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伤……
过了一些日子,秦菲再次打开,惟的留言一水儿流进来:
“小菲,我是把你当妹妹我才对你说一点真心话的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可我们没做过那事
真没有
她笑我傻,她怎可能怀我的孩子呢
那是一个有钱的老板的孩子
我哭了,我真没用,真的
可我除了哭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时我才18岁啊
小菲你不要笑我
小菲,现在很少有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了
……
又有一个她说爱我
为了我辞了工作来找我
只为了一句想要照顾我
我没有感动,真的
好像她就该这么做似的
小菲你不要骂我冷血,好吗
我只爱第一个,一直都是
我还是想她
……
小菲你真的不要笑我,我就是这么没用
……
小菲我要走了,离开这里……“
从此,惟的头像再没亮过。
四是死!
苏菲真的是乏了,这个人,真给他气死!苏菲真想有个人把她敲昏过去,这样就可以不要再管那个孩子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动人的不动人的,有理的没理的话,一古脑儿发给惟。边打字边想象着惟可能的反应。想了会儿务自笑笑:惟怎可能有什么反应啊,不要期待太高了吧,也许人家连看也不会去看……想到这儿,苏菲有些慌乱:对啊!他要是从此罢网了怎办呀!
苏菲在屏幕前愣了好半天,还是坚持把所有要说的话打完,并天天坚持,一反她平时只有穷极无聊才上网的习惯。同事都笑她一定恋爱了,一个年轻女孩子,上班时神游太虚,一下班就匆匆离开,不是恋爱又是什么样?苏菲忙说不是啦不是啦,但叫她说清楚,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真的爱上了么?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怀疑了。
一连好几月过去,花谢了又开,夏天渐渐来了,秦菲也换上了漂亮的花裙子。只是仍然在城市中孤单的来来回回,独自寂寞行走。
厦天在渐浓的树阴里来临,在嘹亮的蝉鸣里来临。天蓝得很,云也白得很。苏菲正在恼着太热了流汗了妆都糊了,邮局送来包裹单,她还纳闷呢:谁呀给我寄包裹。等到冒着大热的天儿去取回来——一个小箱子。掂一掂,有些沉。
苏菲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小心地打开了它——满箱的照片!她好奇地一张张看去——山峰,树林,湖水,厚厚的积雪,转经轮,放牧的藏民……
不知看了多久,终于在一张照片的背面发现了一些字:
小菲,我曾答应要寄西藏的相片给你。很美吧!
这是我的密码:******我把它送给你了。
你权当我死了吧!
是惟!苏菲傻了眼。是惟啊!她忙在箱子上仔细找——没有地址!
苏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五是无。
人,生来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即使有人陪同,也不会是很久。苏菲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把玩着手里不起眼的小石头,心想着没有了就没有了吧,何况真的有过么?真的——有-过-么!
想通了,苏菲拍拍手上沾的少许沙粒,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回头看看夜色中的大海,它有着温柔的几近于黑的深蓝色,无比包容的颜色。
于是,苏菲继续在这滨海的城市里行走,寂寞的穿越了一个又一个四季。偶尔想起谁,恍若隔世……
☆、病医馆记之
轻轻晃着这杯酒,淡青色的液体,漾出浅浅的忧伤,一如持酒人澄澈的双眸。
眸子的主人是一名男子,白得病态的肌肤,淡色唇瓣紧抿,一头长发随意用同色发圈固定着。
他似乎不太喜欢光,把整个身体往后靠了靠,投进黑暗的怀抱里。
淡青色的液体,也持在另一个人手上,小麦色的肤色与男子的苍白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在等人。
男子招来一个酒保:“小九,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是不是姓苏?”
被唤作小九的酒保轻晃脑袋,挑染的金发闪闪而动:“对啊,是冷爷的表妹。”说着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 “在漫画界听说很火。怎么?言先生你有兴趣?”
原来男子姓言。
他点头:“就随口问问。谢谢。”
小九一脸“别装了,我懂得”的表情退了回去。
漫画界?她是苏菲?她……会是下一个吗?
正想得出神,有人刻意挡住了他的视线。
言姓男子缓缓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嗓音低沉:“好久不见。”
是他?
言姓男子默了默,半垂了眼皮:“抱歉,这位先生,你挡住我了。”
男人从咬紧的牙关里嗤了一声,直接紧贴着他坐下:“又想装做不认识我?”
言姓男子全身紧绷了一霎,慢慢放松下来,却仍然看着苏菲。
男人对现状非常不满,直接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郁言!我知道,被你注视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但比起你的彻底忽视,我宁愿被你看在眼里,是死是疯,我都不在乎!”
原本专注于前方的郁言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剖白给轰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被迫抬眼看着男人:“放手。”
男人目光炽热中暗含痛楚,在看到他眼中一片冷淡后,自嘲地笑笑,松开了桎梏。
下巴传来的痛楚,郁言无暇顾及,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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