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还是风雨无阻地到球场训练。
今年塞德里克成了学院的魁地奇队长,布鲁斯则是追球手。虽然历届比赛中赫奇帕奇的战果实在不是那么辉煌,但塞德里克上任后,整个学院士气大增,认为自己的实力比以前更胜一筹。为表支持,克丽和伊莉丝偶尔会去看看朋友们的训练。
不巧的是,赫奇帕奇队预约使用球场的时间总是紧跟在格兰芬多队之后。晚餐时,布鲁斯特意向她们强调了格兰芬多即将毕业的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为了夺冠有多么丧心病狂——对手总是黎明时分饿着肚子去练习,宵禁前又抓紧最后的空档鞭策队员调整战术。
“而且,”布鲁斯用抓过鸡腿的油腻腻的手指着身旁的好哥们,“他们对我们的帅气队长敌意很重。”
克丽在球场和格兰芬多队迎面撞上的时候,总算领会了布鲁斯半真半假的话。赫奇帕奇的队员们个个都吃过早餐、精神饱满,对方却睡眼惺忪,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当然,奥利弗·伍德除外。他总是紧抿嘴唇,严肃地和塞德里克握手,并祝他好运。克丽还发现,面对塞德里克时,格兰芬多的几位女队员会明目张胆地传递火辣又充满意味的眼神。
她把这一个新鲜事分享给伊莉丝,后者不以为然地说:“她们至少是专业的,知道怎么欣赏塞德打魁地奇的精彩表现。等着吧,一会儿会有一大票为了看塞德的脸追来的女孩儿。”
雨没有停歇的迹象,看台上举着伞的观众却渐渐多了起来。伊莉丝递给克丽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又埋头于自己的古代魔文阅读中。克丽抬头,天上乌云密布,魁地奇队员们飞速穿梭在高处和暗处,压根看不清人影,她很疑惑那些慕名而来的女孩怎样确定塞德里克的焦点位置。
克丽的内心升起一个模糊的猜想——五年级是一道分水岭。在此之前,大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表现、身边的朋友和学院杯;上了五年级后,单纯的孩童视角一下子染上了青春的颜色。女孩们每天早上离开寝室前仔细检查自己的口红和香水是否完美无缺,男孩们课间挤在盥洗室的镜子前用发蜡捋平前一夜睡乱的头发,每个人都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也许不经意间,就能察觉相处已久或仅仅是擦肩而过的异性同学有着突如其来的吸引力。
这是克丽在周六早晨7点半冒雨独自前往魁地奇球场时猛然的领悟。
看台上的人寥寥无几。顶上那一排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克丽认出那是与著名的哈利·波特形影不离的好友,其中那个男孩是韦斯莱双胞胎的弟弟……
冰凉的雨水从伞面上滑下来,溅到了克丽的手。她把手收进斗篷的口袋里,摸到了被体温烘热的级长徽章。这提醒了她今天为何而来。
离她发现韦斯莱的小恶作剧那个晚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当晚,克丽就试图把徽章上的“h”改回去,折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效果。第二天,她交给朋友们尝试,最终的结果变成“”轮流变换,布鲁斯甚至“好心”地在前一个单词闪现时加上了粉色的光,他一边往塞德里克身后缩,躲开克丽的拳头,一边哈哈大笑。
塞德里克提议,“你应该找那个对徽章动手的学生,说不定这是那个人自创的小把戏。”
伊莉丝谨慎地看过来,“什么?霍格沃茨里还有人比格兰芬多的韦斯莱更会玩这些吗?”
克丽害怕被她看出端倪,若无其事地把徽章,“如果不算上人的话,皮皮鬼或许可以。”
朋友们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件事,克丽却陷入了烦恼中,韦斯莱双胞胎给她出了几道难题。他们不在同一个学院里,入学五年来根本没说过话,见面打招呼时还轮不到互相称呼教名的地步。见鬼,她甚至分不清哪个红脑袋叫弗雷德,哪个叫乔治!她只记得黑暗中魔杖光照亮他们时,两个韦斯莱脸上如出一辙的奸诈笑容——她肯定,他们在给她写那张奇怪小纸片时,也是抱着那样逗弄她的心态!
可她总不能一直把失灵的徽章里。虽然克丽有好几节课和韦斯莱双胞胎一起上,但她不好意思贸然闯进一群格兰芬多的座位打扰,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把徽章寄给他们,命令他们别再捣蛋?那可真是异想天开。她以为能在宵禁巡视时抓住他们,但是两个男孩的踪迹无处可寻。总之,感谢梅林,霍格沃茨里还有魁地奇球场这个平时偏僻又人迹罕至的地方。
克丽掐的时间点刚刚好。这时奥利弗·伍德正停在离顶层看台不远的半空中,挥手把他的队员们召唤回来,然后面红耳赤地总结今天训练的成果。克丽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她看见韦斯莱双胞胎的头发被浇成了黯淡的深红色,湿漉漉粘在脸上,再加上他们没有耐心听伍德的长篇大论,竟然在飞天扫帚上抱着手臂打起了瞌睡,活像两只可怜的落汤鸡。
过了好一会儿,伍德才带着队员们缓缓从半空降落。克丽连忙三两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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