拿九稳。在这些所有的职场纠缠中,胡蔚最终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模特圈经历的种种,不都是坏的.这三个月下来,胡蔚与hew 的认同,也就同时得到了部门其他同事的认同与赞许。他开始明白如何周旋于这个圈子之内了。
出公司巷口,胡蔚一眼就瞅见了齐霁的车。他溜达过去,慵懒的拉开车门,冷气舒服的让他深呼吸了一下。从公司到巷口这么几步路,低气压就已让他不太舒服了。显然,一会儿就会下起雨。又是一个按部就班的夏天。齐霁刚要碾灭烟,却被胡蔚拿了过去,叼在唇边。齐霁笑笑,将车驶入了车流。
“今天听小敏讲了个笑话。”胡蔚吐出一口烟,侧脸看向齐霁。
“哦?说来听听。”
“说一个小男孩路过一少妇窗前,隐约听见屋内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要男人,我要男人。”,
“嗯。”
“小男孩儿就往屋里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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