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的上了马车,就是沈越,也只是送了他们两套衣服。当时他正被那甜腻的香气熏得发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对了,香气!
“你前天晚上和昨天有没有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香气?”方阿草难得的正经起来,严肃问道。
苏牧点点头:“本来以为女子身上有这香气很正常,虽然不好闻,但不便讲,如今看来……”苏牧眯了眯眼睛,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寒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香气,应该是引魂香……”
“有了引魂香,配上摄魂珠……就能勾出生魂……”方阿草黑着脸接完下半句。
两人头一次,严肃的看着彼此没有互相讥讽,心中却都沉甸甸的。
说话间,沈七,小牲和方阿花相继醒来,看到方阿草和苏牧河蟹相处的景象,沈七和小牲俱是惊讶,只有方阿花毫无顾忌的爬上沈越的胸口,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去抓他的头发,试图唤醒沈越。
方阿草突然起身,奔到马车上,一把掀开沈越经常坐的那个垫子,果然,在垫子下,一丝淡淡的摄魂珠的气息还未消散,他忽的放下垫子,一脚踢飞了桌上的茶壶。
苏牧看着方阿草奔进了马车,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开始吩咐沈七和小牲把沈越扶起来,准备放到马车上去,再做别的打算。
沈七听苏牧说了半天,才接受了自家少爷已经被人害了的事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沈越的身体死不撒手,方阿花也吱吱的尖叫着跟着凑热闹。
苏牧头疼的看着这乱成一团的一人一猴,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方阿草自马车上下来,走到空地上盘腿而坐,接着挽起袖子,露出胳膊,右手寒光一闪……
“你要干什么?”举到半空的匕首被握住了,苏牧恼怒的问道。
“招魂,你不是看见了么,我说你能不能让开。”方阿草烦躁的回答道。
虽然说沈越只是他的挂名弟子,可是毕竟相处了一个多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害了,他不甘心,再者,敢明目张胆的在他方阿草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简直是对他职业的侮辱和挑衅,不蒸馒头争口气,怎么着,他也要把沈越的魂魄给弄回来。
“你不要命了,你哪来那么多血糟蹋!不就是死了么,按照他那个体质,早晚会遭这一劫,你救得了这一次救得了下一次么?”苏牧怒道。
其实真正的招魂并不像那些江湖骗子那样,烧几张符纸,跳大神一般的舞弄几下就可以的。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序,招魂这种道法是明显的逆天而行,即便是方阿草这种特殊职业者,也必须以血为祭,以血为媒凭借施法者强烈的意念才能成功。而此时的方阿草,刚刚经历了荒村那一战,肩上伤口未愈,就连体内的尸毒也未清干净,再勉力施法,必然自损。
“姓苏的,你给老子闭嘴,滚开!”方阿草挣开苏牧的钳制,吼道。
“阿草!”苏牧恼了,反手又挡住了方阿草的匕首,“你要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只有这半年了,我爹说你必须保持体力才能成功,你不能这个时候浪费体力。”
方阿草阴沉的盯着苏牧的脸,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末了终是哈哈一笑:“老子的事情,不用你这无情无义之人来管,你让开。”
“无情无义?你说我无情无义?”苏牧吼道。
“让开,再不让开,老子不客气了。”
“好好好……你要折腾就折腾吧,折腾没命了,你那死鬼老爹也就不寂寞了!”苏牧白了脸,松开方阿草的手,转身就走。
寒光一闪,殷红的血终是流了出来,方阿草伸指沾血开始凌空画符,微眯的双眼中精光四射,飞溅的血珠带着摄人的红光开始游走于身边,最后一笔横飞而过,血珠溅上了他的脸,愈见苍白的脸上,一点殷红,竟然多了几分致命的魅惑。
“侮辱老子的职业素质,就要付出代价!”方阿草挑着嘴角轻声道。
沈越在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慢慢坐起来,然后站起身,他看着地上的自己,方阿草依旧睡相极差的把自己当抱枕,口水打湿了他半个肩膀,一条腿横在他腰上,右手却揪着他的耳朵。他想喊,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绳子拉扯着他,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团蓝莹莹的光芒,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靠近,直到那团光芒将他笼罩。
再清醒时,眼前白蒙蒙一片,却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格外空蒙。
“主上,事情已经办妥。”女声很熟悉,细声细气,沈越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点像那个李夫人。
“唔,很好,你下去吧!”男声也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是,可是主上,那个挑夫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赏给你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暗哑,像是在压抑什么一样。
接着是一声欢呼,女子似乎转身走了,沈越感觉到一阵晃动,眼前便有些发晕,再回神,却只觉得一股暖风轻轻吹了过来,像是情人的手,慢慢的拂过他全身,沈越猛地打了个激灵,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暖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快消失了,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越突然觉得一阵恐惧,心头有什么揪紧了,他扶住心口,低声轻呼:“师父……”
空间又是一震,沈越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一双眼睛,飞快的闪过,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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