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士兵便将整个大殿里外全部围住,所有的大臣见状都惊恐万分,不安的互相交换着神色。
兰享佑看见如此场面,自然也是错愕不已,但很快平静下来,用寒冰一样的双眸扫向白易道:“白易,你是想造反?”
“造反?不,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白易上前冷冷的看着兰享佑,“皇上做了十年的龙椅想必也够了,大兰本是我与先皇一方土地,一个城池打下来的江山,现在就这样毁在你的手上,兰享佑你扪心自问,你配拥有大兰么?”
兰享佑摇了摇头,讽刺的一笑:“你觉得就凭你这点人,真的就能造反?岂非太过可笑!”
“他的若不够,那再加上我呢?”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穿白衣的男子从大殿外飞了进来,直径落在了兰享佑的跟前,当所有人看清来人后,都不禁为之咂舌。那人惊艳的容貌,眉心的朱砂依旧红的似血,浅浅的微笑,更是显得那样不似人间之物。
但尽管如此,兰享佑却没有丝毫动容,相反的只是用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目光注视此人。
“董言,居然是你!我早该想到。”
白衣男子笑而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兰享佑激动的上前抓住董言的双肩质问着,双眸中闪烁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
董言一手抚上兰享佑惨白的脸庞,冰冷又熟悉的触感让他一怔恍惚:“你忘了?我说过当我带你走时,我会让你知道你拥有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享佑,你还不明白么?这里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跟我走……”
“不!不!我不要听!也不要跟你走!”兰享佑一把重重的打开董言的手,接近癫狂的大叫着,“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逼我!你们……你们每个人都在逼我!为什么!董言,你别再折磨我了!我不会离开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好不容易才坐上那张龙椅!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兰享佑暴怒的吼声几乎震耳欲聋,董言平静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很痛,不知被打开手在痛,还是被这个人伤透的心在痛。
“还有你,白易!”兰享佑已经失控的走到白易面前,指着他冷笑道,“你以为你现在造反,就能稳坐皇位?!别忘了,外面还有湖梭!那群怪物一旦攻来,别说是你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就算整个大兰都会被夷为平地!你又凭什么拥有这江山,继续做你的皇帝美梦?!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整个大殿里不断盘旋,带着绝望却又带着讽刺,笑得是那样令人心碎,就好似来在深渊的呐喊,表面拘泥的疯魔是虚假,只有那虚空中的无助才是真实的。
白易长吁了一口气,摇头叹道:“兰享佑,看来你并不了解我。你以为我真的会打一场明知会输的赌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手上的筹码虽然只剩最后一个,但那绝对是一个上好的筹码,而你,却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白易说到这里转身,扫视了一圈大殿中在场的所有人接着道:“你看看,兰享佑,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到如今,这些人有谁敢站出来捍卫你的皇位?你才是真正的笑话,你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美丽空壳,还有谁会帮你?谁会来救你?!”
“我。”
简简单单的一字,那坚定的声音好似可以胜过世间无数。
在那人未出现前,迎来的首先一声声叮叮当当的金属轻轻相互撞击的响声,随着这铃声般的妙音大殿外出现了一人的身影,惊为天人的容颜,身着红黄相间的华丽袈裟,手持金色法杖,自然不会少了腰间的酒袋,这次里面不是空的,而是满满的烈酒。
看清来人后,所有的大臣们都不免大惊,熟悉的面容,而又面目全非,但那尊贵和不可一世的气质却没有褪色半分,如同十年前一模一样,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动作便都是俯身朝那人跪下,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本能。
“皇……皇上……”
大臣们口中难以置信的喃喃叫着,明明是已死的人,若非鬼神现世,又怎么可能如此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一波又一波的出乎意料,已把所有人弄得不知所措。
梦醒见状,不由一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道:“大人们真是老了,连眼神都不太好了,难道看不出来我只是个和尚?”
没有人回他的话,只是一个个抖低着头颤巍巍的发抖,梦醒无奈的耸了耸肩,目光落在白易的身上,如他所料般平静如常,又将目光转向董言,出乎意料的故作微笑,直到最后他终于将目光停落在那个魂牵梦绕了他整整十年的身上,梦醒便再也无法坦然处之。
只见兰享佑在看见梦醒的瞬间,无力的跌坐在地面,瞳孔剧烈的晃动,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痛苦,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面容几乎毫无血色,额头更是冷汗直冒,梦醒还没靠近半分,他便就这样坐在地面不断往后退缩。
“皇……皇……皇兄……”
声音小的几乎只能看到双唇微微启动,但梦醒却清楚的听到了,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看着兰享佑这副模样,梦醒自是痛心疾首,这个人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脆弱,无助,但即便如此梦醒知道自己已没有办法再靠近他半分。
“佑儿……”
兰享佑一听见梦醒这样叫他,好像受到很大刺激,几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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