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牙,心中喊了一句:你真是想太多了,老子的日子棒着呢!再一瞧李折雪重新变得自信稳重的那张脸,苏莫明白了他的小算盘是彻底打不成了。人家李折雪确实不想对苏墨做什么,他唯一想做的事其实就只有‘吐嘈’。千不甘万不愿,苏莫还是忍痛接受了这个事实。最后他笑得十分洒脱,刚劲的手指在石桌上写道:“白头偕老。”
李折雪以为自己找到了红颜知己,脂粉英雄,感激不已,郑重地对苏莫道了一谢。说完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去。
回到酒筳之中,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李折雪又戴上了那副谦谦君子的面具,笑容温润。酒俗梅雅,人俗琴雅,浮生若梦,亦真亦幻。真真假假,入世出世,欲有所得便能有所得,若心想而事成,无论何世,都能活得其乐无穷。放纵地啃着猪蹄,苏莫望着李折雪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其实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苏莫回过头,抓起鸡抓开始啃的时候,突然感到了怅然。
苏莫回过头时,李折雪正好看到了他白衣无尘,痛快吃肉喝酒的样子,有感于他散发出的自由,洒脱的气息,亦感怅然。
两人截然不同的人,共生一种相同的情绪。
☆、当时只道寻常
“爷爷,你不是说要讲情吗?怎么罗罗嗦嗦尽讲这两个大男人的事,叫人等得好心急。”苏苏噘着嘴,有些不耐烦。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没耐性。”老人说完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但是呢,你刚刚这话讲得可不对。”
“啊?爷爷,我哪里讲错了?”苏苏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不己。
“苏莫固然知道李折雪是男人,可李折雪心中的苏莫可是那个易悦坊中弹筝之女苏墨。”
“啊?爷爷你的意思是,李折雪爱上了苏墨?不不不,怎么会呢?李折雪是正人君子,他一直把苏墨当朋友啊,怎可有非凡之想。”苏苏此言一出,半数听客瞪圆了眼,只觉得这般事情倒是闻所未闻,堪称传奇。
“那苏苏我问你,隔壁大虎是不是你朋友。”老人笑眯眯地问自己孙女。
“自然是啦!大虎哥对我最好了。”苏苏认真地点了点头。
“傻孩子,前天我上茅房的时候听大虎偷偷告诉小五,说他,说他……”老人装模做样地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只是不出声。
“他说什么嘛?爷爷你快说。”苏苏娇嗔着。
底下听客多半猜到了爷爷的意思,听着苏苏扮娇卖俏,皆但笑不语。
“大虎啊,他说……”老人凑到苏苏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说他喜欢你。”
‘轰’地一阵笑声中,苏苏的脸刷得红了。小女孩见众人都笑她,脸上挂不住,嘴一扁,恼道:“爷爷你不正紧,苏苏不和你说话了。”
“小孩子家家的又闹脾气。爷爷啊这是想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嘴上说想和一个美女做朋友,心里嘛……想要的一定更多。”
“爷爷,别的男人也许是这样的,但李大侠为人正直,绝无虚言,爷爷啊,你会不会是冤枉他了。”
“你还真是孩子啊。”老人宠爱地摸了摸孙女的头,“李大侠固然是侠义无双,只是李大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啊。他的正直让他相信自己对苏莫并无非分之想,只是人心啊,用刀用剑,用道德用理智,是管不住的。”
“啊?”苏苏伤心地说道,“那怎么办?苏莫是男人啊,而且李折雪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可真是大大地难办啊。”
“苏苏别急,你且听爷爷慢慢道来。”
苏莫没想到自己会主动回到回雪楼,他更不会承认李折雪订婚那日的红梅令自己想到回雪阁的三株白梅,进而思念之□□罢不能,叫他非回之而后快。好在苏莫从来都不是那么钻牛角尖的人,他的人很散漫,思想很自由,因此他的人生观就四个简单大字,想做就做,因此也少了许多精神斗争的折磨。
这次,他又柄持着想做就做的四字方针,不言不语地收拾了一个小包,提起包和沈轻弦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人。沈轻弦虽极其厌恶他这样的品性,却也无法,只得由他去了。
一路上,苏莫真是感慨万千,想六年前,自己为了博美人一笑,擅闯禁地,而从此被逐出师门加家门,虽谈不上后不后悔,但苏莫想来真是唏嘘不已。又不知父亲叔伯身体如何,同辈友人是否还能相认,心中又有些烦躁不安,于是回去的路上,苏莫度过了几个人生中绝无仅有的失眠之夜。失眠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李折雪,一时觉得李折雪很可怜,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控制,一时又觉得他很可恶,竟大言不惭地指责苏莫的不学无术。再想到他虚伪的嘴脸,想到他深邃的眼,英俊的鼻,总是沉默的嘴,还有那如梅如筝的君子之风,翩翩正气。不知为何,那日的红梅黑衣叫自己印象太过深刻,怎么也忘不了。想到李折雪,苏莫由浅失眠真接变夜不能眠了。
苏莫万万想不到,回到回雪楼,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爸爸叔叔伯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而是未来大侠李折雪。还是和回雪楼一群小辈打架的李折雪。苏莫不知李折雪惹了什么麻烦,就躲起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这小子这几天一直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正气庄的细作。”
“也太不把回雪楼看在眼里了。”
听这群小辈叽叽喳喳,苏莫算是搞明白了,李折雪脑子是脑子一抽,混进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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