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停下来说话也不会变的更糟糕。这里他们本来就不认识,走到哪里都是迷路,所以再迷路多一次其实情况也一样。
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面包都啃得差不多的吕望直接停下脚步站在章文对面看着对方。
他不走了,跟着路痴勉强找路是没有幸福的。
你这看着他的眼神淡定得为啥这么欠揍呢?
章文觉得光是被看着他脾气都来了,不过还是忍了。
我想说,我刚才听到了小孩子的歌声。童谣,你有听到吗?
刚才走过某个房间的时候居然听到了那二十年前的经典旧歌,一瞬间他真的怀念了。不过在这样的雨夜雷声之下还能听到有人唱歌,而且唱歌的是一个小孩子,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什么童谣?
月光光。
吕望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很好,没有月光,证明章文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出现幻听了。
啪
你抬头看什么天,我是说真的!
抬手就是一巴掌,没有任何一点人民警察对人施暴是不对的想法的章文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不爽就动手巴人的个性真是欠揍啊
捂着被巴的后脑勺,吕望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只不过是有人唱歌而已,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按照他对章文的理解,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是不会这么在意的。
这个家里面没有小孩。
啊?
章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说,根据我对卢家的理解,他们家最小的孩子就是那个幺子卢清明。而刚才我听到的声音大约推测也就十岁左右的孩童声音。
总的一句来说,这个家根本就不可能有二十岁一下的小孩子存在。
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吕望是后来才到的,他见到的卢家人只有许闻以及卢静,其他的人在那时早就各自回房间了,所以看过卢家全部人的只有章文。而且,因为卢家在a市里面身份比较特殊,基本上警察局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卢家人的基本资料,即使没有见过本人,他们家里面有些什么人章文至少还是知道的。
当他听到从房间里面传出的歌声时他就开始觉得有问题了。
这个家里面,哪里来的小孩子?
而且说到小孩子,那通奇怪的电话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之前就没有多想呢?
一旦察觉出问题,章文的没有就开始紧皱。
卢家没有小孩,所以你怀疑那小孩的声音有问题。但是你有想过吗?在这里,只有你能听到那把声音。
沉默之后吕望终于开口了。
什么
章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脑子里面在错愣之后立刻就明白为什么刚才吕望会说他出现幻听了。
敢情那首童谣真的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
月光光,照地堂,年三十,摘槟乡
槟榔香,摘子姜,子姜辣,喉难舌
舌绽花,买苦瓜,苦瓜苦,买猪肚
猪肚肥,买牛皮,牛皮薄,买菱角
菱角尖,买马鞭,马鞭长,起屋梁
屋梁高,买张刀,刀切菜,买罗盖
罗盖圆,买只船,船无底,浸死两个番鬼
一个浮起来,一个沉到底
我又听到了。
除了雨声,雷声以及庭院花草被雨水拍打的声音之外,小孩子的童声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得,就好像响在耳边一样。
循着声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章文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前面。
雕花的木门紧紧地关闭着,没有任何亮光从里面传出,但小孩子的笑声却出自这个方向,这个房间之内。
是这里,声音从这里传来的。
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门,但当章文的手快要碰到那扇门时,一只手捉住了他。
不要碰。
捉住他的手,吕望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脚就是一踹。
碰一声大响,那扇有着漫长历史的雕花大门就这么被踹飞了。什么门锁的已经不值一提。
这种时候应该用脚不能用手,谁知道门后面有没有什么陷阱呢。
瞥了一眼那扇已经不知道隐没在黑暗中哪处得门,章文开始怀疑对方其实只不过是懒得推门而改踹门而已。
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不是他家的门,毁了也与他没关系。
不要小看开门。在阴宅里面的每一扇门都有特别的意义,一旦打开方式不对,接下来你会遇到什么根本谁也说不准的。
什么打开方式?难道这门的打开方式就是不含糊地踢一脚吗?
章文下意识就想问这个问题,不过看着吕望没有打算再说话的意思也就不多问了。
门开之后里面漆黑一片,这个是已经预估到了的。毕竟现在整个卢家全停电,有光出现那才是见鬼了。
但是当房门被踹开后,一股浓郁得让人想吐的血腥味道却让章文觉得或许见鬼都比现在遇到的事情要好。
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着,照亮的一角除了那浓浓的黑红色之外就没有别的色彩了。
房间里面,停电至今一直没有出现的冼洁敏穿着一身的血衣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祥和宁静的表情给人一种她只不过是睡着了的感觉。但是站在房门处得两人知道,在这个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活人了。
理应在床上面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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