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去玩了。”
我看了看我娘,她抱着海越正笑着和豆芽娘说着什么,我哼了一声,点头说,“走,咱摸鱼去!”
要过年的时候,我爹要回来了。爹不在莲乡,他在外面的城市挣钱。
听娘说我爹要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大门口天天盼着我爹回来,在冷风中我觉得自己等了好久,都快睡着了,突然看到了爹高高大大的身影。
他站在家门口,拎着好多东西,看见我就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过来抱起我来转了好几圈,然后亲亲我的脸蛋,说道,“小言怎么都长这么大了?爹都要抱不动了!”
我被我爹的胡子扎的痒痒的笑。他放下我来,然后急切的看着娘,问道,“越越呢?”
娘满手的面粉,笑道“里屋呢。”
我跟在我爹的身后,想让他再抱抱我兜几圈,但是他却自己去抱那个小孩儿,然后回头看看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越越好轻啊,不如小言,以后爹只抱越越吧!”说完就双手搂在那破小孩儿的胳肢窝,然后一举一举的颠着他玩儿,我听见那破小孩儿的笑声,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给气炸了!死小孩儿!小混蛋!
我爹没看出我的异常,把破小孩儿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后亲了亲他,又转身对我说道,“小言看着弟弟,爹去给你们拿好吃的!”说完出了里屋。
我慢慢的挪步到了床边儿,看着那破小孩儿。他竟然还不知好歹的冲我笑了笑,伸出了两跟白藕一样的小胳膊,那样子是想让我抱他。
我绷着脸,自己不去理他,他在床上不停地滚动,还哼哼两声,我还是不吃他这一套,我心想我也不是娘,我干什么要对你好?于是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扭动自己的身子。他最后睁着大眼睛看看我,看见我无动于衷。我被看烦了,最后伸了伸两根指头,威胁般的冲他晃了晃,气愤道,“老子弹你小鸡|鸡!”说完毫不留情的往他穿着小棉裤的下面弹了上去。
海越又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张开小嘴大嚎不止。
爹正好进门,手里拿着一袋糖果,他问我弟弟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我觉得我爹是在怨我,怨我把弟弟弄哭了。
我说弟弟是个坏弟弟,然后就一扭头的跑出了屋子。
吃饭的时候,我被我爹逮了回来,我刚从水塘里面泄愤出来,疯游了好几圈,浑身冻得哆嗦。我爹在岸上,看了我一眼,从家了拿了棉被,一手拎着我,一手把棉被裹在我身上,他笑着问我,“言言冷不冷?大冬天的过来游冬泳?”
我哆嗦着冻得发紫的嘴唇,“不…不冷!”
我爹又笑,“好嘛,我的言言成小男子汉了。”
我裹着棉被,有些不好意思,“爹,外面好玩吗?”
爹抱着我,看着河湾说,“好玩。但是爹想死这儿了,爹想死这的河湾,也想死你们娘三了。”
接着又听我爹说,“爹要是不在家,言言就是家里的男人,娘和弟弟都是要靠你来照顾,不要跟弟弟发脾气,懂不懂?你是大孩子。”
我有点儿难过的点头,我想说爹也是大人,为啥爹不能在家照顾我们?
爹是看出我的难过了,又爽朗的笑着,给我讲他在城里的故事。他的故事和娘的不一样,里面没有狼,没有黑黑的夜,橙黄的月亮。爹给我讲城里的高楼汽车,最后还变魔法般的给我变出了一辆小汽车的玩具。黄色的,爹说这是叫老爷车。
爹回来了又走了,年还没过完,和豆芽的爹上了火车。我记得年初四的时候,我和豆芽去县城里面的火车站送我俩的爹,豆芽哭的连棉袄都湿了,我呢,我记得眼睛里面有眼泪,却没好意思让它们掉出来。我记得爹说过男子汉不能哭。
☆、3
海越长大一些的时候,就能完全脱离了娘,懂得自己躲在一边儿玩。那小子有点儿缠人,自从用他的小脑袋瓜记住我海言是他亲哥哥之后,便一直跟在我身后,像个小跟屁虫。我出了和豆芽他们一起玩,每日还要甩掉那么一个小拖油瓶。那时候记得我娘在河湾边上,拿着木棒槌打衣服打腌菜,我站在一边,看着娘高高的举起棒槌,又毫不犹豫的落在要打的衣服或者食物上面,觉得有意思的很。娘擦了一把额头上滴落的汗,问我,“言言,弟弟呢?”我心里还是不平衡,似乎自从从海越生下来之后,娘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海越的身上。我瓮声瓮气的说道,“不知道。”娘拍了拍我的屁股,赶我走,“去找弟弟玩玩去,你怎么天天不带弟弟玩?”我抱怨,“他太小了,怎么不去找和他那么大的孩子一起玩?”娘又抿唇笑,说,“越越以前跟娘说过,说就喜欢哥哥。说想和哥哥一起玩。”我撅着嘴,打算找到那小祖宗,让他别缠着我。我还没走到家门口,豆芽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一下揽着我,“哥!您可饶了我吧!”我纳闷,“豆豆,咋了?” “还不是你们家的小祖宗。我说我们下午摸鱼,他就一直拽着我的衣服问我你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你。”我一阵烦躁,踢地上的小石子,“他不就一个小屁孩吗?随便骗骗他啊!” 豆芽愁眉苦脸,“哥,你还不知道你们家海越吗?屁大点儿小孩,跟人精一样。”他两手一摊,“因为他,咱们摸鱼可是又输了。”我拉着豆芽去河湾边上,想重新比一局,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六毛躺在软泥地上晒太阳,看见我和豆芽来了,支起身子,翘着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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