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出摸索著走,灯忽而亮了。
厕所门口站著一大爷:“咳,我以为没人了……”
袁振还没开口骂,龙语先开腔儿了:“你老花眼了吧?没看见那麽大一车停著啊!手儿怎麽那麽快呢?”
“停车怎麽了?很多人停著不开走!”
“那他妈你看不见我啊?看不见啊?我透明人儿?他跟厕所里你瞅不见,我一大活人你也瞅不见!”
袁振拉龙语。他有些过於激动了。你说人家看门大爷也不容易……
龙语并不住嘴,“你倒是想也不想,下班就关灯!你等著,我看我不找你们经理的!我让你这饭碗保得住的!”
“龙语。”
“c,ao你妈的!瞎j-i巴关灯!”
龙语是真上火了,用力撞了看门人,拉著袁振就往车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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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要集中把《毒药和黑巧克力》写完……最近家里事儿又多,譬如俺的热水器水箱爆了= =於是暂且不更《不伦不类》,暂停大概二周。orz
不伦不类 41
41
开车回去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到家,袁振开了门,龙语上下两趟才把後备箱里的购物袋全部拿完。
把门关好,虎子从猫道出去了。这猫够贱的,龙语想,刚才敞著门不走,非等门关上再翘著尾巴钻猫道。
跟这只猫一样贱的是袁振。这会儿,他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却不停换频道。刚才人跟他眼前他不骂,这会儿回了家拿电视撒法子。
什麽人养什麽猫。
袁振不说话,龙语便也就不跟袁振说话。他乐意换台玩儿自己玩儿去,龙语还有事──洗个澡,把购物袋里这些东西该放哪儿放哪儿。
听著龙语制造出的动静,袁振也不去张望,玩儿遥控器玩儿的很带劲。除新闻节目外,他鲜少看电视,於是这样来回换台他并不在意。
糗大了。
不似龙语想的,袁振是为了看门人的过失而生气。他这个气,一部分是对著自己的,一部分是对著龙语的。
对著自己是因为,这“幽闭恐惧症”次次都令他如此狼狈还毫无防备,在人前出丑,在背後揪心。
对著龙语是因为,本来就很尴尬了,他还那麽激动的去与人争执,仿佛看不到他的难堪似的。
是啊,他也太激动了。
然而这会儿坐下来,再去回想龙语的激动……
这小子还真是急火火。从跳门到骂架,一点儿不含糊。
那是龙语的性格,袁振知道,他是个冲脾气。然而,他有什麽道理因他而这麽发火呢?
莫非……?
想起龙语那副不管不顾的样儿,袁振的嘴角不禁上扬。敢用嘴咬著打火机,他那宝贝头发还不得被燎了?
袁振觉得,浑身上下,大概龙语最宝贝的就是他那头发──隔三差五就去修修,洗个头不够他抹护发素不够他吹的,上个发蜡还得选牌子。
终究,袁振有点儿气不起来了。频道也换无趣了,便随便固定了一个台,看了起来。不一会儿龙语洗了澡出来,开始规整东西。
“诶,我说,生抽放哪儿啊?我看调味瓶里还多半瓶呐!”
龙语解厨房里喊了一声。
“整瓶放橱柜里就行。”袁振说著想起身,不料,腿一吃力……
“你杀猪啊?”
龙语听见袁振一声哀嚎,放下购物袋就进了客厅。
“腿……腿……”袁振那张脸这会儿五官极其团结。
“腿怎麽了?”龙语凑到沙发前,蹲下,卷起了袁振的裤管。
“不知道……猛一站起来巨疼。针刺似的那种疼。”
“好像有点儿肿了。”龙语轻轻捏了捏。
“哎呦!”
“疼?”
“疼!”
“没中药了,我明儿再去给你抓点儿药吧。今儿看看先用热水敷敷。”
“真不该踹门……”袁振大概知道腿怎麽了──给关那厕所里,他一著急,死命踹门来著。
“嘿!还真拿自己当一般人了。”龙语撇嘴,起身,决定去打热水。
“你不是一般人!”
“吼什麽啊。我是说你腿刚好没几天,就还真舍得让它卖力!我他妈心疼啊,就跟好生养到十八岁的闺女出去卖身似的!”
“什麽比喻!”
“哈哈哈……”
龙语打了热水回来,袁振单腿蹦著换了睡衣,这会儿正金j-i独立去够那桶s-hi纸巾。
“我给你捏一张得了,好麽,你当你摆那pose好看是怎麽地?”
“……”
“坐下,我给你拿。喏。”
袁振没吭声,抽出了一张,擦手。进门还没洗手呢。
“我瞅出你这洁癖了。都断翅蝴蝶了,还想著擦手呢!”
“啥?”
“什麽啥?”龙语坐小凳子上,正替袁振脱袜子。
“断翅什麽?”
“蝴蝶。”
“什麽?”
“哦咳,蝴蝶。”
“那你怎麽说……‘户铁’?”
“土话。”
“烫!”脚碰到热水,袁振猛地就想往回缩,胳膊肘顶著沙发背,用劲儿。
“跑!你给我跑!不烫能他妈消肿嘛!”龙语不由分说,直接给袁振脚按进了盆里。
不用说,袁振又是嚎叫。
“你他妈一大老爷们儿,今儿光他妈哀嚎了!”
龙语按著袁振的脚,水并不是开水不能忍受,还是他脚血液不循环的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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