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停在零,动都不动一下。
何小发很诧异,不过他没敢一直等指针动,按正常程序结束压榨,然后再来了两次,直到两次情况都是那样,何小发才妥协了,看来,这不得不去找贵山叔。
恰好贵山叔正在下面,何小发跑过去,和他说明了情况,贵山叔闻言,原本神色不愉的脸又黑了黑,和何小发一起上了操作平台。
贵山叔以为何小发坐以待毙一直在这里等指针动了,先说了何小发一句:“指针不动不能一直等啊,压力过高的话机器会坏掉知不知道?”何小发想反驳,毕竟自己刚才只是反复试了几次,并没有一直等,不过想到贵山叔正在生气,便知趣的闭了嘴。
贵山叔也是试了一下压榨,见表没反应,便对何小发说:“你去找老石吧,跑跑腿!你也该认识点人了!”
何小发听到后,连忙往下面走,这就要去外面找人,就算只知道称呼不知道模样,更不知道人在何处,找人打听打听就行了。这时贵山叔又在后面喊他:“你知道他在哪儿不?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跑了?他应该在接包那里修东西,你去那里找!”
何小发没敢停留,转身朝接包处跑去。走过去一看,哦,原来这就是老石啊!这人似乎三四十岁,是个机修工,个子不高,给人印象蛮好的。他上去叫了老石一声哥,说明情况然后便把人家带走了。
老石到了东西压滤机那里,把西压滤机的表卸了下来,又跑去仓库领个新的换上去,和何小发一起试了试,发现竟不管用。老石对何小发吩咐道:“去把贵山叫过来!”何小发听命,再次跑腿。
贵山叔过来,和老石一起研究了会儿,发现操作箱那边没问题,压榨用的电机也可以正常工作后,把目光转向压滤机里面已经打满的料。
贵山叔说:“里面的料会不会很薄?那样的话怎么压榨压力表都不会动!”何小发愣住,随即想到之前打料的时候,打料水龙头流水很小的情况,他立时慌了,说道:“不应该啊,我是到水龙头不怎么流水才停止打料的!”
等贵山叔把西压滤机下面的水斗移走,把传送带移过来,把机器松开,小心拉开两张料板,何小发看到里面都是薄薄的一层料,他抬头去看贵山叔,生怕这位大神再发火。
不过这次贵山叔嘴上留情,只说了句:“里面没料你压榨个什么啊?真是!”
何小发无语了,感觉自己不仅是在犯错,更是在走霉运。正常人不可能一个错一个错连着犯,一定是运气问题!何小发却忘了这种情况还有种可能,那就是他大概不是正常人。
贵山叔没说话,换用东压滤机试了试打料,发现打料水龙头几乎没流水。
现在问题不再是压力表不管用,而是打不上来料。贵山叔意识到问题可能在料罐那边,让何小发去接包处忙着,他则去料罐那里检查。
何小发刚去接包处没多久,便见贵山叔回来,对他说:“料罐下面有两个机修工在修电机,你去帮帮忙。”何小发二话不说,朝那边赶去。
到那里卸螺丝上螺丝,还不小心溅了一身料,而后却听一个机修工说:“这活儿,咱是白干了!上面不知道谁把阀门打开了,”
结果把打料管道连通的往北中南三个料罐放料的管道的三个阀门全部关上,那压滤机才能够正常打料。而打料管道以前和排料管道是并不连通的,今天上午装了弯头,才连在一起。
“原来问题在那个新装的弯头。”何小发这时候已经有气无力了。
贵山叔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半,对何小发说:“你去吃饭吧!”何小发摇头,“我不去吃了,叔你去吃吧!”贵山叔说算了,回家再吃。两人没再说什么,各忙各的去。
下班回到老宿舍,何小发没去准备洗澡,而是打电话给之前带他的师傅,打过招呼后,他问:“老板那边的账结了没有?”意思很明显,想要问师傅结工资了。师傅只给了干巴巴两个字:“没有。”
何小发心里凉了凉,勉强一笑,问道:“那什么时候结啊,我这边快没钱了。”何小发挺讨厌说这些的,但为了要到工资,拼了。
师傅说:“之前我们在华河镇忙的那家,不是还剩个门么?那个门装上就可以结账了,到时候给你发工资。”
“那什么时候装上?”何小发问。得到的答复是:“过几天吧,门还没从厂家那边运过来。”
这时候何小发想起师傅一直要买车,问他:“你找到合适的车了么?”
师傅大概是被问到感兴趣的话题,笑了笑,说:“找到了,明天准备提车。”
何小发愣住,心说师傅啊,你没钱结工资倒是有钱提车,不过嘴上却是问:“明天提车啊,多少钱?什么牌子的?”何小发对车不懂,问也只是随口。
“九万,瑞虎。”师傅直接回答。
师傅要买的是二手车,之前要花六万,现在花了九万,想必买的车不会多差。不过何小发更多的不是想这个,脑袋里一直重复着一个问:师傅你有钱提车怎么没钱结工资?我这才一千五啊!
师傅后面说了句,等结工资了我去梦庄找你吧。何小发说好。两人不痛不痒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何小发摸了摸瘪瘪的钱包,没再多想,准备了一下,下去洗澡去了。
这一天过得蛮辛苦的,洗澡后,何小发没有立即回新宿舍,而是在外面吃了一顿,喝了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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