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夏心情那个好,揉着他的头发,说:“金的更好看,以后别再染了。”
周以冬伸出胳膊从樊夏的脖子后绕过去,摸摸他柔软的头发,说:“你觉得我染成黑色的好看吗?”
樊夏想想周以冬的脸配上一头黑色短卷发是个什么效果,说:“你什么样儿都帅,哈哈哈!”
周以冬:“我知道我帅,哈哈哈!”
笑完他继续说:“不过没你帅。”
周以冬起了把头发染黑的念头。
他还想和樊夏穿同款式的衣服、留同样的发型,变得和樊夏一样帅,到时候走到哪里,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对。
☆、第二十六章
其实周以冬也就是想想,樊夏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小,想穿也不能穿,不然会变成紧身衣。他自己的衣服和樊夏又不是一个风格,出去再买需要逛商场,他不想自己去,樊夏又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这计划就只能告吹。至于头发,他倒是可以自己动手。
趁着樊夏洗漱的时候,周以冬下楼找了把剪刀,自己对着手机的前摄像头咔嚓咔嚓剪起来,想把头发弄成和樊夏差不多长。
樊夏洗完脸出来,没在卧室看见周以冬,听见楼下有动静就下去。
于是见到脑袋被狗啃了的周以冬。
樊夏:“……你在干嘛?”
周以冬右侧的头发被剪秃一块,他觉得很丑,指着那里问:“是不是秃得很明显?。”
樊夏捧着肚子乐,笑够了之后说:“还行,等会儿去发店让专业的抢救一下。”
周以冬举着剪刀,问:“你帮我剪?”
樊夏:“我不会,别再剪秃一块,到时候谁都救不了。”
周以冬问:“我要是个光头那还帅吗?”
樊夏:“帅,帅毙了。”
周以冬:“那你动手吧,毁了就剃光。”
樊夏面色郑重的坐在周以冬对面,左手头发右手剪刀,咔嚓一声,地板上便多了撮金棕色的卷毛。
他认认真真的剪头发,周以冬认认真真的看他。
清晨微光洒在他们身上,让这画面看起来温馨又美好。
剪完头发,两个人都很满意,就没去发店找人抢救,直接去店里。
他们经常走的那条路发生了交通事故,交警在现场设了路障不让走,樊夏就掉头走了另外一条绕远的路。路上经过卖乐器的商业街,周以冬目不转睛的盯着街口的巨大广告牌。
樊夏也看了眼,广告上是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头,正闭着眼睛弹钢琴,旁边的小字介绍他是什么钢琴家,最近要来北京开演奏会。
他对艺术并不敏感,觉得周以冬看得很认真,就问:“你喜欢他吗?”
周以冬收回视线,笑着说:“我很崇拜他,老师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我以前还把他当作自己的目标,可惜我天赋不够,怎么练都比不上老师。”
樊夏:“……他是你老师?”
周以冬:“嗯。”
花老板又看了眼广告牌,默默记住了老头的名字。到店里后上网查了查,然后满心复杂的看向咖啡店。
周以冬的工作服和袁昕的款式一样,腰上也同样扎了围裙,看起来和普通的兼职学生无甚区别,就是帅气了点。
谁会想到,端盘子的外国小哥是世界知名钢琴家的弟子。
周以冬的老师是当代音乐界的传奇,在国际上很有知名度,随便在哪个搜索引擎输入他的名字都会蹦出大片的资料。他的名气太大,连带着徒弟的名字也镀了金边。只不过这位传奇收徒似乎很严谨,他并没有桃李天下,至今为止只收了六个徒弟,每一个都小有所成,最知名的已经快和他达到同一级别。
周以冬是这六个人里资料最少、最不出名的,好像和他进门的时间短有关系,网络上对他的描述只有模棱两可的几行字。
这些事,周以冬从来没说过,樊夏只知道他喜欢钢琴、学过钢琴,父母过世了,有三个哥。
除此之外,对他的喜好和过去一无所知。
也不对,他还知道周以冬喜欢自己。
花老板从短暂的感慨里脱离出来,飞速在网上订了演奏会的票,然后抬起头,看见周以冬在和方莹说话。
方莹脸有点红,周以冬在哈哈的笑。
樊夏:“……”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好像自己养的牧羊犬站在栅栏边和隔壁牧场的蝴蝶犬相互伸爪表示友好,他这个主人眼睁睁的看着,明知道那俩不会突破栅栏的阻隔搞点事,还是有些玄之又玄的不痛快。
当晚回家,俩人常看的电视剧放完结局,接档剧的第一集很没意思,樊夏就说:“我不看了,去打会儿游戏。”
周以冬从来没见过樊夏玩游戏,就连手游都没有过,很感兴趣的问:“什么游戏?”
樊夏:“英雄联盟。”
周以冬:“我也能玩吗?”
俩人去了放台式的书房,樊夏看周以冬兴致高,就让他打了一场。
跟着他的号被骂得异常惨烈。
樊夏眼看选了adc的周以冬买了打野刀出门,送出1234血后迷路在对面野区,不小心触怒了蓝爸爸,又被对门的刀妹抓个正着。第五次送头之后,队友齐齐开始骂娘。
奶妈:你他妈脑子长屎的货跑中路干个jb?
辛德拉:我□□姥姥!别a我兵啊啊啊啊啊!!
盲僧:尼玛这哪来的傻逼,我红都给打没了!
酒桶:薇恩,你快回家看看,我在日你妈。
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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