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还在病中却要作妖的人,始终略显淡漠的声音这会子更淡了:“谢衍笙。”
谢衍笙眨眨眼,人更往薄毯里滑进去,只露出半张脸,眼睛眨巴两下:“什么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爸爸。”
谢游低下头和谢衍笙对视,稍后,凑近谢衍笙的耳边,声音带了一些危险:“不想病好了?想更严重些?”一只手隔着薄毯在谢衍笙腰间轻轻一拍。
谢衍笙低低一声惊呼,咳嗽着软在谢游身上,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润,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谢游没听清楚,已经抱着谢衍笙进房去了,将人放床上,转身去拿药,问:“说什么?”
谢衍笙又笑了起来,一边往床的角落缩过去,一边说:“原来,当初捡我回来的,是一只狼。”
谢游扭头看谢衍笙,冷淡的眉宇间微微染上一抹笑意:“你不就喜欢狼?”
谢衍笙微微一愣,脸上更红了些,抬手拨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我可不喜欢狼,”说着,微微歪了歪头:“应该说……”
谢游略微一挑眉。
谢衍笙笑了起来,迎着谢游的眼神,轻声说:“我很爱你。”
【贫尼有话要缩——明天是顾涯的番外,然后就会真的选择完结。后头开始更新文~~~~~~~】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撩拨猫的流氓
顾涯活到现在,有两件事情是一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的。
第一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赵信候这坨屎!
第二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个叫席年的粪!
前者用毒舌在顾涯美好又老实的高中生涯中,留下了长达一年多并且次次都是心理暴击一千点的伤害,并且导致顾涯产生了强烈的连锁反应——必须要成为律师!必须要用嘴炮碾压对手到毫无反击之力!
后者,在顾涯好不容易‘司法圈没人敢惹一个叫顾涯的人’的‘世界真清净美好’的生活中,突兀地横插了进来,并且还非常的……没!脸!没!皮!
此时顾涯手里拿着一个锅铲,身上系着围裙,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嗯,这个长相英俊却笑得一脸臭不要脸的人,不是席年是谁。
席年一招手:“哟!”笑出一口大白牙:“我来蹭饭。”
嗯,真的是好不要脸!
席年身后冒出一个小脑袋,也是一抬手:“哟!”笑嘻嘻:“我也来蹭饭。”
顾涯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然后眼睛一翻对着两人剜出一个突破天际的白眼,抬手,关门!
“呀啊!”外头一大一小蹦起来就扯住门框子:“别这样啊行行好!”叫得像嚎丧似得!
顾涯使劲要关上门,咬牙切齿青筋都迸出来了:“滚!!!”
可是他哪比得过席年的力气。
“不滚。”席年十分强盗行为地将门轻轻松松扯开了一条缝,席枼跐溜一下就钻进去了,顺势轻轻一戳顾涯的腰。
顾涯怕痒是出了名的,赶紧一闪,席年顺利地也挤进来了。
席年麻利地关了门,转回身,和席枼击掌:“第35次成功!”
顾涯慢慢地站直了身看过来。他长相属于漂亮的阴柔,却并不娘气,眼尾一颗泪痣,很有些冷艳的风情。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人。
席枼和席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顾涯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抬手……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席枼嘴巴张老大。
顾涯还保持着抽人的姿势,手腕一翻,锅铲收回来,冷冰冰地说:“吃饭,要付出代价的。”转身进厨房去了,走了两步转身锅铲一指席枼:“过来帮忙。”
席枼赶忙点了点头跟上去——还是这么可怕的脾气!
席年被留在原地,脸侧向一边,脸上一个盖了半边脸的红通通印子。没错啊,锅铲印子!!!
席年摸了摸脸,这才‘嘶!’地一声抽了口气,讲真,还蛮疼的!一边感叹‘这猫脾气见长’,一边自由自在特大爷地叉着长腿往沙发一坐,扭头瞄厨房里正低气压做事的顾涯,笑成一个流氓:“舒服啊~”
一顿饭在席年总是撩拨顾涯然后被顾涯用筷子抽得满身满脸红条条的鸡飞狗跳中吃完,顾涯一指厨房:“滚去洗碗,洗完了快滚。”狠狠剜了席年一眼,那眼神,席年在他眼里连一坨屎都不如。
席年和席枼这时候倒是很有自觉性,一个屁颠颠去洗碗,一个麻利儿的擦桌子扫地各种。
顾涯一点都不想浪费眼力看这一大一小俩流氓,上楼去书房加班去了。
顾涯最近刚接了一个案子,案情比较复杂,最近他在收集资料做准备工作,每天忙成狗的加班加点,有时候整晚不睡也是常有的。
顾涯作为一个‘司法圈最不能惹的人没有之一’的人,虽然人不好处了点,但工作妥妥的没话说,敬业也同样是出了名的。他进了书房开始做正事,这时候就算原子弹轰过来也影响不了他。
这一忙起来,就是好久。
新年刚过的隆冬夜里,气温低到零下,时间默默无言的走到了凌晨一点多,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间歇的还夹着一些不大不小的冰雹,砸得咚咚响的,突然一个极亮的闪电撕破了夜空,紧接着巨大的雷声滚滚而来,阵仗挺吓人。
顾涯一皱眉,他倒是不怕打雷,只是声响太大冷不丁把他惊了一下。
‘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席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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