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睁开了眼睛。
只穿着内裤的周以冬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放在衣柜门上,弯着腰看他。
樊夏:“……”
周以冬:“……”
樊夏瞬间醒了,用眼神问:你干什么去?
周以冬:“……我想去厕所,哈哈哈!”
樊夏看看卧室洗手间的门,和周以冬旁边的大门,不吭声。
周以冬:“……我想去倒杯水。”
樊夏的视线落在周以冬手里的衣服上。
周以冬丢掉衣服,蹭蹭蹭爬回床上,一下下轻拍着樊夏的后背,说:“……晚安。”
樊夏:“……”
他挺想问问周以冬鬼鬼祟祟的是要干什么去,可他被拍得越来越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剩下失眠的周以冬在思考下一计划。
他想定制两枚男款对戒,那就需要时间。樊夏不会留在自己太久,如果走的时候戒指还没出来就要邮递回国,那不管是邮到家还是店铺,樊夏都会知道。
看来要邮到严硕那了。
可是不知道戒指要多少钱,店铺晚上又不开门,他就算带着卡出去也买不到,这可怎么办。
周以冬考虑半天也没想到万全之策,只好找人求助。
他在本地有交好的朋友,第二天起床就趁着樊夏没睡醒的时候打电话过去。
朋友埋怨他不够意思,回来两天也不打招呼,周以冬只好道歉。
如果没有对戒的事,周以冬可能不会告诉别人他回来了。
他要是和朋友叙旧,那就需要去人多的餐厅或者哪里碰面,再或者邀请人到家里,而这些都是樊夏所不喜欢的。
醒了的樊夏洗漱完,下楼去煎鸡蛋,他刚刚倒上油,就听见喧嚣的敲门声。
花老板以为是邻居,毫无防备的去开门,结果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飞过来的东西糊了满脸。
樊夏:“……”
门外的四个年轻人见目标中招,在原地吹口哨,跟着一拥而上。他们本来要扑上去□□周以冬一顿,却发现被糊了满脸蛋糕的人不像周以冬那么高大。
年轻人们不笑了,停下脚面面相觑。
可惜有个没刹住车的家伙直接搂上樊夏的脖子一顿摇晃,大声说:“你回来没有告诉我们,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感觉怎么样?哈哈哈!”
全身僵直樊夏:“……”
他想说感觉不太好,他要吐了。
樊夏没心情想这些人是谁,陌生人的味道和肢体接触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的头像被人猛力敲击了下,脑子里轰隆一声后,从脖颈开始起鸡皮疙瘩,跟着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头皮在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四肢阵阵发软。
他有种下一秒就会死的错觉,却知道自己死不了。
搂着樊夏脖子的年轻人终于发现胳膊夹着的脖子比以前瘦了一圈,黑色头发没有卷,还比他矮了半截。
……这个好像不是和他身高只差了一公分的c。
年轻人飞快松手,十分惶恐的说:“非常抱歉!我们以为是c……”
樊夏喘不过气来,抖着手摘了眼镜,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怕出来的不是英文,而是隔夜饭。
他现在也真的不能再应付貌似周以冬朋友的人们,因为胃里的酸气已经冲到喉咙。
樊夏猛地捂住嘴和胃,连脸上的东西都没管,脚步凌乱的跑回厨房,一路不知道撞倒多少东西,等摸到水台,就是一声:“呕——”
年轻人们赶忙跟进来,关切的过去道歉和询问,还有人拍着樊夏的后背帮他顺气。
樊夏:“……”
他的内心已然崩溃。
刚洗完澡的周以冬还没擦干头发,听见楼下的鸡飞狗跳,下意识飞奔下楼。
他的樊夏被不请自来的狐朋狗友们包围起来,樊夏就在他们中间,只剩个起起伏伏的头顶。
周以冬简直惊呆了,火速跑过去挤开他们,看见就剩双眼睛没被奶油盖住的樊夏在干呕,一把甩开拍着樊夏后背的手,把人抱起来往楼上冲。
昏昏沉沉的樊夏闻到周以冬的味道,身体没好受多少,脑袋总算清醒了,靠着他的胸膛,虚弱的说:“没……呕——”
周以冬:“……”
这个时候还想着安慰人的樊夏真是让他心疼死了。
周以冬把人抱进浴缸,三两下脱了衣服。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开始给樊夏洗澡,还时不时的亲过去。
他这是治本,让樊夏觉得干净了,就不会再想吐了。
等到把樊夏洗得差不多,周以冬反而蹭了一脸的奶油。
半死不拉活的樊夏好受多了,总算不再那么反胃,睁开一半的眼睛看向周以冬,说:“楼下的都是你朋友吧。”
周以冬小心的冲着他脸上的奶油,恹恹的说:“对不起。”
樊夏接了点热水洒到他脸上,说:“又道什么歉,他们和我不熟,不知道我不正常,不能怪他们,这锅更不用你背。”
周以冬:“哪有不正常?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这锅我背定了。”
☆、第四十七章
周以冬不让脸色发白的樊夏出去,把人擦干净抱回到床上,细致的盖好被子,一脸凝重的他独自下楼。
狐朋狗友们一副任由打骂的悔过脸正襟危坐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块蛋糕能让人反应这么大。
他们和周以冬的关系很不错,平时闹惯了,知道他带着男票回来,就上门来了这一出,本意是想惩罚周以冬的,没想到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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