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苍澜席地坐了下来,像数万年前对待还是条小蛇的苍澜一样,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苍澜将信将疑,忽然手一展,掌心一颗漆黑如墨的黑色莲心,安安静静地躺着,明明是黑色,却好像比日光还要耀眼万丈,但是真的仔细瞧去,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一颗风干了的干巴巴的老莲心。
“你,你怎么还没把它炼化?”本该早就被苍澜炼化的莲心却完好无损的躺在苍澜掌心,迟墨轻寒是又惊又怒。
“这是你的。”我怎么能把他炼化……当初自己一时贪念,急于化为人形,才会夺了这莲心,却哪里晓得这居然是迟墨轻寒的本命莲心,后来知道了之后已经追悔莫及,只想着把它完好无损的还给他,怎么还会把它炼化,就算自己没了性命也不会炼化了它,这是他欠轻寒的,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你这傻瓜,这本来就是我留给你的。”他早该想到的,以苍澜这性子怎么可能炼化了自己的莲心,原来自己和云天都错怪了他,迟墨轻寒把苍澜推到他面前的莲心又推还给他,示意他收下。
苍澜哪里肯收下,只是摇头,迟墨轻寒只好抚着他的背,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急于化成人形,不是就为了和我做这事情么?”边说着双手边暧昧地在苍澜身上游走,“如果你不炼化它,怎么承受地起我的……”最后两个字暧昧的消失在迟墨轻寒吻上他耳垂的唇间。
苍澜先是没听明白,接着感受到迟墨轻寒停留在自己股间那可耻处的双手时,脸上才轰然炸开来,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苍澜也是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幻化人形的时候居然没有幻化出衣服来,他此刻是全身一丝不挂光溜溜地坐在轻寒的腿上。
感受到苍澜在自己怀里羞耻到颤抖的身躯,原本身上那股子野性和彪悍之气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小蛇一样,迟墨轻寒忽然觉得早已没有的情欲忽然在体内爆发,不过想到苍澜如今这破絮般的身体,哪里还敢再妄动,怎么也得等他把这身子养好了,压抑住自己的情欲,在苍澜红到脖子上的红晕处落下了一个轻吻。
“可是,可是……”虽然羞到无地自容,苍澜仍旧不肯收下那莲心,“苍言他……”如果苍言能够承受,没道理自己非要炼化了他的莲心,才能,才能和他……交合啊。
见苍澜由不肯信他,迟墨轻寒没好气地在他精壮结实的腰间扭了一把,“我这点半吊子的修为能和云天比么?”……说实话,如果迟墨轻寒这样的修为都叫半吊子的话,那全天下的修仙之人都该羞愤地自杀去了。
关于这点苍澜倒是无话可说,只是把那莲心握在掌心,紧紧得攀附在这失而复得的人身上,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人就会消失了一样,迟墨轻寒好似明白他的忧虑和不安一样,就这么任他四肢八爪鱼一样地缠在自己身上,只是专心地对付他身上留下的一道道伤痕,细细地用指腹摩挲着那些伤口。
“嗯……”苍澜溢出一丝呻吟,把头埋在迟墨轻寒颈间,其实他有时候非常羡慕苍言,那时候虽然自己比他早开灵智,但也不见得就比什么都不知道的苍言来得幸福,反而是苍言可以肆无忌惮地跟着他喜欢的人,寸步都不肯离开,那人又是这么宠他,不像自己这么沉默寡言,自从开了灵智之后,对轻寒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他不敢稍有逾越,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这龌龊的念头,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缠在他身上。
他和东云君又是这么高不可攀的存在,让他连仰望都不能,只能拼命地修炼,想能够和他比肩,虽然后来在他的帮助下修成了真龙之身,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远,就像一条他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一样,始终横亘在他和轻寒之间,使他更加不敢对他表露自己的心思,而轻寒也被淘气的苍言吸引了注意力,总是想把只对东云君亲近的苍言拐过来,这点让他更加专注于修炼来转移自己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感情。
迟墨轻寒侧头发现苍澜居然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把他掌心的莲心拿出来,一下按进了他眉心上穴,苍澜轻皱了一下眉,动了下姿势,也没醒来,迟墨轻寒看着他,无语,这家伙这么光着身子一点防备没有的窝在他怀里,这不是诱惑他么?
在他眉间亲了一口,盘算着先去哪里落脚,哎,先不要去见云天吧,带着小蛇苍澜,谁知道云天气消了没有,要是又一道雷劈下来可不是受罪么,罢了,先回沧浪云府吧,想来云天和小苍言总还有段时间好折腾,没这么快回府,也不知道他这么久没有回去,家里现在是个样了?不过一想到云天那冷冰冰的模样,想必家里一定冷清得能把人冻出渣来了吧,还好他的小蛇回来了,想着又亲亲怀里的苍澜。
这次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番外:黑龙苍澜
苍澜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身上一阵清凉,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好像也不再疼痛了,一股浓郁到了极点纯净到了极点的灵力游走在全身,修复着他坑坑洼洼的经脉和身体,那灵力对苍澜来说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苍澜的本源妖力对它没有一点排斥,任着它在自身游走,可是越来越沉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这灵力是谁的?好像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可是是谁呢?为什么怎么也叫不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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