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卿和夏爸爸是不一样的。
夏寒自去年大病之后,就需要经常去医院复查,住到钟砚卿家后,每次复查都是钟砚卿陪他去的。
这一回复查,钟砚卿把夏寒送到医院后就说:“我要去茶馆和张祈喝茶,顺便谈点事。你查完记得打电话给我,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回去了。记得啊,别忘了。”
夏寒做完检查后还要等报告。正好最近他想要把《逝》重新看一遍,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边看边等。
“夏寒?”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了夏寒的脑子。他抬头一看,发现陈述正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你儿子?”
陈述哭笑不得:“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单身吗?忘得这么快?这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陈述陈述”小孩抓着陈述的头用力摇了几下,“这是你朋友吗?”“不是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吗?要叫我陈医生。”
“是的,我是陈医生的好朋友。”夏寒笑着答道。“那太好了”小朋友高兴地拍了两下陈述的脸,“那你陪我一起玩吧。”“喂,这么快就玩腻我了?”“小孩子就是喜新厌旧。这是你说的。”“你个人精。”
“亲爱的夏寒先生,你愿意替我陪这个小屁孩玩一会儿吗?”陈述脸上挂起了标志性的痞笑。“可是我还要等报告。”“小事,我帮你去拿。”
“所以”夏寒看着面前的小孩,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要玩什么呢?”他们现在是在小孩的病房里。
“我们玩骑马吧。”小孩兴高采烈地说道。“骑马?怎么玩?”“就是我坐在你的肩膀上。你当我的马。”“这个,我可能不行。”“为什么?”小孩立刻瘪了嘴。
“因为、因为我力气太小了。”“可是陈述说我很轻,连女孩子都抱得动我。”小朋友说着便搂住了夏寒的脖子,小脚丫踩在夏寒的大腿上,努力地向上爬。“你小心点”夏寒用两只手护住他,不让他摔下来。
小孩爬了一会儿后,放弃了,跌坐回床上:“你这匹马怎么都是骨头,弄得我好难受。”夏寒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我要看电视。”
于是夏寒跑去给小祖宗按了电视。
小孩一下子就被电视吸引住了,完全忽视了夏寒的存在。夏寒便又拿起《逝》,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护士进来给小孩挂水的时候,认出了夏寒:“这不是夏小公子吗?怎么,这小孩你亲戚?难怪长得这么漂亮。”“不是,我不认识他。那个,是陈述托我看一下他。”“这样啊,那,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跟你讲。”
“有些话,是因为我跟你熟我才讲给你的。我觉得,你还是少跟这小孩接触。你父亲不会喜欢你跟这类人深交的。”“为什么?这小孩挺可爱的。”“哎呀,他姐姐是车模呀。”“车模又怎么了?”“哎呀,快被你气死了。现在的车模和援交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听说,他姐姐还跟某老总有猫腻。唉,想想就恶心。”“可是,这跟小孩又有什么关系。”护士翻了一个白眼:“你的悟性怎么就这么差,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啊。”
这时候,陈述从过道那头大步走来,手中挥舞着夏寒的检查报告:“你咋出来了?小屁孩呢?”“在里头看电视。”
护士趁着他们在说话,走远了。
“大肥,我回来了,有没有很想我?”陈述一进门就发出了极大的动静。“有有有,陈述快过来教我唱歌。”“怎么,想学电视上那些人啊,你还没得很。”
大肥生气了,转过头不理陈述。“成成成,我教你,我唱一句你跟一句啊”陈述清了清嗓子,“沧海一声笑。”“沧海一声笑~”“不错,马上就学会了,脑子还挺好。”
在两人唱歌期间,夏寒打了通电话给钟砚卿。不出十分钟,钟老头就到了。
陈述看见钟砚卿,异常热情:“钟大作家,来,坐坐坐。二胡带了没?给我们两个世界级歌唱家拉一下伴奏。”钟砚卿似乎心情不错,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问道:“你们唱什么歌?”“沧海一声笑。”俩人异口同声道。
“我今天带了笛子,就屈尊给你们做一下伴奏。”“你应该带二胡的,那才是你的本业。”“有点脑好不好,二胡这么沉,怎么可能随身带?”又吵闹了一会儿,三人才正式开始。
不得不说,有了笛子伴奏,二人的合唱一下子变得悦耳了许多。
?
☆、二十、新的《逝》
? 夏寒万万没有想到,钟砚卿会发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逝》。或者这样说更好——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忘了消灭罪证。
钟砚卿脸色不是很好,一句话也没说,收拾东西就走人了。夏寒对大肥说了拜拜以后,跟了上去。
在路上,夏寒忍不住问钟砚卿:“你生气了么?”对方没有回答。夏寒已经开始考虑要怎样道歉了。
“没有。”夏寒着实被钟老头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还没等他缓过来,钟砚卿又说:“你不觉得很幼稚吗?《逝》”
“啊?我我觉得如果再写下去的话,肯定不差。”
第二天,钟砚卿拿来了《逝》第一章的修改稿。
“你给了它新生命。”钟砚卿这样说道。
“你说错了吧,把它重新写一遍的人又不是我。”而夏寒却十分的不解风情。
至于出版社方面:“不影响《史疏》的创作就行了。”
然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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