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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毛慢慢延续到肚子上已经全部变成白色了,偏额头上一簇雪白的毛。眼睛湿漉漉的,虽是普通家猫,却是不能更萌了。
当天夜里,乾清宫的御案上便躺了薄薄一张纸,记录了钮祜禄·凌柱近半个月的所有动向。
最多的是近两天钮祜禄·凌柱大肆整顿府中内务的事,重点突出了对夫人的爱护,“圈正院以候其妻,另遣散姬妾数名”。以及今天钮祜禄·凌柱去喝花酒,晚上回家的时候“路遇幼猫,救之,受伤,后携此猫送其妻。”
皇帝此时看了只是一乐,心想,这钮祜禄·凌柱倒是个顾家奇妙人。并不知道这张纸在未来让他多么心塞。
第二天依旧是当值,凌柱看纳兰容若脸色实在不好,便帮人请了假。
“怎么了?”
最后还是看不得纳兰容若顶着那副迷茫的表情发呆,干脆自己也请了假把人拉去了他和原身常去的酒楼。
“无甚要事。”纳兰容若却是只是喝酒。
凌柱也不逼他,原身本就是寡言的性子,特别是在纳兰容若面前,基本听者为多,多话最多的就是纳兰容若有新词找他对的时候。
“你这副样子,反倒有趣了许多。”
两人都不说话,只顾推杯换盏。好久之后,凌柱才似不经意地吐出一句话。
“嗯?”纳兰容若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
“那我原本在你眼中该有多无趣?”
凌柱回头看了看,醉酒之后犹显风姿的纳兰容若,对方褪去白天一身冰冷的侍卫铠甲,一袭白衣,眉眼如画,如今眉心轻蹙,嘴角却含笑,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可惜就是命短了点儿。
才气纵横到老天爷都看热眼的人,凌柱也不太愿意碰,这样的人太过干净,跟他不是一路人。
忽然,凌柱心里浮现一个人选,说起来,那人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情人。
可惜啊,想碰那人怕是狠要一番周折还不一定拿得下。
“不敢,只是觉得容若竟然会为凡俗人事愁苦,实在太过难得,便忍不住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以后就有说头了。”
凌柱挑眉,略有些肆无忌惮地破坏原身的人设。
毕竟纳兰容若这样的秒人,就是没有其他心思,又有谁不想结交一番呢?
纳兰容若的诧异已完全不加掩饰了,“最难得的是凌柱你竟然说了这么多话吧?”
往日里,凌柱做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陪他翻一下墙而已吧?话却是从来不多一句的。
“以前是说多了唯恐亵渎仙人,今日容若倒像个凡人。”
凌柱说认真,无论是他还是原身还真都是这么想的。
“哈哈,我竟是不知凌柱你竟还有这般巧思,哪有什么仙人凡人,不过是看愿不愿意沾染凡尘罢了。”
纳兰容若这时的表情有些空茫。
凌柱知道对方心思重,只想多开导他一点是一点,可是明显纳兰容若并不想深诉,便也不做强求。
“那还求仙人收小弟为徒,天上地下唯愿侍奉一二。”
凌柱直起身,一躬到底做了个揖。
纳兰容若“扑哧”一声乐了,也作势扶他起身,然后一甩袖,摆一个凛然的表情。
“仙可不是好修的,你可打定主意了?”
“诺!还请仙人指点。”凌柱含笑又是一揖。
“好说,这第一呢,就是不能娶妻纳妾,当修身养性才是。”
纳兰容若忍着笑一脸揶揄。
凌柱似是惊到了一般,夸张地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不不,那还是算了吧,这仙我不修了。”
“哈哈哈。”纳兰容若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柱看他笑得开怀,也跟着浅浅笑了。
看纳兰容若这表现哪儿是在皇帝面前耿直不谙世事的样子,倒是跟在原身面前不着调的样子差不多。
不过以往原身只是陪着,从不主动跟他闹而已。
如此蕙质兰心清新脱俗的人儿,皇帝却无缘染指真是可惜。而就像他所说的,很多事情无非是愿不愿意罢了。
两人笑得畅快了,纳兰容若只是一举酒坛,跟凌柱碰了一下,便开怀畅饮起来。男人之间的交流,很多谢谢不必明说。
这番景象周折自是被暗卫直接复数给皇帝的,一字一句连表情都分毫不错。
本是凌柱疑似训练暗卫的事无意间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而被调查,结果竟发现了纳兰容若的一些私事。
皇帝也是新奇,当即吩咐暗一继续跟踪凌柱。
“纳兰大人那里?”
暗一迟疑道,这样的纳兰容若明显跟在主子面前不同。
似是鲜活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诗集的作用(修)
“无妨,谁没有几张面孔呢?朕信他。”
皇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暗一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转身消失。
皇帝瞥了一眼暗一消失的地方。又想起纳兰明珠,一阵烦躁。自己动的心思,就看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气走到最后了。
哼,最多看在纳兰的份上,抬抬手留着他这条命好了。
至于钮祜禄·凌柱,倒是个慈善人,若是没有其他心思,用一用也无妨。
然而,生活不是剧本,所有的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没过一个月,纳兰容若去世。
凌柱恍惚了一瞬,心里空落落的。纳兰容若这样的人,鲜有人能抵挡其魅力,凌柱是真的拿他当朋友的。
可是,这件事也只是在康熙朝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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