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的一个班主任曾说过:年轻时,容许你们犯错,有些错误可以回头,而有些错,却是没有路可回的……
☆、241
我抽出手,拍拍她的头,“我很怕呀,所以才要你来陪我呢。”
“你骗人,有爸爸陪,你才不稀罕我呢。”
我一时哽住无语。
“小翔哥哥,我觉得爸爸对你比对妈妈好。”
“怎么会?”我很庆幸自己脸上缠着纱布。
“他很少回家陪妈妈,可是他却经常到医院来陪你。”
我无话可说,他何止是在医院里陪我?
“小翔哥哥,你帮我个忙好吗?”
“好,你说吧。”
“你劝劝爸爸,要他经常回家陪陪妈妈,”她低下头不停地掰着手指头,“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出了问题,可是我不想他们离婚,我们班很多同学的爸爸妈妈都离婚了,我不想他们也那样。”她的眼里有泪光闪动,头埋得更低。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想骗她,所以我不能答应她,可是我也不想让她失望,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之间变得更像是朋友,她愿意跟我分享在学校里的趣事,也喜欢跟我说一些悄悄话。
我正尴尬为难的时候,阿铮陪着我的主治医师走了进来,“甜甜,你怎么跑来了?今天不是有课吗?”
“哦,”甜甜迅速的调整好情绪,从椅子上站起来,“爸爸,我记得你说过今天是小翔哥哥拆线的日子,我想过来看看。”
“这孩子,这有什么好看的。”阿铮摸着她的脑袋,疼爱的把她拢在身边。
我的主治医师是全亚洲整形外科界的第一人,阿铮执意要请他,前后做了三次手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昨天晚上我就跟他说好,不管今天是好是坏,我都不想再折腾了,如果他嫌弃我变丑了,尽管去找别人好了,我是开玩笑说的,他也就当玩笑来听,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我,其实我嘴上说得轻松,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也担心脸上会留下可怖的疤痕。
纱布一圈圈的揭开,阿铮和甜甜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我的心咚咚跳着,双手有些颤抖。
很快我的脸暴露在空气中,我不敢转过头去看阿铮,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镜子,鼓了鼓勇气,举到面前,心里松了一口气,镜子里的这张脸比前两次看起来要好很多了,皮肤虽然还有些发红,但是已经不见了斑驳的刀痕了,咧开嘴笑一笑,皮肤有些紧绷,不过笑容依然很迷人。
“还要修养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后,新的皮肤长出来就会好一些,要想完全恢复,至少要半年以后了。”主治医师得意的一边欣赏着他的杰作,一边跟我做着解释。
“谢谢。”我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让我看看,”阿铮走过来,俯下身,仔细的看着我,“怎么像猴屁股,红红的,哈哈哈!”
“你找打!”我笑着跳下床追打他。
他说看看半年后恢复的如何,不行就再动一次小手术,说实话,谁都喜欢自己英俊潇洒,我也不例外,只是这次在医院住久了,我有些烦躁,听说是半年后,那就无所谓了,我说到时候再做个什么拉皮抽脂也可以呀,他就一瞪眼,说我是给鼻子就上脸了。
我当天就出了院,回到自己的家里,心情自然很是舒畅,但是那天甜甜说的话,还是让我有些耿耿于怀。
“铮……”
“怎么啦?”
“嗯,没什么。”
“是不是甜甜跟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肚子里那点儿事还能瞒得过我?”
“那你怎么不问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得了多久。”他坏坏的笑。
回去后的第二天晚上,入睡前,我告诉了他那天甜甜和我说的话。
“小翔,”他把我抱得更紧,“别多想了,我们说过再也不分开了,甜甜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明的,我想她会理解的。”
我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心里根本就没指望能够得到甜甜的理解,这种事情如果是那么容易就被理解的,我们这些人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除了大海和小瑞是幸福的,哪个结局是好的呢?阿航自不必说,前阵子上聊天室,听说又有几个被艾滋了,满屋子堕落腐坏的味道,毫不掩饰对yù_wàng的渴求与屈服,对现实的仇恨与无奈,任生命烟花般绽放,再冷笑着看着他凋零枯萎。
我不喜欢那个调调,浏览了一会儿,就退出来了,把很多不想联系的人都删除掉。
我和阿铮会不一样的,我跟自己说,我们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可是没有亲人祝福的幸福,能被称之为幸福吗?我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诉说,我直接忽视不听。
☆、242
平静的日子过得似乎很快,公司的业务我已基本掌握的差不多,脸上的伤也恢复的很好,只在右边额头上有个细细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如果头发再留的长一些,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
转眼到了夏天,我还不能晒太多的太阳,所以周末我们基本就在室内渡过,甜甜虽然放了暑假,但她又迷上了画油画,每天要去学习班上课,也不经常来打扰我们,我们就自在的享受起二人世界来。
七月的一个下午,一个电话让所有的美好突然间失去了颜色,我被卷入巨大的不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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