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细究。”
黄远原本带着笑容,冷淡地听着,这样的恭维他这几个月已经听到了不少。只有简桦的最后一句,让他的笑容变得僵硬。
“除了爸爸刚才说的资源燃料问题,还有长距离作战时候的运输组装问题,和平时期的保养问题。除了作战人员,后备技工的培养问题。这些关系到战争胜负的东西,黄先生的书中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黄远认真下来,看着简桦。
在北方城的报告中,简桦就是一个靠着父亲的名气,在青年堡垒刷资历预备未来继承卫星城的平庸军人,听简桦刚才的话,他们似乎看低他了。
“但是黄先生书中还是有很多别的地方看不到的东西,”简桦说,难得有撕破脸之前的面对面的对话,简桦想把他上辈子在看黄远的书的时候的疑惑,向本人求个解答,“黄先生的书里有部分史料,并不是世面上能看见的东西。那些资料您是从哪里来的。”
黄远笑出了声,说:“简少校还是贵人气了,很多东西不是只存在在书本里,史料里,还有的存在在亲历者的眼睛里,脑海里。我走了很多地方,和很多人交了朋友,自然也就知道一些世面上不流通的东西了。”
似乎是因为老爷子不在,他也不在注意礼仪,在酒杯中掸了掸烟灰。
时间已晚,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能和卫星城的两位结识,也算是一种缘分,”黄远说,“不如我就来给两位讲几个在别处永远都看不到的故事,打发打发餐后无聊的时间吧?”
简桦和邵续霖都没有说话,黄远就当他们是认可了,在座位上坐正,把还剩一大半的雪茄也扔进了酒杯中。
烟丝顿时在酒杯中漂浮开来。
“第一个故事,希望号的故事。”黄远说。
“两位可能都知道,北方城是大王子殿下的流放地,条件很艰苦。但是,女王对自己的哥哥还算是仁慈了,银河系边缘有着很多小星球,有的经年看不到太阳,有的整个星球只有几处可怜的水源,在那里,每一个人都像是生活在地狱。一些犯了罪的人,往往就会被押送到那些小星球上服苦役。”
“有一年,希望号宇宙飞船,要押送着五百多名罪犯,穿越大半个银河系,到一个这样可怕的小星球上。飞船上,除了那些罪犯,还有一千七百名船员和警察,还有少量的船员的家属,包括船长大人的妻子和儿子,这样的两千三百人在某个黄昏,从银河系中心的某个星球出发了。开始的航程一切顺利,和一般的太空旅行一样的顺利。可惜在四个半月后的一天,希望号忽然失去了联系。消失在了茫茫的宇宙中。”
“又过了九个月,才有人在宇宙的深处发现了希望号的踪影,等军警们强行登船以后,才发现飞船里面只留下了一个幸存者。”
黄远看看简桦和邵续霖,见他俩都注意地看着自己,似乎被故事给吸引了。
“有两个问题,请听众思考,”黄远继续说,“第一,飞船上原本有两千三百人,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谁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简桦和邵续霖对视一眼,两人都毫无头绪。
“那么第二个问题,”见他们猜不出,黄远也没有感到扫兴,又问道,“希望号上只准备了六个月的补给,他们失踪后,也不曾降落到其他星球进行补充,问题是,活着的那个人,他靠什么活下来的?”
第二个问题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恶意和黑暗。
黄远等了一会儿,看简桦他们依旧都没有回答,他又笑了笑,说:“既然两位都不喜欢第一个故事,那我就来说第二个吧。”
☆、养父之死·7
“第二个故事就起名叫阳光下的暗杀者吧,”黄远说,“你们知道,从远古时代起,看热闹、凑热闹就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弱点,无论是好的事还是坏的事,有一点苗头,就会有无数窥伺的目光凑上前去。这是人类的孽根性,没有办法。甚至后来有人就发明了游行、表演等方式,更加满足人类凑热闹的yù_wàng。”
“有一年,一个大人物,算是帝国里最大的人物,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儿子一起,坐在花车上,接受民众的欢呼。当时正是这个大人物的声势最浩大的时候,他受到所有人的爱戴。敞篷车缓缓行过最繁华的大街,鲜花和彩条不停的撒向他即将走过和已经踏过的道路上。正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枪响。这个大人物头部中弹,倒在了血泊中。”
说到这里,黄远停顿了一刻,看简桦和邵续霖两个人都稍许有些变色了的脸。他微微一笑,继续说:“你们看,这就是凑热闹的坏处,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这个大人物死了,但是事情当然远远没有结束,得找到凶手。”
“一开始查,才发现案件真是千头万绪,走访了当时在场的几百个民众,有人说,听见了一声枪响,有人说,听见了两声枪响,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枪声连成了一片,一定是敌国的特工开展的袭击。调查人员也无法知道哪个才是真相了,那位大人物当场死亡,他的尸体在二十分钟后被送往了医院,然后被不知名的人士取走了颅脑,至今不知道下落。也永远无法得到子弹的数据了。”
“警察很快就抓捕了持枪的凶手,一个傻乎乎的24岁的年轻人,但是他在被捕后19个小时在监狱中被发现上吊自杀,没有留下任何口供;逮捕他的警官在四天后,街头被一个年轻的小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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