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喜欢?”
眼眶有些酸,男人眨了一下眼,将牛排吃的一点不剩:“喜欢,很喜欢。”
饭后方端明将男人送到中央医院楼下。
一开始男人不知道方端明是在送他上班,他还以为方端明和他一样在中央医院上班。
正式上班时间还没到,男人没上去,他看着方端明:“送我你不怕迟到吗?以后别送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
方端明对着他笑,阳光照在他脸上,一片温柔缱绻:“我也想感受一下送爱人上班的感觉。”
这个人又开始说胡话了,年纪轻轻的而且长的这么好看,多好的一个人,就是可惜脑子有点问题,男人同情地看了方端明一眼。
但是他自己也有点奇怪,他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就好像他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对一个他十分珍惜的人。
谁呢?
鼻尖有轻微的挤压感,那个他觉得不正常的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方端明一触即离,捂着被男人嘴唇碰到的脸颊朝男人笑。
男人很生气,他们才刚认识而已,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方端明的脸很红,对于保守的方端明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男人看着这样的方端明,突然之间火气就没有了。
他都没脸红呢,这人脸红什么,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怎么搞得像是他吃了这人豆腐似的。
方端明红着脸道别:“再见。”
“……再见。”
中央医院当初是“引”爆发的中心,也是毁坏较严重的建筑之一,面朝街道的整面墙都塌了,里面破败的景象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方端明站在楼下,目光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上流连了一会,他看到尤森上了楼梯,坐在他以前经常工作的心脏科问诊室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医院对面的居民楼上有人影在窗后一闪而过,每天都会看到尤森坐在废墟里和空气说话,这样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方端明知道那居民楼上唯一还没搬走的住户关上了窗户看不见他,但他还是对着那个方向歉意地笑了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方端明没有犹豫直接接了,他原来的手机在那次事件中就弄丢了,这个手机是冷秋送他的,目前还没来得及存任何号码。
打给他的是个中年女人,声音里满是担心:“端明,你在哪?伤好的怎么样了?”
方端明听出来是谁了:“舅母?”
他不禁感到有些愧疚,尤森发疯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他都忘了打探一下舅母一家的平安:“我现在住在朋友家里,我的伤已经好了,到是你们没事吧?”
舅母听他伤好了,明显松了一口气,音调都上扬了一些:“你放心我们都没事,‘引’爆发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幸亏你朋友派的人及时赶到,救了我们。”
舅母说的他的朋友应该是尤森吧,方端明抬头看向破败建筑物里安静坐着的人,心底涌上暖意。
“端明,”舅母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和你舅舅离婚了。”
方端明握紧了手机:“舅母,你不要难过……我,对不起……”
如果他早一点把舅舅出轨的事告诉舅母,至少舅母不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离婚又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更何况我也没有难过啊,因为是我提出的离婚。”
方端明半天接不上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舅母先提出的离婚。
舅母对整件事都表现的很淡定:“我早就知道他真正爱的人是莉莉,我又不是那种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如果是为了面子而委屈自己那也太得不偿失。其实我也没有很爱你舅舅,爱情从来不是我生活的主心骨,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天能够看看书吃吃美食,偶尔和闺蜜一起去逛街,孩子每天都健康快乐。”
“没有了‘引’,很多东西反而看得更清楚了,真是太好了呢。”
冬末的太阳终于拨开重重阴云,升上高空,和煦的阳光照亮了整片大地。
方端明轻轻地说:“是的真是太好了。”
男人下班出了医院门竟然又看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在等我下班?等很久了吗?”
方端明跺了跺站得发酸的双腿,摇摇头:“没有很久,走吧。”
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心疼,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
晚上男人抢着做了晚饭,那个陌生男人只是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笑,男人一瞬间竟然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男人躺在床上,揉揉自己的肚皮,想把肚皮下又酸又甜的感觉揉淡一些。自从遇到那个和他重名的男人,自己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变成神经病的,还是找个借口把他赶走吧……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以后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了,自己又舍不得赶他了呢?
脚上有湿湿的感觉,男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方端明坐到男人旁边,脱了袜子将脚也放进大大的洗脚盆里。
“你……”
方端明满目温柔:“水温还合适吗?”
“……正好。你……”
“那就好。”
方端明将头靠在男人肩上,男人不敢动,绷紧了脊背。方端明的声音低低的,像细雨打在他这块龟裂的土地上,滋润了他枯竭的心房:“你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的,我们要一起洗一辈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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