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是谁啊?
转过头看清了面貌,他才松了口气,不太愉悦的说道,“我说张宁二哥您这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张宁抓了一把打湿的卷发,湿漉漉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尤其还在半夜碰上这么一个家伙,真的要吓死他了,原以为蹲在池塘边的那人是要自杀来着,谁晓得走近了才发现是未来妹夫,还在那儿自言自语,这个人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该我问你才对吧!”张宁走过去一把抓过还木愣愣站在池塘边的陆凡,“你一个人大半夜在这里干嘛啊?知不知道这里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滑下去怎么办?”
陆凡顺着他的手远离了池塘边,无所谓的笑道,“没事的,这塘不深,我白天用木棍插在水里过,只有这么深。”
说完还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张宁惨白着脸瞪着他看,“不深也不准大半夜的跑这儿来。”
陆凡不解的眨了眨眼,思维跳跃了一下,问道,“二哥,那你怎么也大半夜的出来?你出来是干嘛啊?”
张宁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一巴掌呼到他的脑袋上,“你管得着吗!”
陆凡摸了摸被拍了的脑袋,摇摇头,而后忽的狡黠一笑,凑到张宁的身边,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去蹲坑了?”
张宁皱起了眉,低头眯眼看着那张湿淋淋的脸,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吗?”
陆凡歪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去的张宁,额上有雨水淌了下来,他舔舔嘴角边的水渍,蹬起两条腿跟了上去。
半湿半干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梯,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走在前面的张宁穿了条肥大破洞牛仔裤,一跨脚膝盖上的肉就显了出来,后面的陆凡瞥见心里直腹诽好好的一条裤子干嘛非得剪破几个洞呢,浪费!
走到两楼,快进屋的时候,张宁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眼睛扫过他的全身,“你来我屋吧。”
陆凡抿嘴笑笑,点点头,屁颠儿的跟在张宁屁股后面,第一眼看见张宁他就觉得这人亲切,尽管那人摆了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臭脸。
“喏!给你!”
伴随着张宁的声音,抛来一套衣裤,陆凡敏捷的接住,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起衣服,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张宁斜睨眼看他,“喂,你待会儿要睡哪里?”
刚把衣服套进脖子里的陆凡伸出脑袋呆呆的看着他,好像直接说不爱睡陌生人床似乎不太礼貌,所以他用婉转的口吻说,“我就睡在你隔壁。”末了,还挤了一个笑容。
“噢,老三那儿,他今天没回来?”张宁脱下半湿的衣服和裤子,黑漆漆的眸子扫过正埋头穿运动裤的陆凡。
“恩,他没回来,所以你爸妈就让我睡他那屋了。”陆凡一个蹦跳,把运动裤穿上了身,看到脱到只剩下一条底裤的张宁并不打算穿衣服,“你不穿吗?”
“不是要睡觉了,干嘛穿衣服。”张宁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眼睛睁得很大,“倒是你,还穿这么整齐,回去还不是得脱。”
“这不还要在外面走一段路么。”陆凡看见他的脚露在了外面,走过去把被子掖了掖,把□□在外面的双脚盖严实了,“小心着凉。”
张宁缩了缩脚,露出一张脸面朝陆凡,眼里有丝不可思议,毕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关心他了,随后又恢复了冷冷的目光,“那你快回去吧,早点睡,已经很晚了。”
陆凡弯起了眼角,他总是一副憨好人模样,点了一下头,慢慢地走出了门,轻轻地阖上了门,走得一丝声响都没。
毫无声息的离开让窝在床里的张宁仿佛产生了一个错觉,感觉今晚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
来过一次后,陆凡便成了张妮家的常客,为了顺利娶到媳妇儿,这也是必不可少的经历,必须得讨好准岳父岳母,所以回回来,都带了好些礼品,他不太懂送礼,每回都是自家娘给准备好了带过去的。
娘果然是过来人,每回准备好的礼品都说不上贵重,可样样都送进了岳父岳母的心坎里,上上回是家养的母鸡和鸭子,上回是娘亲手缝制的衬衣,这回是一盒茶叶,都是张妮父母喜爱的东西。
张妮把茶叶放在摆放在客厅里的长柜子上,笑着挽起陆凡的胳膊,喊住刚从工场里回来的张进,“三哥,你怎么又弄成这幅样子!我可不给你洗衣服!”
张进一瞧陆凡也在这儿,热络的走了过去,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油渍尘土,“小凡来了啊,你看我刚上了一个夜班,没办法陪你了。”
“三哥,你还是快去睡觉好了。”陆凡笑眯眯的看着他,张进在一家织布厂工作,一个星期白班,一个星期夜班,看来这个星期他做夜班。
“成!那我去睡觉了啊!”张进爽朗的笑了,又指了指张妮,“妮子,把我给衣服洗了啊!累死我了!”
张妮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姑娘式的向陆凡撒娇,“你瞧瞧我三哥,这么大人了,还要我这妹妹给他洗衣服。”
陆凡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不太会接张妮的撒娇,颇为不自然的回道,“那也是你哥哥呀,洗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哟!你怎么倒帮起我哥哥来了!”张妮故作夸张的甩开陆凡的胳膊,然后假装生气的跺了一下脚。
她是个爱玩的人,陆凡和张进都知道,默契的选择了忽视,一个上楼睡觉去了,一个转身进了厨房,只留下一心还在那儿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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