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甫叔病了?”我心里不由一阵抽紧。问小和尚去西风寨的路,
小和尚说:“小僧未曾去过,我不知道。施主可去问我师傅。”这时老和尚已在里面听到我们在说话,用了最大的气力叫道:“同心,你带这位施主到我房里来……”这话我们两人都听到了,同心就在前引路,沿着大殿后面的小门进去,里面有一间偏房,这就是老和尚的卧房。老和尚睡的不是床,而是一块简易的木板架在两块砖砌的墩上,铺上被褥就成了。老和尚拉起我的手,把我的手和面部仔细看了,说:“你有佛缘。将来你必出家。,那时你再到本寺来……那位吴施主是你什么人?”
我说:“是我叔。”
“你叔心地善良,菩萨会保佑他逢凶化吉的。你不用担心。”说着老和尚告诉我到西风寨该怎么走。
我告辞了老和尚出来,同心问道:“施主大清早来,想必没用早饭,天也不早了,不如就在此吃些斋饭吧?寺中的斋饭是免费供应的……”
原来这歇凉寺就这两师傅。平日的斋饭都是同心自己动手做。早斋一锅稀粥,一盘萝卜,一盘腌辣椒而已。我问:“你师傅有病,也吃这个吗?”同心说:“寺中饭菜,从不改的。只有小菜随季变换。师傅吩咐,不能给他更改的……”
“那初一十五烧香的日子,你也做得来吗?”
同心说:“逢到初一十五,或是寺中有重大法事,自有山主带人来做,不用小僧做。”
“你小小年纪,过这种生活,不苦吗?”小同心摇摇头,说:“过惯了,就不苦了。”
“你多大年纪上这儿来的?你父母呢?”
“我自小在这儿,师傅把我带大的。我没见过我父母……”
“你不读书吗?”
“到山下的学校去读书。回来师傅也教我。”
吃完粥,我真地要走了。天空中的阴霾驱散了,一软弱红日高挂天上,映着白雪,光线剌眼,也感觉身子暖和舒适。我看着小同心单薄的身子,感觉好可怜,也好可爱。
☆、七十三
隆冬时节,雪后初晴,沐浴着怡人的暖阳,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爽。地上的雪厚厚的,脚一踩上去,极轻微的“唰唰”的响,软绵绵的就融下去,化成一汪水,渗入土地之中。山间的道路上到处是石块,没多少泥。虽是雪水融化,遍地洇流,却不湿鞋面。一边走一边向四处观望,远处是皑皑的雪山,近观是田垅村舍,道路曲曲蜒蜒,眼前忽然一道山壁挡住了去路,看似没了去路,可到得山前,转过一道弯,却是一道高高的寨墙兀立眼前。
我从想过在这么偏僻的乡村山间会有这么奇特的景观:只见在一面开阔的山坡上,依着山势,直达山顶,蜿蜒曲折地修筑着一道近三米高的寨墙,墙上有垛口,蜿如我们有时在画面上和电视上看到的古代城池一样,这道墙的周长至少也有三四里路长,中间圈着一个村子。寨门就在我的眼前,寨门上方用粗大的黑体字写着“西风寨。”寨门却大开着,并没有关。我想,既是开着,就能进入。门口也没见到有出进的人,只有进入才能问到人。
寨门的深度怕有二十几米,有些暗。我进入寨内,一抬头见到里面一个好大的村庄,村庄的房舍依着山势呈梯级而建。墙内除了村舍屋宇,也有田地,还有一大片墓地,墓地零星分散,东一贯西一贯,数目很多,分布村庄前方及一而开阔的空地。
我找到村子最前面一开着门的人家,向他打问水渊家的所在。那是一户实在的庄稼人,户主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汉,问:“你是水渊家的亲戚啊?”我如实回答:“不是亲戚。他是行教的人。找他行教啊!”?
老汉说:“他家在后面,我告诉你你也是找不到他家的。还是我带你去吧!”?
于是他在前引路,我跟在他后面走。原来这个村子极是古怪,里面到处是狭窄的巷道,东一道西一道的,他带着我左转右转,转得几道弯,我就转晕了,分不出东西南北。老汉说:“我们村子是一个mí_hún阵,是依着三国时诸葛孔明的八卦阵来修建的,外人进了里边,没有人带路,你就别想再走得出来。”?
我对于他们的寨墙很是感兴趣:“老伯,你们这么长的寨墙是怎么修成的呀?”?
老汉说:“这是老古时候修成的。听说是老古时候我们这里常常有土匪打劫,就修了这个寨墙。我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有了,到现今一点都没烂。这墙牢靠吧?”?
“真是牢靠。我从没见过一个寨子还修这么一道墙的。你们这寨门晚上要关吗?”?
“以前晚上要关门的。如今不兴关了。如今没土匪打劫了。”?
出了这个屋,就进入了村子里纵横交错的巷道中。我尽量向着我能记得的来时的方向跑,谁知跑了几圈,来到一座屋门口,抬头一看,原来仍是水渊的家门口。所幸那女的并没有追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敢在这里呆,也不能在这里呆。因这里已可能成为给我今天惹上麻烦的是非之地。我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刚走出不远,发现在一株tuō_guāng叶子的树下坐着三个年老的妇人,一个就用手指着我嘻嘻的笑,也不说话。其他那两个也跟着笑。那笑声令人听来毛骨悚然。我不禁犯疑道:“这村子怎么这么古怪?到门都透着诡异、邪门。我今天莫要出什么意外吧?”心下想着,脚下不敢停步,只记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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