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钥匙给我了。”从口袋里掏出吴邪昨晚上硬塞过来的钥匙,张起灵把它放在了桌上。
“哈?我怎么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敲了敲脑袋,吴邪费力地拼凑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就记得我好像喝醉了,是你送我回来的么?”
点了点头,张起灵夹起一根油条递给吴邪。
“然后你就没走?”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油条,吴邪打量了张起灵几眼,又想起了今早上光溜溜的自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昨晚……没做什么……乱什么的事儿吧?”
正喝豆浆的张起灵放下碗看了吴邪一眼,反问道,“乱什么?”
张起灵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太正直,连那惯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隐约透着一丝无辜和不解,弄得满脑袋胡思乱想的吴邪反倒尴尬起来,一副完全是自己想太多的感觉。“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吃饭。”咬了几口油条,吴邪差不多也能想到为什么自己没穿衣服了。肯定是喝醉回来之后吐了一身,张起灵才脱了他的衣服。
没人说话的饭桌上只有两人轻微的咀嚼声,吴邪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昨晚睡哪儿的?”其实他是想问为什么你昨晚没走,但又担心这么直接问太伤人。张起灵没走的原因,无外乎是因为吴邪醉得太厉害,所以留下来照顾吧。
“沙发。”转头看了一眼沙发,已经吃完的张起灵擦了擦手。
也跟着看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只见平时乱七八糟堆了一堆东西的坐垫已经被张起灵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光沙发,整个客厅也被打扫了一遍,散落在各处的东西都被仔细地收纳整理好。
回过神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端着碗往厨房走,吴邪赶紧站起身叫住他,“放着我来吧,你帮我把屋子都收拾了,哪能还让你洗碗。”
“没事。”淡淡说着,张起灵已经绕到了水池前,探着身子接过了吴邪手里的碗。
搓着手的吴邪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有些愣神地看着张起灵。
他原本只以为张起灵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但是没想到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对张起灵的印象和感觉也一点点地发生了改变。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漠的人,竟然也会洗碗做家务而且还会照顾人。不过也对,他自己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这些事对他来说,不会也要会才行。
“啊,我给你找个围裙吧。”被四溅的水花拽回了溜走的注意力,吴邪也拐进厨房从柜子里翻找出了那条他许久没用过围裙。
“不用。”张起灵说着,抖了抖碗上残留的水。“中午做饭的时候再帮我系吧。”
“嗯,好啊。”点点头,吴邪接过已经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转身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了张起灵什么。中午做饭?张起灵是打算今天一天都赖在这儿不走了么?慢着,张起灵还会做饭?
快步走到客厅看着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人,吴邪一屁股坐在他边上。不走正好,让我好好问问你们家的事情。“昨晚上喝醉了都没把话说完,今天总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头还疼么。”张起灵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
“你休想转移话题,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吴邪凑到张起灵身边,盯着他的眼睛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结果四目相对,一边深邃一边澄澈,最先转头的还是吴邪。有些狼狈地往回坐了坐,吴邪暗自捂住了心口。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这么心慌气短。
张起灵并没有放过吴邪的小动作,如果刚才吴邪再晚转回视线那么一秒,张起灵可能就要忍不住亲上去了。轻叹了一声,张起灵淡淡说道,“你猜得没错,我父亲是被陷害的。”
可算是等到张起灵松口了,吴邪来不及细想心里那小鹿乱撞一般的感觉,赶紧问道,“是谁?”
“汪藏海。”吐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张起灵眼中闪过一道狠戾。
“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张起灵一脸笃定的样子,吴邪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在这个城市里,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汪藏海是谁。最豪华的酒店最奢侈的饭店最昂贵的夜总会,全在汪藏海的名下。而这些只是明面儿上大家知道的,至于看不见的地方汪藏海的资产还有多少,吴邪根本就不敢去估量。而且抛开这些不说,汪藏海还是本市的人/大/代/表。每年拿的荣誉多到吴邪都数不过来,一手参商一手从政,可谓是本市最能用只手遮天来形容的人物了。
按理说这么明显的人,吴邪不应该想不到。但是因为汪藏海在外界的形象一直很好,虽然他资产过亿,但却一直保持着从简朴素的作风。而且吴邪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丝一毫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也难怪昨晚上吴邪说了那么多名字,却始终想不到汪藏海。
愣了半天,吴邪才缓过神来,“你有证据么?”
“没有。”张起灵摇摇头,有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吴邪。“但等他倒下来的那天,就有了。”
倒下来?汪藏海要是倒了整个城市的经济大概都得跟着倒一半,更别说在政治方面的影响了。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用张起灵的父亲去顶罪?而且还是qiáng_jiān?如果他真的想要女人,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吴邪越想越想不通,但至少他明白了一点。三叔之所以不让他去查,肯定多少也知道些什么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让他倒?”吴邪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甚至觉得自己问的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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